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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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家艳妾-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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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副模样的苏芩,那方才暴喝一声的士兵一阵羞愧尴尬,赶忙道:“我,我这不是针对你,只是这驿站里头住着的不是平常人,你若是路过,就快些走吧。”
  苏芩吸了吸小鼻子,拉紧身上的外衫,纤细的身子立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那士兵看着于心不忍,“那,那要不你进耳房里头吃杯热茶再走吧?”话说完,那士兵赶紧推开了一旁的角门,引苏芩进去。
  苏芩无处可去,迈着小碎步跟那士兵进了外宅耳房。
  耳房很小,也很简陋,只有一套桌凳,外加两张床铺,一看就知是平日里看门的门房休憩的地方。
  原本满是臭男人的耳房内突兀进来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士兵有些不知所措的将衣物胡乱往床底下的木盆里一塞,然后抓着脑袋道:“我先去外头看门了,你坐会吧,桌子上有热茶。”
  话刚说完,那士兵看一眼黑乌乌缺了个角的茶碗,又是一阵抓耳挠腮。
  “不必麻烦了。”苏芩站片刻,声音沙哑哑的开口,小嗓子软绵绵的,吐出的话不像是话,反而像是珠玉般的细腻圆滑。
  “我这就走了。”
  “哎……”士兵不敢拦人,只觉自个儿这粗糙的手连碰一下人都是亵渎。
  苏芩提裙跨出耳房,心中一阵懊恼,也不知自个儿怎么就跟着这士兵进了门。她立在外宅内,仰头看一眼天。
  天幕黑沉,星辰闪烁,一弯月牙小小挂在天际一角,晕黄氤氲,散着朦胧雾色。皎洁的月光倾斜而下,小姑娘踩着那月色,翩翩然的走,就似要奔月而去。
  士兵急急上前,想去抓人,却不防身后的人更快,直接上去一把就将人给揽进了怀里,然后拉着胳膊扛上了肩。
  苏芩正惶然惆怅间,突然被人头朝下的跟麻袋似得扛在了肩上,立时吓得惊声尖叫起来。
  士兵大惊失色,举着长枪欲上前救人。
  男人站定,斜睨一眼那士兵。目光黑沉如雾,透着深潭暗色,就似匿藏在黑暗里的兽类,挣扎着露出锋利牙齿,只待出匣,便能将人撕的粉碎。
  “世,世子爷……”士兵是看门的,自然认识斐济。他耷拉着脑袋,蔫蔫的放下长枪,去看门了。
  院内只剩下两人,苏芩使劲蹬腿,身上的外衫滑落,搭在男人臂弯上,丝滑滑的就跟斐济肖想了许久的玉肌般令人神往。
  裙裾翻飞,小姑娘只穿一条缎面绸裤,被男人按着膝盖后方,蹬腿时裤脚向上滑,露出一截纤细脚踝,骨节分明的透着凝脂色,在淡墨色的绸裤映衬下,白的晃花人眼。
  “混蛋,你放我下来!”苏芩咬牙厉喊。粉拳使劲的往男人背上捶。
  男人根本就不将小姑娘这点子力气放在眼里。他慢吞吞的扛着人转身上房廊,衣冠楚楚的往自个儿的院子里头去,轻启薄唇道:“我凭自己本事抢的人,凭什么放你下来。”
  ……
  苏芩被“抢”进了男人的屋子。
  她坐在榻上,蜷缩着身子,纤细膝盖并拢起来,裙裾如花般散开。小细腿被藕臂圈住,小脑袋搁在膝盖上,歪歪斜着,青丝披散,小嘴噘起,神色蔫蔫。
  斐济端了碗温奶过来,放到苏芩面前。
  苏芩看一眼那奶,鼻息间散出一股子熟悉的奶香味。她的眉蹙的更深,这奶香味让苏芩不停的想起宝儿。
  “拿开。”小姑娘把头埋进膝盖里,声音闷闷的从里头传出来。
  斐济撩袍上榻,端着那碗被嫌弃的温奶一饮而尽。
  屋子里很静,只有男人吃奶的声音。
  苏芩咽了咽喉咙,哭的有些渴了。她眨了眨眼,悄悄露出半头,看到男人正巧将那空奶碗放到梅花式的洋漆小几上。
  苏芩的喉咙又干又涩,她想吃水。
  看出小姑娘的意图,男人故意端了一碗水过来,放在她面前,“怎么不出水了?我拿这水,与你换。”
  男人凑上来,贴着苏芩的耳畔,声音低哑暗沉,透着邪性。
  苏芩瞪他一眼,眼睛红红的像只小奶猫似得。明明爪子软绵绵的没点子力气,还一定要亮出来吓唬人。哪里知道这人没有被吓到,反倒将敌人撩拨的不能自己。
  “我来尝尝。”男人腆着脸凑上来。想着大半夜的能有这等艳福,实在是不吃白不吃。
  苏芩娇哼一声,矮着身子往榻内挪了挪,却不防摸到一样湿漉漉的东西。她从榻上的被褥内拎出一条绸裤。那绸裤是靛青色的,因此中间裆部的濡湿痕迹便格外明显。
  鼻息间钻进一股浓郁的膻腥气,苏芩一瞬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立时嫌弃的扔给斐济,然后使劲擦着手,直将一双小嫩手都给搓红了。
  “嫌弃什么,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单手拿住那条绸裤,抛到木施上,毫无廉耻之心。
  绸裤晃晃悠悠的落下,安稳的挂在木施上,挡住榻旁的大片灯光。
  榻上一下昏暗下来,气氛陡然暧昧。
  苏芩看一眼越凑越近的男人,伸手抵住他的脸往旁边掰,“我不想瞧见你。”
  男人伸手,一把攥住苏芩的手捏在掌心,轻轻的揉搓。
  “姀姀若不想瞧见我,那何必三更半夜的跑过来找我呢,嗯?”
  苏芩被问的一阵气噎,她梗着小脖子道:“谁来找你了?我是被你抢进来的。你这个劫匪!”
  斐济低笑一声,那笑声从喉咙里滚出来,珠玉般落下。“我若是劫匪,那一定要抢了美人做压寨夫人,日日春宵……”
  苏芩被这厮的不要脸惊到了,她赶紧转移话题,“你真的是项城郡王世子吗?”
  男人低哼一声,继续摆弄苏芩的手,不置可否。
  小姑娘的手又白又嫩,骨节处也是一片白皙粉嫩,捏在手里,柔弱无骨,软绵绵的似能化成水,比凝脂还要软和。斐济想着,若能如往常般,按上来一次,那……
  “如果是世子,那为什么要离开项城,到皇城来?”而且还像个乞丐似得被祖父领了回去。
  臆想被打断,男人没有说话,原本漫不经心的脸上突兀显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静来,眸色黑的深不见底,就跟黑云压顶似得难看。
  苏芩明白,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秘密,她没有强求,只道:“我想睡了。”
  “一起睡。”男人立即脱衣上榻。
  苏芩怒气冲冲的看着一改方才阴沉黯淡面容的男人,气得连牙根都要咬碎了。
  她到底为什么会鬼使神差进了这狼窝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斐狗狗离家出走的事,原因是……
  斐狗狗:不要二胎,拒绝二胎,抵制二胎。
  凤阳县主:……
  然后一走就是十多年……执拗的狗子啊……
  

第76章 
  被斐济骚扰一夜; 直到天明,苏芩才堪堪睡去。
  她这一觉睡得很沉; 沉到苏芩有些不想醒。她仿佛回到小时,千娇百宠; 众人宠爱,要什么有什么。直到那一日,苏蒲出生了。
  “姀姀; 快看; 这是你妹妹。”
  小苏芩噘嘴,不喜欢这个妹妹。因为自秦氏有了孕; 便不再抱她了; 只让奶娘带她。
  “姀姀,你看,这是你弟弟,叫宝儿。”
  长大的苏芩蹙眉,不喜欢这个弟弟; 因为秦氏要给弟弟办满月酒; 却不给她办生辰宴。
  屋内; 晨曦初显; 朝霞如雾。小姑娘着昨日的裙衫躺在榻上,白嫩小脚蜷缩在被褥内; 青丝披散,黑油的长发如山河般逶迤在榻上,显出一段纤细腰臀。粉颈下垫着被褥; 原来的那个硬枕被踢到了榻尾。
  因为小姑娘不喜欢这硬邦邦的枕头,而昨日太晚,斐济这处没有多余的软枕,所以便只能将被褥叠起来给她当软枕用了。
  “怎么哭了?”男人伏在苏芩身上,身上带着洗漱过后的皂角香。
  早上的男人血气方刚,小姑娘却偏不给他碰。无奈之下,斐济只得去了中庭练武,以解这一身血气,却不防练完武,收拾干净一身臭汗后回来,就见那蜷缩在榻上的小姑娘皱着一张脸,在梦中都委屈的直哼哼。
  真是娇气。
  “不要,不……”小姑娘皱着眉眼,粉唇轻动,迷迷糊糊的哼。
  斐济轻笑,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尖。
  他可都没碰她呢,不要什么,难不成是做梦梦着他了?
  想到这里,男人的脸上显出笑来,他稍稍俯身,细薄唇瓣触上小姑娘的唇,轻啄,但还没来得及一品香泽,就听到小姑娘清清楚楚的吐出一字,“丑。”
  男人动作一顿,下意识伸手抚了抚脸。
  哪里丑了?阿凤才丑呢。
  小姑娘哭的更凶,那眼泪珠子“噼里啪啦”的顺着眼尾往青丝鬓角淌,一抽一抽的看的人心疼。
  斐济无奈扶额,压下自个儿的心思,安慰道:“好好好,我丑,我丑。”
  小姑娘抽了抽鼻子,似乎真是被安慰到了,一噘嘴,又睡过去。
  男人伸手点了点那通红的眼尾。小姑娘下意识颤了颤眼睫,肌肤白腻腻的染着香。他俯身,唇舌轻触,舔去那点泪渍,卷入舌尖,带着香甜。
  “哒哒哒……”中庭外的青石板砖上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
  斐济皱眉,眸色狠厉的往半开的槅扇外看去。
  外头日头正好,中庭内的梨花淡白如雪,春风拂过,满地梨花香。房廊上,果然见凤阳县主戴着垂珠步摇,颠颠的奔过来。那副步摇是今年凤阳县主的生辰礼。以黄金为凤,下有邸,前有笄,缀白玉珠以垂下,行则动摇,亦步亦摇,颤颤而响。
  凤阳县主年十三,一年得一副步摇,如今已满十三副。斐济年二十四,弱冠时用黑麻布材质做的缁布冠,用白鹿皮做的皮弁和最后的素冠,都是他自己买的。
  男人冷哼一声,果然只有这个东西才会那么呱噪。
  “哥哥。”凤阳县主探着脑袋从槅扇处抻进半个脖子,声音细细的喊,“哥哥,你起了吗?”
  “闭嘴。”谁是你哥哥。
  斐济从榻上起身,顺手打下锦帐,将苏芩的身影细细遮盖住。
  凤阳县主奇怪的往里瞧一眼,那稍长开后,与斐济越发相似的眉眼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哥哥睡觉从来不将锦帐打下来的。
  “哥哥,你看,我从杨府买了狗。”凤阳县主喜滋滋的把藏在怀里的小奶狗举起来。
  小奶狗摆着四肢,一双眼湿漉漉的看向斐济,抖着小耳朵,“嗷嗷”的奶叫。
  斐济顿在当场,面色一瞬黑如炭。
  凤阳县主道:“哥哥,我给它取了个名,叫阿旺。”
  “汪汪汪……”小奶狗抖着腿儿,闻到屋子里头的奶香味,口水直淌的开始挣扎。
  凤阳县主没抱住,小奶狗“呲溜”一下摔在地上,哆嗦了一下身子后直挺挺的蹦起来,往斐济的方向奔过去。
  “滚出去!”斐济伸手,指着小奶狗厉声喊道。
  凤阳县主被唬了一跳,怔怔的站在槅扇处不敢动弹。
  小奶狗停下步子,歪着狗脑袋,蹲下身子看向斐济,发出委屈的呜咽声。
  苏芩被吵醒,她懒洋洋的起身,拨开锦帐一看,只见外头斐济正跟一只小奶狗对峙,神色紧绷,如临大敌,场面莫名的搞笑又熟悉。
  那时在陆府,若不是瞧见了陆霁斐那副模样,苏芩怎么也不会想到,这厮竟会怕狗。不过只一想到这始作俑者是自己,苏芩便觉有些心虚。
  小姑娘撑着下颚,清了清小嗓子,跟凤阳县主道:“你哥哥他不喜狗毛,你快些将狗抱出去吧,省得他一个不开心,将这狗做成了狗肉煲,亲自喂给你吃。”
  凤阳县主瞬时回神,赶紧进门将小奶狗紧紧抱在怀里,看着斐济的眼神就跟在看一个凶残恶毒的屠夫一样。
  也不知是怕斐济将狗做成狗肉煲,还是怕他亲自喂给她吃。
  “苏三,你怎么在这里?”凤阳县主怔愣着反应过来,看向苏芩。
  苏芩伸手拨了拨青丝长发,身子软绵绵的带着懒劲。她趿拉着榻旁的绣鞋,伸手揉了揉哭的有些肿胀的眼睛,小嗓子糯叽叽的带着些沙哑。
  “被你亲哥抢回来的。”
  苏芩的肌肤本就极细,昨晚上被斐济闹的掐了一身子的红痕,如今娇滴滴坐在那里,别说粉颈、皓腕处,就连那脚趾甲上都带着牙印。
  凤阳县主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来,看向斐济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禽兽。
  禽兽斐济抿唇,面无表情的盯着凤阳县主怀里的狗,声音冷硬道:“滚出去。”
  凤阳县主点头,干脆利落的抱着小奶狗出了屋子。
  苏芩伸了个懒腰,松垮垮的袄裙被牵起,露出一截楚腰,纤细白腻,不盈一握。小小的肚脐眼圆润可爱,让斐济不禁想起昨日里逗弄时的情景。只要添那处,小姑娘便会笑的身子打颤,那声音软绵绵的带着娇嫩,银铃似得好听。
  斐济舔了舔唇,迈着步子上前走两步。
  “哥哥。”
  “砰”的一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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