《女尊之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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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宠夫-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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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张氏耷拉着脸,邻里怕他在这个喜庆的日子给阿阮难堪,赶紧接过他手里的包袱,递给阿阮。
  借着递布包的空隙,那邻居握紧了阿阮的手,压低嗓子,用两人间才能听到的声音,哽咽道:“照顾好自己,不管如何,日子还是慢慢过出来的。”
  说着用力攥了攥阿阮的手,半响儿才转身,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泪水。
  身后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起来,吉时到了,阿阮被魏悯扶着坐在毛驴背上。
  毛驴驮着阿阮离开了这个养了他十二三年的“家”,晃晃悠悠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阿阮挺直腰背,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晃动的红盖头,两只手慢慢抱紧怀里的包袱,心里五味陈杂,苦辣酸涩全都有,唯独没有那欢喜的甜意。
  成亲,无外乎从一个张家,到了另一个“张”家罢了。
  绕是妻主现在喜欢他的容貌,知道他是个哑巴后不会冷颜相向,但日子终归也不会多好过。
  张家为了把阿阮嫁出去,谈婚论嫁时绝口不提他是个哑巴的事情,李冰人见阿阮可怜,怕戳人伤疤,也没说这事,至于孙氏,他更是没说。
  是了,直到新婚之夜,魏悯都把人压倒在床上了,这才知道自己娶回来的夫郎,原来是不能说话的哑巴……
  作者有话要说:  阿阮:(愧疚脸)
  魏悯:(惊悚脸)我裤子都脱了,别告诉我你是女的……
  阿阮:……(摇头)
  魏悯:(松了一口气,重新压上去)那就没事,我还以为自己得把裤子提上去呢
  阿阮:……⊙?⊙!(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明天就要写到文案里的东西了,莫名兴奋_(:зゝ∠)_


第5章 你可是不愿意
  从张家村出来,魏悯牵着毛驴,间或扭头看一眼坐在驴背上的人,心里的雀跃比三年前听到自己考中秀才时还盛。
  她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眉眼舒展,凡是看见她的人都知道这魏家老二定是娶了个合心意的夫郎。
  走过田埂小路到了人多的地方,村里的人见有人娶亲,都出来看了一会儿。尤其是到了魏家所在的青禾村时,围观的人更多。
  魏悯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秀才之一,年纪轻长得好,若不是家里穷,成亲后得住到老宅,身边又没有公公婆婆帮忙哄孩子,妻主读书不赚钱之外,这魏悯还是多数男子都想嫁的妻主。
  陈家人今个也想围观,看看是哪家人竟舍得让儿子嫁给魏秀才吃苦。
  可陈家夫郎跟孙氏不对付,又加上自家小儿子对魏悯有那种心思,陈家人就拉不下脸出去看。一家人就站在门口,假装跟人闲聊,实际上余光却勾着往路上看。
  可惜坐在毛驴背上的公子头上顶着红盖头,让人看不清模样。
  到了老宅后,毛驴停下来。
  魏悯抬头看向坐在驴背上的夫郎,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抱紧怀里的包袱,腰背挺的笔直,连驴停下来了都没注意到。
  一干人还等着看魏悯拜堂呢,年轻些的就起哄催促道:“赶紧的,发什么愣呢?”
  魏悯也不管她们,见阿阮听见众人声音回神后,微微垂着头,局促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眼里不由得泛起些许笑意。
  魏悯伸手,胳膊环过阿阮纤瘦的腰肢,微微收紧手臂,一用力就将人从毛驴背上抱了下来。
  阿阮本就发僵的腰背,在感受到腰上箍紧的手臂后越发的僵挺了,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直挺挺的被魏悯抱了下来,又直挺挺的站在她身旁。
  直到红盖头下伸出一只白皙修长骨肉匀称的手,阿阮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将自己的手指试探性的搭在她的手心里。
  手指刚触碰到那掌心,就被人一把握住了。牵着他的那只手掌心温热干燥,上面没有干粗活留下来的老茧,感觉很是柔软。
  眼睛被遮住,触觉更敏感。尤其是感受到对方轻轻抬起他的手暗示他抬脚跨门槛的时候,两人的掌心贴在一起,阿阮感觉到自己带着茧的手掌贴着她的掌心……
  慢慢的,阿阮觉得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有些热,热气从手心顺着那只手的手臂一路往上,窜到脸上,惹的他脸现在都是红红的。
  有些烫,又有种羞赧自卑,想把自己带茧的手从那温热干燥的掌心里抽出来,可又莫名的舍不得。
  从来没有人像她这般牵着自己的手,阿阮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手牵手,掌心贴着掌心时,心会跳的那么快,连呼吸都有些乱。
  走到堂屋时,一屋子的人都在等着了。
  魏悯父母都去世了,爹爹三年前走的,家里的钱都给爹爹治病办丧事了。正是如此,那年魏悯明明考中了秀才却没去参加乡试。
  没了父母,作为长姐的魏怜就和夫郎孙氏就坐在高堂的位置。魏怜大魏悯八岁,这个妹妹从小就是在她背上长大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新人对拜。
  简单却又郑重其事的三拜,随着院子里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众人的起哄声结束,阿阮就在这种热闹的声音里被妻主牵进了里屋。
  隔着红盖头,阿阮听见有人打趣魏悯,说听闻他长得好看,让她把夫郎盖头掀开,让众人饱饱眼福。
  阿阮的手指在宽大袖子掩盖下,不安的绞在一起。
  起哄声中,阿阮没等到魏悯来掀他盖头,而是看见她站在他身前,遮住众人打探他的视线,三言两语的将人都撵了出去。
  阿阮这是第一次听到魏悯的声音,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站在他身前维护他的声音。
  阿阮心里酸酸胀胀的,像是被人用手挤压着,肆意的□□着。
  妻主的声音,竟是这般好听。
  可惜自己却是个哑巴。
  阿阮手指掐着自己的掌心,屋子里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安静的他以为屋里就他一人,直到红盖头下递过来一个杯子。
  青灰色的瓷杯,衬得端着它的手越发的白,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端着茶杯递到他的盖头下面,里面的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冒着热气。
  “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刚才魏悯握着他的手,总觉得凉的不像话。初春的天气,的确算不上多暖和。
  阿阮愣怔了片刻,才连忙伸出双手接过那只杯子,轻轻的点了点头。
  魏悯见他接下杯子,一时间也没有别的话要说,两人就隔着一个红盖头相对无言的站了一会儿,这种沉默的气氛,直到魏怜在门外喊她出来敬酒才打破。
  魏悯应了一声,也就出去了。
  听到门轻阖的声音,阿阮一直挺直的腰背才微微放松,捧着手里的瓷杯,轻轻抿了一口热水。
  魏怜说是让魏悯出来敬酒,但却舍不得她多喝,只让她抿一口表示一下也就够了。
  不大的院子里,坐了两三桌的人,大伙凑在一起说话吃饭。
  夜幕慢慢降临,院子里红灯笼以及熙攘声,让平日里一贯冷清的老宅,今晚显得格外的热闹。
  魏悯和魏怜二姐妹将所有客人送走之后,又将院子好好收拾了一番,等忙完这些已经到了半夜。在魏悯把姐姐一家送走后,小院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魏悯从小在这里长大,夜色下站在夜里格外显得空荡的小院里,恍惚间仿佛听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和爹爹说话的声音,和姐姐在院子里嬉戏打闹的笑声,以及爹爹和母亲坐在门口说话的声音……
  魏悯仰头看了眼夜空,今晚月色正浓,星辰罗列闪烁,无尽星空中,似乎有两颗星格外的亮……魏悯闭了闭眼睛,无声说道:娘,爹爹,我成亲了,你们放心吧……
  夫郎还在里屋等着,魏悯也没站多久就回屋了。
  将锅里的热水盛出来,魏悯自己坐在堂屋里洗了脚,才又端了盆干净的热水进去。
  穷人家成亲的洞。房。花。烛。销。魂夜总比话本里描绘的要接地气有烟火味,像那些话本里关上门就红被翻浪的场景,都是骗人的。
  天冷可以不洗澡,但脚总是要洗洗的。
  魏悯将水盆放在一边,擦了擦手上的水,走到床前。
  阿阮安静的坐在那里,如果不是自己之前递给他的瓷杯现在放在了桌子上,魏悯都以为他从始至终就这么坐着没动过。
  魏悯有些紧张,不过还是伸手轻轻掀开夫郎头上的红盖头。
  雕着龙凤呈祥的红烛,照亮了盖头下的人。阿阮浓密的长睫不安的颤动着,红润的唇微抿,脸上的胭脂让他本来白皙的脸如今透着抹桃色的粉……
  唇上的红,脸上的粉,让阿阮看着是比初见时精神了许多……但妆容不对,而且给他化妆的人显然也不是行家,就显得有些俗气了。
  魏悯垂眸笑,不管是化了妆显得俗气的阿阮,还是不施粉黛恍若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阿阮,都是那般好看。
  “来洗洗脸吧。”
  魏悯将手里的盖头折好放在一旁,让阿阮过来洗漱。
  阿阮显然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伺候,直到魏悯端着他的洗脚盆出去他都没反应过来。
  魏悯回来,将里屋的厚布帘子放下来,把门关上,来到桌子边吹灭那根红烛,慢慢往床边走去。
  洗完脚的阿阮坐在床边,直到蜡烛被吹灭,他才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缩成一团,阿阮抿着嘴唇,呼吸有些乱。
  魏悯视线好,又因今日有月光,在夜里也能看的清楚。她来到床边,将坐在床沿上的人打横抱起来,慢慢在床上放平,俯身压了下去。
  阿阮手掌轻轻抵在她的肩窝处,魏悯以为他害怕,就攥着他的手腕按在他的头顶,低头安抚性的亲了亲他的额头,直到感觉到他手腕挣扎了两下,身子都在轻轻发抖才停下。
  魏悯一愣,手指下意识的往他眼尾一摸,果然摸到一手的湿润……
  魏悯沉默了片刻,轻轻松开攥着阿阮手腕的手指,改为撑在他的身体两侧,漆黑的眼睛盯着他的脸,轻声问道:“阿阮,你不愿意吗?”
  身下的人咬紧嘴唇,轻轻摇头,但还是在抖。
  魏悯心有疑惑,慢吞吞的起身,下床将床头的烛台点上,就着这微弱摇曳的烛光看着床上的人。
  阿阮在她起身时就已经爬了起来,跪坐在床上,双手攥着面前的被褥,微微垂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遮住他清瘦的背。
  因着刚才魏悯的动作,阿阮身上的中衣被蹭乱,身上的带子也被她解开,衣襟半开,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
  魏悯仅看了一眼,就立马移开视线,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自在的捻了捻,原来刚才她动作这么快……
  “你既然愿意,那为什么哭?”
  魏悯轻声问他,扯过自己放在床尾的外衫披在阿阮单薄消瘦的肩膀上。
  阿阮因为她这个贴心的动作,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随后抿紧被他咬出血的嘴唇,红着眼眶,在她惊讶的目光下,抬起右手,满是歉意和愧疚的,缓慢的,跟她比了个手语。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魏悯:所以,今天又提着裤子过了一夜_(:зゝ∠)_
  阿阮:(/▽╲)
  嗷嗷嗷,终于写到想写的了!!!开心死


第6章 好好过日子
  ——对不起。
  见魏悯没反应,阿阮动作似乎比之前慢了几分,抬手又比划了一遍。
  他垂着眼眸,甚至不敢去看魏悯眼里的神色,左手放在大腿上,手指收拢,亵。裤被他攥的皱成一团,右手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刚才的那个手语。
  ——对不起。
  ——对不起。
  魏悯没学过手语,见阿阮抬手对她比划动作,不由得愣怔在床边,半响儿没回过神。
  “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句话卡在魏悯的嗓子里,堵住她的喉咙,到底是没问出来。
  哪怕不知道他比划的是个什么意思,魏悯光看他现在的这幅模样,也能猜出个大概来。
  阿阮的手掌并拢贴了下额头,又立马攥成拳头只伸出小拇指在胸口处点了几下。
  动作从最初的轻缓,变得越发笨拙缓慢,手腕上似乎坠有千斤重的石头,每抬起一下,就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样。
  本来手掌只是轻贴额头,如今却因着阿阮心里的愧疚和魏悯的没反应,力道变得重了起来。
  安静的屋里,只能听到他手掌拍额头的清脆声。
  光听着,就觉得疼。
  魏悯除去最初的吃惊,已经反应过来。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阻止他拍额头的动作,半响儿后,终是缓缓垂眸,哑着声音轻声问他,“不疼吗?”
  阿阮吃惊的抬头看魏悯,泪水悬挂在长睫上,要落不落。他愣怔的看了眼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僵硬的腰背像是忽然间就没了支撑一样,一下子瘫软下来,轻垂眼眸,摇了摇头。
  魏悯松开他的手腕,收回的手,虚攥成拳放在膝盖上,坐在床边不再言语。
  阿阮手攥着,抬头看魏悯,没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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