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妈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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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妈宝-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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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查吧,问管家要两个机灵点的人,我自己去库房。”国公夫人不会应承恩侯府这门亲事,至于顾越泽打听到五小姐入宫之事,恐怕也是无稽之谈,即使皇上被美色所迷,太后与皇后也不会答应。
  太后眼里,五小姐太过漂亮,会迷得皇上失了心智,而皇后,她自己出身不高,如何会让五小姐压过她的风头,外人看不明白,国公夫人自己心里是有数的,否则昨日不会过来。
  将其中关系捋了遍,她愈发不着急,让管事的打开库房,进去挑了几样首饰,这些首饰有先皇赏的,也有当今皇上赏的,更多的是顾泊远打仗淘来的。
  她挑了四套头饰,两副字画,一盒生肖形状的金子和几匹进贡的布匹,外加前朝大儒的字帖,添在聘礼单上,另外,还备了五万两银票,她担心太过寒碜,让管家去外边打听打听普遍的聘礼有多少。
  迎娶长媳,她希望面面俱到,让顾越皎不留遗憾。
  忙完一切已经晌午了,顾泊远回来用膳,说起柳瑜弦去国公府提亲之事,没成,国公夫人以多留宁婉静两年拒绝了,这种话,明显是托词。
  “国公夫人心里窝火吧,两府说亲,怎么着也该私底下知会声,柳氏贸然和顺亲王妃上门提亲,和霸王硬上弓有什么区别?”夏姜芙看不起柳瑜弦做派,事成她会高看她两眼,无论过程,达到目的就是赢家。
  但柳瑜弦失败了,手段低劣,结果不尽人意,输得一败涂地。
  往后说起柳瑜弦,少不得要拿这件事做文章,连带着儿子的名声都受了连累,真为儿子打算的,哪儿做得出这种事?
  她看柳瑜弦,不像是沉不住气的人,这回怎忽然变了性子?
作者有话要说:  要来个小剧场不?
默默注视着夏姜芙的先皇终于知道自己当年输在哪儿了?
送的礼不得夏姜芙心。
他怎么都没料到,顾泊远时常偷跑出军营是买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讨好夏姜芙的,可恨哪,他赠的金银细软都够夏姜芙换一辈子用的胭脂了……
他想若他能回去,一定要重新赢得夏姜芙的心,他和高祖皇帝说了自己的想法,得来一顿怒骂,“你从棺材里爬起来又如何,活着的时候夏姜芙都看不上你,何况你是死了从棺材里爬回去的。”
“不会,阿芙不会看不起我的,她年轻时最爱做的事就是挖人棺材了……”
高祖皇帝气噎,他倒是忘记了,夏姜芙是靠摸金为生的,不怕死人,就怕死人没有钱。




  ☆、妈宝031

  接着; 顾泊远就为她解了惑,春闱结果出来; 宁玉石夺得会元; 照理说宁国公该避嫌,但皇上仍命宁国公主持殿试; 他亲自监考; 也就是说,今年的头甲进士; 宁国公的点评依然有一席之地。
  皇上见贤思齐,广纳人才; 自登基后; 殿试皆会邀德高望重的人主持; 宁国公身为帝师,自然是主持殿试的常客,她不怎么关注春闱; 倒把这事给忘了。
  难怪柳瑜弦心急,是极力想拉拢宁国公为自己儿子挣个进士呢; 典型的朝中有人好办事。
  说起来,柳瑜弦还真不容人小觑,把儿子的亲事前程同时算计进去; 双喜临门,想得美!
  “侯爷,你看柳氏为了儿子的前程这般积极,你是不是也让皇上通融通融。。。。。。”夏姜芙为顾泊远奉茶; 笑得略有些谄媚。
  顾泊远握着筷子,目不斜视的夹起片青菜叶,轻描淡写道,“你当是做买卖呢,有钱就买得到?”
  不说皇上不答应,文武百官眼睛雪亮着呢,谁是真才实学,谁是滥竽充数,心里门清,要他走后门,他丢不起这个脸,搁下筷子,垂眸看向沉默的夏姜芙,她低着头,如扇的睫毛铺开,微微上翘,嘴角噙着抹浅浅笑意,多年夫妻,他哪儿不了解她?一看就知她是在想歪主意,出声警告道,“别想走什么旁门左道,越泽他们能中贡士已是祖坟冒烟了,要说中状元,街头小贩都不依。”
  “殿试考的是真才实学,他占了别人的位置就要害得人名落孙山,十年寒窗苦,对我们来说一句话,对他们来说毁的却是一辈子,你不得乱来。”顾泊远怕她不当回事,脸色微冷。
  “我随口说说罢了。”看顾泊远真动怒了,夏姜芙不敢和他争执,小声嘀咕道,“你两年不在府里,越泽他们背书做功课你看不见,越泽才高八斗着呢。”
  知子莫若母,顾越泽平日不显山露水,可肚里墨水多得能撑船,状元于他来说,小菜一碟,除非越泽自己不想要。
  对几个儿子,夏姜芙向来信心十足。
  顾泊远还想说点什么,见她胀鼓鼓的不太高兴,心思一转,放缓语气道,“咱的儿子,用不着像其他人那般力争上游,只要不犯砍头的大罪,一辈子荣华富贵是跑不了的。”
  夏姜芙听着这话心里舒坦不少,她所求的无非就是这个,状不状元,她并非看得那般重,更不会像柳瑜弦那样把儿子的亲事搭进去。
  吃过饭,顾泊远有事去了鸿鹄书院,夏姜芙无事可做,让秋翠把摘来的花插入花瓶,她修剪一番,留作观赏用,刚拿起剪刀,顾越流来了,正给她打下手。
  不一会儿,顾越泽他们结队而来,中了贡士,顾越泽顾越白顾越武脸上倒没显得多激动,中规中矩给她行礼,“娘,宁玉石的文章气势磅礴,雄才伟略尽显笔下,论才华,我不及他。”
  顾越白知道夏姜芙在南园的豪言壮语,想从宁玉石手里抢状元,机会渺茫。
  他左手边的顾越武点头,好就是好,没什么不敢承认的,宁玉石的文章被礼部尚书翻出来,在状元楼诵读,他拿过手浏览了遍,行云流水,字字珠玉,治国安民之道论述得张弛有力,状元非他莫属。
  不愧是宁国公教出来的!
  顾越流坐在夏姜芙身侧,托着花瓶里的花枝方便夏姜芙修剪,侧身望着顾越白,他见不得顾越白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的自卑,粗着声道,“咬文嚼字你不如他就和他比文章的流畅度,娘说过,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你好好琢磨琢磨,另辟蹊径,甭管什么才华,入了皇上的眼才算状元。”
  老气横秋,却也不是没有道理。
  夏姜芙专心致志修剪花枝,这些花是裴夫子培育出来的,今早把植株盆栽还回去的时候,裴府管家将绽放的花摘下全送了她,花趋于枯萎,做花露成效不显,她寻思着修剪整齐搁书房去。
  顾泊远公务繁忙,成天板着脸,神色郁郁,早丧之兆,书房摆些花,让他心情舒缓些,多活几年,剪完顾越流托着的花枝,她抬头看向顾越白,徐徐道,“龙生龙凤生凤,我和侯爷都不是学富五车才华横溢的人,你啊,能进殿试就是给娘增光了,这些天该吃吃该喝喝,别多想,殿试结束,娘带你们去别庄泡温泉。”
  顾越白想想也是,心头略有释然,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况且夏姜芙和顾泊远文采平平,他们若文采斐然,出口成章,倒显得不是亲生的了。
  当然,在顾越白来看,当年顾越皎能中状元,全是皇上给顾泊远和夏姜芙面子的缘故,和文采无关。
  只是,他略有迟疑,“但娘出门不是会被人笑话?”
  子不嫌母丑,夏姜芙风评不好,哪怕是诰命夫人,但并不受人尊重,书院里七岁的孩童都能对她品头论足,夫人小姐们甚至当面嘲笑挖讽她,即使夏姜芙心头不在乎,他为人子却不能不在乎。
  夏姜芙不斤斤计较,外人却将她的包容看成心虚没底气,说话愈发肆无忌惮。
  母凭子贵,他们兄弟中了状元,外人就不敢说夏姜芙空有美色,目中无人,纵子无度了。
  “她们笑话娘,娘还笑话她们呢,就为了一颗夜明珠,不信任自己儿子跑去抱别人大腿,真赢了又能怎样,得人称赞句慧眼识珠?真是那样,我也会说她傻,既有乌鸦嘴的能耐,就该把状元落到自己儿子头上,肥水不流外人田,便宜别人算什么本事?”何况,对女人来说,最好的称赞无非一个美字,其他都是敷衍的场面话,为了句场面话否定了儿子多年的学习,值得吗?
  当人母亲,凡事要鼓励,毫无保留给于孩子信任,输赢和结果,不重要。
  顾越白听得点头,但他不想辜负夏姜芙的期许,殿试上奋力一搏才行,想到这,不觉有些后悔,早知今日,平时就该好好念书的。
  夏姜芙看他拧着眉,一副进了死胡同的神情,面色愈发柔和,不疾不徐道,“想想你们参加春闱的目的是什么,真想中状元,娘和书院的夫子说说,让他好生考察你们的功课。。。。。。”她握着剪刀的动作大,有些花瓣掉了下来,她轻轻拍掉。
  顾越白一怔,恍惚想起一桩事来,同窗多抱怨夫子严苛,功课敷衍了事会挨板子,课上偷懒走神会挨板子,但夫子待他却极为和善,他学习懒散,功课不好,夫子多鼓励他,不会冷眼训斥。
  不止他,顾越泽和顾越流他们在书院也是同等的待遇,顾越流顽皮,常和人拉帮结派逃学,他曾听新来礼仪课的夫子问过,“顾越流此人顽劣不思进取,书院怎不劝退了事?”
  另一位夫子答的是,“侯夫人早有言在先,你闹大了,侯夫人还以为你苛责他们而指责你,何苦出头做那个恶人。”
  彼时,他觉得两位夫子对夏姜芙有偏见,尊师重道敬老尊贤是个人品行,品行有损,夏姜芙哪儿会袒护他们?
  此时,听夏姜芙话外有话,他如醍醐灌顶,不禁想起他们去书院求学时夏姜芙与他们说的话,“娘送你去学堂不是要你饱读诗书学识渊博,只要日后能明辨是非,不上当受骗就够了。”
  夏姜芙对他们的要求素来低,身体康健,心情愉悦,其他皆为锦上添花,可有可无。夏姜芙在他们入学时事先和书院的夫子通过气不足为奇,这样的话,这些年夫子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也解释得通了。
  他没做过父母,不明白父母的心思,回想十多年的岁月,无异是轻松自在的,比起其他人早起晚睡的看书练字,不得片刻松懈,他们几兄弟学中作乐,毫无压力。
  潇洒恣意。
  两种生活,傻子都知道选哪样,于是他朝夏姜芙摇头道,“还是算了,夫子严厉起来太恐怖了,这样就挺好的。”
  “你知道啊?”夏姜芙好笑。她拨弄了几下花枝,又掉下许多花瓣,她让丫鬟去园里摘些花骨朵来,旧花凋零,新花盛开,能多搁置几日。
  顾越白自告奋勇接了这个活,心头敞亮了许多,他参加春闱不是奔着做官去的,而是当完成夫子布置的功课,夏姜芙说念了几年书,总要有个结果,春闱是最难的功课,通过了就不用继续去书院念书,当年顾越皎就是这样。
  既然如此,中不中进士无所谓,怎么快活怎么来。
  他摘了许多花骨朵,有刺的都被他拔掉了,将花插入花瓶,屈指掸了掸,问道,“娘,那我们还去书院念书吗?”   
  夏姜芙埋头修剪毛躁的花枝,睫毛颤了颤,“不去了,书阁藏书多,想看书了就去书阁。”
  旁边的顾越流调侃顾越白,“四哥,好不容易脱离苦海还看什么书,等我离开书院那日,非得把书全烧了不可,看着就头疼。”
  “烧书对读书人来说是大不敬,小心招惹话柄,不在书院还是要多读书,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看看你大哥二哥,你们平日背书做功课,他们不厌其烦的讲解,你不学习,往后有人请你解惑,你磕磕绊绊说不出来,会被人笑话的。”夏姜芙神情和蔼,修剪好花枝,吩咐丫鬟抱到书房去,又着手修剪另一盆。
  顾越流搓搓手上的浆,不假思索的回道,“哥哥们比我厉害,谁会问我?”
  夏姜芙指了指顾越皎的住处,“你未来的侄子侄女啊,你是小叔叔,他们问你,你答不上来怎么办?”
  这可就丢脸了,顾越流暗道。身为长辈,要有长辈的姿态,被三四岁的孩子比下去,还有什么威严可言,想到这,他肃然道,“娘,我知道怎么做了。”
  夏姜芙点头,给他打气,“你好好努力,到你参加春闱,府里约莫有侄子侄女了,正好和他们说说春闱的趣事。”
  顾越流信心勃勃的拍了拍胸脯,“没问题,到时候她们再让你列劳什子状元单,你可得写我的名字。”
  “好,娘一定写你的名字,状元是你,榜眼是你,探花还是你。”
  顾越流嘿嘿一笑,憧憬起三年后的春闱来,少年状元,旗鼓开路,骑马游街,引万人瞩目,多威风凛凛啊,想他坐在马背上,沿路挥手,享尽众人羡慕,简直不能再痛快了!
  夏姜芙看他愣头愣脑傻笑,摇头失笑,抬目看向自始至终不作声的三儿,笑意更甚,“刑部和大理寺严抓赌徒,你想玩掷骰子,在府里过过瘾就好,不然被人抓到把柄,又是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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