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帝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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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帝王妃- 第4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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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刘三娘脸上尽是怨毒之色,片刻,她突然跌跌撞撞地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喊着“齐王饶命”四个字。

    这样的大喊大叫很快引来了众人的注意,包括……在厨房当差的阿财,别看他一副木讷的样子,其实心思活络得紧,略一思索,便猜到了刘三娘的用意,快步往清风格奔去。

    王豹回头看了一眼,轻声道:“殿下,再让她这么喊下去,恐怕会把太子引来。”

    予恒冷冷道:“引来了正好。”

    王豹看出他心中的愤怒,提醒道:“殿下,那位始终是太子,争不得,也争不起。”

    王虎也忧心忡忡地道:“其实刚才殿下那样做,已经是逾越了,太子怪罪下来,咱们很难交待的,不然……还是等陛下和贵娘娘回来了再说。”

    予恒一言不发地抿着唇,王豹二人说的他都知道,可只要一想到花蕊死的那么惨,他就控制不住心中的愤怒。

    在快要走门口的时候,予怀出现了,看到刘三娘披头散发追在予恒后面的模样,大为诧异,拉住她道:“这是怎么了?”

    看到予怀,刘三娘哭着跪了下来,“殿下慈悲,快救救奴婢!”

    予怀被她弄得莫名其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齐王觉得是奴婢陷害姑姑,非要努力认罪下毒,奴婢不认,他……他就逼奴婢服下金蚕蛊毒!”

    听完刘三娘的话,予怀骇然色变,金蚕蛊是什么东西,他是知道的,大哥……怎么会有那种阴毒东西?

    跟这个比,更令他震惊的是予恒竟然私自逼供他的人,还强迫服下金蚕蛊毒,简直……简直岂有此理!

    在让阿财扶住刘三娘后,予怀来到停下步伐的予恒面前,言语间含了几分薄怒,“她说的是真的吗?”

    “不错。”听到予恒承认,予怀面色一沉,寒声道:“简直荒唐,把解药交出来。”

    予恒平静地道:“那得看她自己了。”

    对视片刻,予怀突然笑了起来,厌恶地道:“看来花蕊没少在你面前嚼舌根子,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饶她。”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予恒勉强压抑的愤怒如火山一般喷薄而出,“饶她?你那也叫饶她吗?五脏六腑,全身肋骨,就没一处好的!”

    予怀眼底掠过一丝歉疚,但也仅此而已,转瞬恢复了一惯的漠然,“那是她咎由自取。”

    予恒气得连连摇头,“花蕊拼了命地维护你,临死之前,还让我一定要帮你,结果却换来你一句‘咎由自取’,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太子殿下!”

    予怀惊声道:“你……你临死之前?她死了?”

    “被你打成那个样子,还能不死吗?”说到这里,予恒气极反笑,“再说了,这不正合了太子殿下您的心意吗?”

    予怀被他说得有些不安,低低道:“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予恒讽刺道:“是不知道棍子会打死人,还是不知道人会死?”

正文 第九百八十五章 真真假假

    他的态度惹怒了予怀,仅有的内疚与不安也在这份恼怒中烟消云散,“她犯错在先,我依律处置,有何不对?倒是你,私闯东宫也就算了,竟然还对我宫里的人下毒,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子?”

    望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予恒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半晌,他哽咽道:“我眼中一直都有太子,但太子……已经被小人迷惑的看不清人心,更看不清真相。”

    予怀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冷哼道:“把解药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殿下。”王豹怕再争论下去予恒会吃亏,小声劝道:“卑职知道殿下痛心姑姑惨死,但人死不能复生,继续争论下去,只会让那些小人得意,还是先行退去,慢慢再做打算。”

    予恒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也不知将王豹的劝说听进去了没有,另一边,予怀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再次催促。

    “殿下!”在王豹急得冒汗时,予恒终于有了反应,“我没有下毒。”

    刘三娘一怔,旋即急促地道:“你明明……”

    “我明明逼你吞了药是吗?”予恒随口接过她的话,旋即轻蔑地道:“你真以为我会有那种阴损的毒药吗,不过是一颗补气益血的药丸,用来吓唬你的罢了。”

    听到这话,刘三娘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当真?”

    “倒是惜命得紧。”予恒讽刺了一句,道:“大夫还在,让他把一下脉就知道了。”

    在予怀的示意下,大夫上前给刘三娘把脉,果然如予恒所言那般,一切正常,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臣现在可以走了吗?太子!”予恒刻意咬重了“太子”两个字,借此稍稍宣胸口无处可出的怒气。

    “走吧。”在予恒转过身时,予怀突然又开口,“齐王近日多有操劳,如今朝中无事,齐王就留在府中好生歇息吧。”

    予恒身子一僵,别看予怀表面说得客气,其实是夺他的权,让他变成闲人一个,但……予怀是太子,他有这个权力。

    予恒深吸一口气,回身迎着予怀冰冷的目光一字一字道:“多谢太子关心,臣……感激涕零。”

    曾几何时,他在这里与予怀把酒言欢,无所不谈,可现在……物是人非。

    “臣还有一个请求,望太子恩允。”

    “讲。”

    “无论花蕊生前是对是错,都是姨娘身边的人,人死如灯灭,还请太子看在姨娘的面上,让臣将她带回去安葬,也算是给她最后一份体面。”

    这个要求,并不过份,予怀略一思索便应了下来,“好。”

    “多谢太子。”在经过刘三娘身边时,予恒脚步微微一顿,继而大步离去,在他身后,是见鬼一样的刘三娘。

    “金蚕蛊是苗疆最利害的蛊毒,又岂是寻常大夫能够检查出来的,蠢货。”

    这是予恒趁着在她身边停留时说的话,这么说来……她真的中了金蚕蛊的毒,只是……那个大夫没有检查出来?又或者说予恒在撒谎吓她?

    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等她回来神来想找予恒问个清楚明白时,后者早已经走得不见踪影,见予怀也要离开,她赶紧叫住道:“殿下,齐王他……”

    予怀这会儿也是心烦得紧,不耐烦地道:“我已经处置了齐王,这件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许再提。”

    见他这么说,刘三娘只得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待四周的人都散去后,阿财过来扶起她,庆幸地道:“还好太子不相信齐王,否则麻烦就大了。”

    刘三娘却不像他那么高兴,面色铁青地道:“现在已经足够麻烦得了!”

    阿财听着这话不对,疑惑地道:“怎么了?”

    在听刘三娘说了予恒那番话后,阿财也是大惊失色,不知所措地道:“那……那现在怎么办?”

    刘三娘犹豫片刻,道:“今晚我要出去一趟,你和宁月仔细监视太子。”

    阿财心思一动,已是猜到了她要去哪里,“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是该要回去一趟。”

    夜,寒冷寂静,一条黑影穿过空旷的街头,来到昭明宫的一处宫门外,黑影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后,屈指在门上有节奏地敲着,过了一会儿,门“吱呀”地开了一条缝,在黑影入内后又重新关起。

    静芳斋中,陈太后正要歇下,门外突然传来冯川的声音,“太后,三娘来了。”

    陈太后打了个哈欠,有些不悦地道:“还真会挑时候,让她进来吧。”

    秋月也在,听到这话连忙取来玄狐披风,覆在陈太后身上,又往炭盆里加了几块炭,好让屋子更暖和一些。

    冯川领着一名女子走了进来,要是予怀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名女子的身份——刘三娘!

    见到坐在上首的陈太后,刘三娘赶紧伏身行礼,“奴婢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

    陈太后抬一抬手,“怎么突然进宫来了,东宫那边出事了吗?”

    刘三娘赶紧将花蕊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后满面委屈地道:“原本一切顺利,哪知齐王突然跑来兴师问罪,还逼奴婢服下金蚕蛊。”

    陈太后满面惊讶地道:“金蚕蛊,他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奴婢也不知道,后来太子问起,他改口说是寻常药丸,故意诓骗奴婢的,大夫也确实查不出什么来,可临走的时候,他又说真是金蚕蛊,只是大夫检查不出来,也不知他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陈太后接过秋月递来的茶,用碗盖撇去上面的茶沫子,低头啜了一口,徐徐道:“你怕了?”

    望着那张在茶雾后似笑非笑的脸庞,刘三娘突然打了个冷颤,赔笑道:“奴婢贱命一条,死也就死了,没什么好怕的,就怕坏了太后大事,那奴婢就算死上十次也不够赔的。”

    陈太后微微一笑,“哀家一直以为你做得一手好菜,原来这嘴也是能说会道,难怪太子被你哄得晕头转向。”

    刘三娘不知该怎么接话,只能讪讪笑着,陈太后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别担心,哀家可以担保,你绝对没有中毒。”

正文 第九百八十六章 先下手为强

    听到这话,刘三娘心里涌起一阵狂喜,别看她表面说得不在意,其实心里怕得要命,否则也不会这么急匆匆来见陈太后了。

    在最初的狂喜过后,刘三娘心中又起疑惑,试探道:“太后……怎么知道?”

    “予恒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不说了解十分,至少也有八九分,性子直,又有几分清高;你说说,这样的人,怎么会随身携带毒药,而且还是金蚕蛊这种阴毒少见的毒药?”

    刘三娘恍然大悟,最后一点担心也随着这话烟消云散,讨好地道:“还是太后慧眼如矩,识破了齐王的诡计。”

    “这算不得什么,他……”话说到一半,陈太后突然停了下来,刚刚还颇为红润的面色也迅速变得惨白。

    秋月站得最近,也看得最分明,诧异地道:“太后,您怎么了?”

    陈太后没有理会她,只是直勾勾盯着刘三娘,后者被她盯得心里发毛,想避又不敢避,更不知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憋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太后……”

    “呯!”刚说了两个字,一个青花瓷盏狠狠砸在她身前的金砖,瞬间四散炸开,碎瓷片四散飞射,有一片擦着刘三娘手臂飞过,留下一道血痕。

    掷茶盏过来的正是陈太后,只见她怒容满面地指着刘三娘斥骂道:“亏哀家如此倚重你,你竟蠢钝如猪,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突然遭此变故,刘三娘吓坏了,顾不得手臂上的伤口,带着哭腔道:“奴婢……奴婢实在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太后生这么大的气,还请太后明示!”

    秋月也在一旁劝道:“太后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陈太后缓了口气,冷声道:“予恒逼你服下的确实不是什么金蚕蛊,之所以临走前在你耳边说这样的话,是因为他料准你在慌乱害怕之下,会去找身后的主子。也就是说……予恒这会儿已经知道你是哀家的人!”

    冯川最先反应过来,惊声道:“原来齐王打的是这个主意,想不到他心计如此之深。”

    秋月也慌了神,“齐王既然知道了这些,一定会告诉太子,这么一来,咱们的计划可就都毁在他手上了。”

    刘三娘终于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瘫坐在土上簌簌发抖,想要求饶,却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殿内沉静无声,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陈太后揉一揉额角,“还好现在是夜里,予恒再急,也不至于这时候去敲东宫的门,趁着这个功夫,都想一想,看有什么应对的法子。”

    冯川低头想了一会儿,沉声道:“依奴才愚见,唯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

    陈太后眸光微动,“说下去。”

    “其实齐王知不知道真相,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太子相信与否。”说到这里,冯川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齐王不是一口咬定说没下毒吗,要是三娘这个时候突然毒发……您说,太子还会相信齐王吗?”

    听完这番话,陈太后脸上渐渐露出几分笑意,“嗯,确是这么个道理,还是你脑筋活络。”

    刘三娘也听到冯川的话,顿时惊骇欲死,拼命磕头哀求,“太后饶命,求太后饶命!”

    陈太后淡淡扫了她一眼,对冯川道:“你说哀家要留她性命吗?”

    冯川恭敬地道:“三娘生死,皆则太后圣心独裁,奴才不敢多言。”

    陈太后似笑非笑地道:“你这恭维的话,是越说越溜了,不过……”她沉下眉目,语气也冷了下来,“哀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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