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抛弃了我却还妄想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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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抛弃了我却还妄想撩我-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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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神专注,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小小的她。
  豆苗儿睫毛颤动,怔怔回望着他,他说会回来找她?问她等还是不等?这……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种意思?
  半晌逝去,陆宴初缓缓收回视线,无言地转身离去。
  “我等。”
  她嗓音轻细,像蝴蝶的翅膀,颤颤巍巍的。
  驻足,眸中蓦地生出一点笑意,陆宴初隐去笑容,旋身,一本正经面无表情地望着垂低了头的她,冷声道:“既然你选择等我,那在回来之前,我希望你能够安分点,不要去找什么孙年安,又或者什么宋年安李年安。”
  不悦地皱眉,豆苗儿忍了忍,她仍低头盯着地面,只撇了撇嘴:“孙年安马上就要成亲了,你能不能不要总把我和他扯在一起念叨?”
  “哦?成亲?”陆宴初挑眉,看她不像是说谎,便颔首道:“那就好。”
  豆苗儿颇觉无语,上次大年夜她惹怒孙年安后,不出两日,听说他的亲事就已匆匆定下,对象并非上次她提到的小翠。小翠原先也与他相过面,但没成。豆苗儿知道小翠是个好姑娘。眼下她庆幸得很,好在新娘不是小翠。孙年安这个人平日老实憨厚,可上次他嘴里说的那些话,还真不像老实人能说的出口的。
  “我走了,”陆宴初走出门槛,又顿住,“明日很早启程,你别来送我。”
  “我也没说去送你啊!”低头把玩着手指,豆苗儿喃声似自言自语。
  陆宴初斜睨着她,双唇翕合,似想还击两句,最后却什么都没说,拂拂袖便走了。
  原地站了许久,豆苗儿才想起来地去厨房给大黄黑妹拿吃的。
  抱歉地看着它们俩狼吞虎咽,豆苗儿捂住胸口,心跳声噗通噗通,总慢不下来。
  还有,想起他走时的那副样子,她突然又忍不住的想笑……


第24章 
  戌时末,陆宴初整理好包袱,置在一旁,洗漱歇息。
  上榻前,似想起什么。
  从枕下拿出那两串被他先前一怒扔掉的福结,指腹徐徐摩挲着“平安”“如意”四字,他眸中沁出点点暖意。
  好吧!姑且当她并不是全无良心,好歹她还知道为他花点心思……
  将两串福结放入包袱内,陆宴初上榻就寝,辗转许久,勉强睡去。
  因随时保持警惕,卯时初,便睁开了眼睛。起身检查行礼,又清理昨晚没收拾完的屋子,直至天际浮出第一丝光,他挎着包袱推开门。
  寒冬腊月,尤其天蒙蒙亮的清晨,一出门就冻得人牙齿直打哆嗦。
  半空沉了厚重的白雾,陆宴初拾阶而下,驻足思忖片刻,重新向前。罢了,昨日他对她说的话确实发自肺腑,他不愿她来送他,美色误人,他不想走得依依不舍,但不知为何,这会儿,他就已经有些舍不得。
  要不,去她家前望一望?哪怕瞧不着人?
  没下定决心,犹豫着纠结着,陆宴初推开栅栏门。
  “呜……”栅栏脚下,大黄蜷缩在它主人怀里,喉咙口发出细细的声音,一双眼睛盯着他瞅得炯炯有神。与之相反,小黑猫只懒懒甩了下尾巴,依旧窝在狗毛里睡得憨甜。
  被这番动静惊得一个激灵,坐靠在栅栏上的豆苗儿猛地睁开眼睛,定定仰头望向他:“陆宴初,你要走了?”冷得缩了缩脖子,她解开包住自己的厚毛毯,迅速站了起来。
  “不是让你别过来?”蹙眉,陆宴初上下打量她,面含怒意,“你在这里等了多久?怎么不叫我?”
  “是你说你会走很早,我若不守着……”挠了挠耳朵,豆苗儿撇嘴望向别处,不说了,到底怎么回事儿他心底能不有点数么?
  想不到她还挺记仇!陆宴初气结,上次乡试的事儿他确实理亏,不过这也不成为她胡闹的理由……
  “天冷,别冻坏了身子。”陆宴初又心疼又生气,“你应该叫我。”
  “没事儿。”摸摸大黄毛茸茸的脑袋,豆苗儿递给他一个包袱,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和赧然,“你要走,我总不好什么都不准备的,时间仓促,也不来及为你做身衣裳,就刻了个竹雕笔筒,想你大抵用得上。包袱里剩下的都是糕点,你在路上吃。”
  蓝底白碎花的包袱,和先前她穿的一套衣裳布料相同,陆宴初接过,反倒语塞,嗓子有些灼,一时竟什么都说不出。
  “你现在是去镇上搭车么?”
  “不,宋里长帮忙安排了一辆马车,在毛河畔旁边的大道上候着。”
  “哦,那咱们边走边说吧!”因着前日的事儿,豆苗儿心中还是挺尴尬,她想帮忙替他拿点东西,却被他侧身拒绝地避开了。
  “没关系,不沉。”视线落在她脸上,认真停留片刻,陆宴初带着她穿过竹林,低声道,“你一个人在家也多多注意,别再瘦了,脸还是圆润些好看,我顶多半年就能回。”
  颔首,豆苗儿抱着毛毯偷偷瞄他,她有几个问题一直藏在心底。关于他们俩现在的关系,她有很多疑问,又有好多……
  比如他是不是娶谁都无所谓?要是别的女人与他有了肌肤之亲,他是不是就去娶别人了?他对她更多还是责任?可那晚他去找她又算什么?
  不过还是别问了……
  扭头看了眼跟上来的猫狗,豆苗儿随他慢慢地走。
  有些答案,问清楚了反倒不美,倘若到时他仍不嫌弃她是个累赘,她就跟他走!以后的日子……看着过吧!
  脚步渐慢,陆宴初几度启唇,却开不了口,离别之际,怎会变得词穷?
  哪怕速度放缓,脚下的路并不会变长,走着走着,目的地终是到了。
  “回吧!”望向停在不远处的一辆简朴马车,陆宴初驻足,目光落在她脸上,移开,又情不自禁地挪回。
  “一路小心。”豆苗儿看他一动不动,只能率先转身,走了几步,侧头看他还定在原地,便道,“你也去吧!”
  “好!”
  二人道别,各自转身。
  没入竹林,豆苗儿看了眼跟在脚畔的猫狗,心底突然空落落的。
  三月或半年说长不长,她就是……
  难以形容这股从未体会过的感觉,豆苗儿往回走,站在路口摇摇望去。大道上的马车匀速驶向远处,一路树木遮挡,越来越看不真切……
  石路上,马车轮子轱辘轱辘行驶,路不好走,摇摇晃晃的。
  陆宴初放下肩上包袱,他默默看了半晌,解开蓝底碎花的包袱,笔筒呈圆柱形,用灰棉布细心包裹,放在包袱最外面。
  拾起,去掉棉布,陆宴初盯着簇新的笔筒,忽的一笑。
  指腹划过凹凸的纹路,他不知她雕出这样一幅图何意,绵密三月桃花朵朵绽得精致,树下搁着两坛桃花酒,大黄与黑妹在一旁玩闹嬉戏,一猫一狗的动态娇憨可爱栩栩如生。
  短短一日时间,她能做得这般精巧细腻,定耗费不少心神,只是瞧着这两坛酒,他却惭愧,因为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欣赏,而是……
  目光定在那两坛酒上,他满心旖旎,脑中全是那晚她波光潋滟的眸,以及那股浓郁的酒香!
  罪过罪过。
  闭目,陆宴初脸红地放下笔筒,并用棉布重新裹住。
  包袱里剩下的俱是糕点,被她仔仔细细用纸分别包严实了,有桂花糕糯米团卤鸡蛋等,此外另有不少咸肉干。
  这些加在一起,她可还有时间休息?
  小小一包糕点不沉,可捧在手里却重如千斤。陆宴初认真将它们搁好,手却无意间触到一团硬物,里面还有东西?
  翻找出来,是个香囊,陆宴初捏住底部,眸中顷刻复杂万分,是银子,应该不少……
  雾气渐渐散尽,太阳探出了脑袋。
  冬天的太阳人人都爱,豆苗儿回到家,怅然若失了会,把昨儿没时间洗的衣裳洗净晾好。
  院里的桃树光秃秃的,待它抽芽开花结果,陆宴初就该回了!
  轻笑进屋,豆苗儿整理屋子。
  其实她送他那个笔筒上雕刻的画,寓意可单纯简单了,意思是待他金榜题名,回来喝她的桃花酒呀!
  她想,陆宴初那么聪明,肯定瞅一眼就能明白的,何须多言?
  日子一天天逝去,一月过,年就彻底结束了。
  村里每家每户恢复往日的忙碌,男人耕田打零工,女人在家带孩子做饭维护菜园。
  春天是播种的季节,豆苗儿在镇上买了些蔬菜种子,分给孙大娘一半,两人相互帮忙,在园子里播种。
  关于她终身大事,孙大娘始终牵挂,有意无意的经常提及这个村的李某某那个村的王某某。
  豆苗儿含糊过去,不敢跟她说陆宴初的事儿。
  其实当初她提着酒去小木屋找他时,就下定决心,若是成,她以后再不嫁人就是!毕竟她已非完璧之身,只是不能嫁人的理由她不敢跟孙大娘挑明,哪怕过意不去,对她除了敷衍也就只有敷衍了。
  已经二月,也不知他此时过得怎么样!身子还熬得住么?
  豆苗儿拿着锄头在院子里翻土,一边劳作一边胡思乱想。
  旁边种的春笋苗已经长茁壮了不少,翻完土,她撒上青菜种子,浇水后用棉布盖上。
  擦了擦额头汗渍,豆苗儿拎着锄头铲子等回家,路途中她数次蹙眉揉了揉腰,不知怎的,最近腰总是酸软无力!难道歇了一个冬身子骨不利索了?奇怪地推开栅栏们进屋,她摘掉头顶帽子,倒了杯凉白开润喉。
  春天总是容易犯困,简单吃了午饭,豆苗儿去里屋睡觉。
  一觉醒来,竟已近黄昏。摁着隐隐泛痛的太阳穴,豆苗儿站在院子里瞅着晚霞犯愁,月事推迟了数日,加上疲惫嗜睡腰酸背痛,赶明儿她是不是得去瞧瞧大夫?说着,转身进屋翻出一吊钱放在显眼位置。
  翌日,豆苗儿带着钱去镇上看大夫。
  一路诸多林木,其中夹杂着许多野生的果树,譬如橘子李子野桃儿等。
  想起未成熟的酸涩橘子,豆苗儿忽觉胃中一阵恶心,干呕着拿出帕子捂嘴,她靠在大树下歇息。
  果然是病了?
  微风吹拂,豆苗儿缓了片刻,重新赶路,走出数步,速度减缓,直至完全停下。
  面无表情定在原地,豆苗儿冷静的眼底闪过几丝慌乱,掌心攥紧,站了良久,她怔怔地折身按原路返回……
  惴惴不安过了半月,豆苗儿几乎肯定,她怀孕了。
  慌乱无措恐惧忐忑过后,她出奇的平静下来。
  最初她提笔就给陆宴初写信,只是才起头,就无奈地搁了笔,这信,她要往哪儿寄?她都不知他在何处落脚。
  陆宴初说快则三月慢则半年就回,可无论三月或是半年,对眼下的她来说,都是个考验。
  三月还能勉强隐瞒过去,半年怎么遮掩?
  整个二月,豆苗儿表面若无其事的继续种菜,施肥浇水,与孙大娘结伴去镇上卖鸡蛋,与寻常一般无二。但晚上一个人在家,她就默默地开始为后面早做准备。
  她想了许多法子,都行不通。无论待在镇子上还是村里,都很危险。
  万一被人识破,她不知将会面临什么……
  豆苗儿轻轻触了触尚且平坦的腹部,眸中湿润,所以,为了他,她不得不走吧?


第25章 
  三月初,辗转镇上多日的豆苗儿打探到个消息,西街王大叔即将举家前往锦城,进货的同时顺带游玩数日。豆苗儿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便去找王大叔好好商量,恳求他捎上她一起去。
  “带上你没有问题。”王大叔捋了捋下颔微须,做生意的人笑起来和气,“只是豆苗儿,我们家同样是搭乘别人便车。几天前有支商队途经竹安,听说咱们这盛产好竹,想收点材料或是竹雕,可咱们都是半吊子,正好你爹是行家,你打小耳濡目染也算半个行家了,我带你去给他们认认竹,三日后你就跟我们一家搭乘商队的车去锦城如何?”
  “没问题。”豆苗儿喜出望外,连连点头。
  王大叔笑得眼眯起来,温和提点她道:“到时你就紧跟着我妻女同住同行,记得保护好自己。”朝远处望去,他指给她看,“呐,他们在那儿,你别怕,大叔跟你过去。”
  “谢谢王大叔。”
  豆苗儿既感激又高兴,与商队里为头的唐当家谈完,她先回家,约好下午寅时,带他们进山找竹。
  久悬的一颗心终于落稳,豆苗儿下意识摸了摸腹部,眸中微湿。
  自打怀孕,她就再不胡思乱想了,陆宴初娶她究竟是责任还是旁的都不重要,她想生下孩子和他好好的过日子。
  面带笑意,豆苗儿与他们道别,按原路返程。
  只是一转身,就瞅见孙年安站在不远处的小摊前,正面无表情看着她。
  他身旁女子笑容灿烂,在挑选小孩玩的拨浪鼓,想必是他新婚不久的妻子?
  目光落在她腹部,豆苗儿朝孙年安友好地笑笑,没打招呼,拾步离去。
  到了家,豆苗儿坐在内屋给陆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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