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帝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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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王妃- 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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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做事,无需向你交待。”面对沈惜君的强硬,秋水慌得直掉泪,不知如何是好。

    予恒上前一步,将秋水护在身后,“母后,秋水平日连杀只鸡都不敢,怎么可能杀人,而且那件衣裳也证明予瑾临死前见到的人并不是秋水,还望母后明查。”

    沈惜君冷冷道:“这件事与她脱不了干系。”

    “儿臣知道母子痛心予瑾之死,儿臣也一样,但是……”

    “不一样。”沈惜君冷冷打断他的话,“你眼里只有这个丫头,又哪会在意旁人的死活,予瑾如是,本宫亦如是。”

    面对她的误会,予恒又气又急,“母后您讲些道理好不好?你先前仅凭一块料子就认定秋水是杀害三弟的凶手,儿臣已经不说了;可现在证明予瑾临死前见到的那个人根本不是秋水,您却还一再为难她,未免过份。”

    沈惜君看向予恒的眼神难掩痛心之色,半晌,她深吸一口气,木然道:“那你就当本宫不讲道理吧;总之今日,本宫一定要带她回宫审问。”

    予恒虽然没有反驳,但也没有让开的意思,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压抑,令人喘不过气来。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继而予怀走了进来,看到院子里这副模样,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招手唤过黄九问了几句。

    在知道衣裳的事情后,予怀也甚是惊讶,思忖半晌,他来到予恒身前,轻声道:“大哥,既然母后想问秋水姑娘话,那就让她问几句,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得这么僵硬。”

    予恒恻目道:“你当真觉得如此简单?”

    予怀轻叹了口气,“我知道大哥在担心什么,我答应你,如果真与秋水姑娘无关,我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将她送回来。”

    予恒摇头道:“没用的,母后心里早已经认定是秋水所为,还有什么好查的。”

    予怀沉沉盯着他,“那大哥觉得,你能护秋水多久,一天?还是两天?”

    予恒脸颊一搐,默默不语,予怀续道:“予瑾去得这么突然,无论父皇,母后,还是母妃亦或者我,都难以接受,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相信大哥也是一样,不让予瑾含冤。”

    对视片刻,予恒终是颔首答应,“好,记住你说过的话。”

    秋水被带去了昭明宫,那件水蓝衣裳却是拉了下来,管家捡起道:“小人这就送去。”

    “我送去就行了,你下去吧。”在管家下去后,予恒一直盯着那件衣裳,过了很长时间,方才动身入宫。

    秋水忐忑不安地跪在长信殿,沈惜君坐在上首,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盯着她,予怀站在一旁,殿内气氛凝滞如胶。

    不知过了多久,沈惜君开口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寂静,“是谁派你来的?”

    秋水茫然摇头,“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沈惜君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勾起她尖尖的下巴,冷冷道:“听说过暴室吗?”

    秋水摸不准她的心思,怯怯道:“听说过。”

    “暴室里有七十二种刑罚,每一种都可以让人不求生只求死,进了暴室的人,就算饶幸不死,也得脱层皮。”

    秋水似乎被吓坏了,眼泪不断往下流,“奴婢真是冤枉的,娘娘您相信奴婢。”

    “本宫不是予恒,收起你这套把戏。”沈惜君厌恶道:“本宫先前只当你是一个贪图富贵,会使些小心机的女子,现在看来,真是小觑了你。”她收紧了手指,逼问道:“说,是谁派你接近予恒,害死予瑾?”

    “奴婢……没有。”秋水艰难的说着,下颌传来阵阵痛楚,像要被捏碎一般。

    “不见棺材不掉泪!”沈惜君恨恨收回手,厌声道:“把她送去暴室,告诉管事,只要留着一口气,随他怎么用刑。”

    “母后且慢。予怀在她耳边小声道:“如果她真是受过训练的死士,就算刑罚再狠,也不会招供,反而会让大哥有意见,不如先将她关起了,等查清予瑾死因后,再行审问;另外……”他用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道:“儿臣有办法查出她幕后之人。”

    沈惜君眸光一跳,盯了他道:“果真?”

    “儿臣不敢欺骗母后。”见予怀说得肯定,沈惜君缓缓点头,“好,就依你的话做,先把她关起来。”

    望着被带下去的秋水,沈惜君咬牙道:“她先是把予恒迷得晕头转向,现在又来害予瑾,本宫真是恨不得啖她的肉,喝她的血。”

第一卷 第八百七十七章 夺人

    予怀宽慰道:“母后放心,若真是她害了予瑾,儿臣第一个不放过她!”

    夜间乌云重重,遮蔽了明月和星子,令夜色越发深沉,犹如乌墨一般,让人透不过气来。

    秋水被关进了长信殿的一间杂物房中,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打扫了,灰尘积了厚厚一地,稍一走动,便会扬起呛人的灰尘。

    秋水蜷缩在角落里,这个姿势,她已经维持很久了,没有人给她送水和食物,不知是忘记了,还是存心不给。

    “喵!”外面传来猫叫的声音,过了一会儿,隐约响起几声响动,似乎是在驱猫,又似乎不像,没过多久便又归于平静。

    “吱呀。”门被推开,一个浑身裹在黑衣中的人闪身入内,露在黑巾外的一双眸子冷冷盯着意外而惶恐的秋水。

    “你……你是什么人?”秋水紧张地问着。

    黑衣人冷冷道:“他们已经盯上了你,你的身份是隐瞒不住了,继续下去,只有死路一条,跟我走吧。”

    看到朝自己走来的黑衣人,秋水惊惶不已,身子往后又缩了缩,“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黑衣人似乎有些不悦,“这里又没外人,还装什么,快走,否则等他们发现就走不了了。”

    “我不认识你,我不走!”秋水仿佛被吓坏了,拼命摇头。

    “主子还等着你呢,快走!”黑衣人一边说着,一边不耐烦地来抓秋水,后者惊呼一声,往旁边躲去,令黑衣人落了空,他恼怒地道:“你疯了是不是!”

    秋水眼底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下一刻,她往门外奔去,一边奔一边喊道:“来人,快来人,有刺客!”

    黑衣人没想到她会这么做,一时愣在那里,待回过神来后,立刻箭步冲上去紧紧捂住秋水的嘴,低吼道:“闭嘴!”

    秋水惊恐地看着他,待嘴上的手掌松开一些后,急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认识你,求求你放过我!”

    黑衣人眸中升起几丝疑虑,难道……真的与她无关?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且有越来越近的趋势,黑衣人目光一凛,急忙放开秋水,纵身掠出窗外。

    几乎是同一刻,黄九带人冲进来,恰好看到一抹黑色翻窗没入暗夜之中,面色难看地道:“快去追!”

    在经过秋水身边时,黄九脚步一顿,眸光沉沉地看着她,后者惊魂未定地道:“公公,那到底是什么人?”

    黄九收回目光,凉声道:“咱家也不清楚,姑娘无事就好。”说罢,他拂袖离去。

    正殿中,沈惜君和予怀静静坐着,手边的茶早已经凉了,一丝热气也没有。

    一道黑影如幽灵一般出现在殿中,正是刚才潜入关押秋水房间的黑衣人,他伸手摘下面巾,竟然是医十,他用和刚才截然不同的声音道:“见过皇后娘娘,见过太子殿下。”

    予怀手指一动,抬眼道:“如何?”

    医十摇头道:“卑职看不出异常。”

    予怀眸光一沉,不死心地道:“一点也看不出?”

    “不知她是演技太好,还是真的无辜,卑职确实看不出来。”说话的时候,黄九他们也到了,沈惜君冷声道:“如何?”

    “奴才瞧不出来。”

    听到黄九的话与医十一般无二的话,予怀感觉到一阵棘手,这个秋水比想像中的更加难对付。

    没等予怀想到对策,耳边已是传来沈惜君的声音,“带她去暴室吧,就算予恒要怨怪,也没办法了。”

    最后这句话,她是说给予怀听的,望着黄九离去的身影,予怀眸光连闪,片刻,他唤过医十低低吩咐了几句。

    就在秋水被带到暴室门口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是静芳斋的管事方安,只听他扯着嗓子细声道:“太后有旨,传秋水去静芳斋见驾。

    黄九没想到陈太后会横插一脚,一时愣在那里,直至方安准备带走秋水,方才心醒过来,急忙阻拦,“秋水与三殿下身亡一事有关,在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带走。”

    方安睁着一双细眼道:“敢问奉的是哪一位旨意?”

    “当然是皇后娘娘。”黄九话音刚落,方安便一甩拂栉,冷冷道:“咱家奉的可是太后旨意。”

    黄九明白,他这是要拿陈太后的身份来压自己一头,“太后一向不过问后宫诸事。”

    “不过问,不代表不能过问,你是宫中的老人,应该懂得这个道理。”方安目光幽幽地看着他,犹如两团飞舞在夜间的磷火。

    黄九咬一咬牙,道:“既是这样,容我禀过皇后娘娘再做定论。”

    方安凉声道:“我看没这个必要了,带走。”

    “你……”黄九刚说了一个字,便被方安打断,“要是皇后娘娘不同意,就请她来静芳斋要人吧。”

    人,最终还是被方安带走了,毕竟陈太后身份摆在那里,黄九不好太过,只能立刻去通知沈惜君他们。

    再说方安那边,进了静芳斋,除了陈太后之外,秋水意外看到予恒也在,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她明白,一定是予恒请动太后将自己强行要了过来,果不其然,看到她进来,予恒起身朝闭着眼眸的陈太后长施一礼,“多谢皇祖母。”

    陈太后徐徐睁开眼睛,在秋水身上扫了一圈后,落在予恒身上,“人,哀家帮你要来了,但皇后和贵妃必不会罢手,你保不住她的。”

    予恒低头道:“孙儿知道,所以想请皇祖母帮人帮到底。”

    陈太后拨弄着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淡然笑道:“你找错人了,哀家有心无力,帮你到这一步,已是极限了,带着你的人走吧。”

    予恒并没有就此离去,他拉着秋水跪下道:“孙儿知道皇祖母是疼惜孙儿的,否则也不会一再出手相救,还请皇祖母再发发慈悲,救秋水,也救孙儿一回。”

    陈太后盯了他半晌,忽地道:“不怀疑哀家害你了吗?”

    予恒知道她是在说以前的事情,当即道:“以前是予恒年纪无知,还请皇祖母大人有大量,原谅孙儿。”

第一卷 第八百七十八章 真正的死因

    “罢了,起来吧。”在示意他们二人起身后,陈太后再次闭起双目,久久未语,犹如入定了一般。

    大殿寂寂无声,唯闻窗外夏虫叽叽声。

    不知过了多久,陈太后睁开双目,沉声道:“想要救秋水,只能去求皇帝,记着,先下手为强。”

    予恒蹙眉道:“孙儿不明白。”

    “当初的行刺,皇帝想来还不知道吧?”

    予恒知道她指的是秋水遇刺那件事情,“是,因为只是猜测,所以儿臣没有禀告父皇。”

    “这件事,还有那件完好无损的衣裳,都可以做为证据,把握好分寸,应该有机会。先入为主,是很重要的。”

    予恒低头思索片刻,道:“孙儿明白了,在孙儿求得父皇相信之前,能否让秋水留在静芳斋中?”

    “你倒是用心良苦。”陈太后微笑着说了一句,点头道:“就让她陪哀家说说话吧。”

    予恒知道她是答应了,连忙拱手答谢,随即去了承德殿,东方溯起先哀伤予瑾的死,无心见他,但予恒坚持,甚至在外面跪下一夜,天亮之时,终于被允许入内。

    没人知道予恒是怎么求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说了些什么,最终如陈太后所言,说动了东方溯,为秋水求来了生机,在查到确凿证据之前,被允许放归齐王府。

    听到这个消息,最为恼怒的莫过于沈惜君,更不敢相信东方溯竟然会如此轻率放过秋水,毕竟秋水的嫌疑是最大的。

    她去了承德殿,但并没有改变结果,没人知道东方溯到底是什么心思,或许……就像陈太后说的那样,受了先入为主的影响。

    宋仵作在勘察予瑾出事的河边时,意外发现一只山猪的尸体,离着予瑾溺水处只有一里来路,这只山猪是因为喝了过多千日醉,从而活生生醉死的。

    千日醉是一种极其烈性的酒,少少一杯,就能够让人醉上数日方醒,要是喝多了,甚至会活生生醉死,山猪就是如此。

    因为烈性太重,所以一般没人喝这种酒,到后面,差不多沦为旁门左道用来讹诈骗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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