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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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娇滴滴[快穿]-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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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情有点复杂。
  隔壁麦田里的赵翠儿一见她来,走到地头给自己倒了杯水,再凑到她的面前,压低了声音:“姐,那哑巴该不是真的看上你了吧!”
  还别说,苏雪桐也有点怀疑了。
  哑巴的手速很快,来得又早,才到晌午,两亩地的麦子就被他割了一多半。
  当然,这里也有苏雪桐的功劳,她总不能站在地头上看人家一个人忙。
  她割了大约有一道麦,这东西看起来简单,实际操作起来特别费手。
  原主的手一看就是干惯了农活的,手掌略显粗糙。
  可尽管这样,苏雪桐也受不住,一道麦子割了一多半,手上就被镰刀磨出了一个大血泡。
  哑巴从她的面前过去,拿起她的镰刀就扔到了田埂上。
  苏雪桐“哎”了一声,“你干嘛?”
  哑巴没有回应,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媳妇多嘴,大声道:“雪桐快别割了,哑巴心疼你呢!”
  这话偏巧被来到地头的刘山听到,他是好心来给苏雪桐送水喝的,生气地将茶壶往地头一扔,头也不回就走。
  又有人吆喝了一声:“雪桐,你男人生气了!”
  哄的一声,恐怕笑倒的人,跟割倒的麦子一样成片成片。
  赵翠儿微微抬头,发现苏雪桐并没有红脸。
  要是像以往,她的脸红的早就像熟透的桃子一样。
  吃饱了撑的闲的。
  苏雪桐拎起了茶壶,倒了满满一杯的水。
  她还以为刘山是个不靠谱的,没曾想,也会干靠谱的事情。
  茶壶里的水不烫,很可口。
  苏雪桐冲着麦地叫了一声:“喂!”
  哑巴抬了头。
  苏雪桐招了招手,示意他上来。
  哑巴丢下了镰刀走到地头,接了她递来的水,仰起了脖颈一饮而尽。
  秋日的太阳还有些毒,豆大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滚落下来。
  苏雪桐眨了眨眼睛,“我也不能总叫你喂,你叫什么名字?”
  哑巴低垂了眉眼朝她看了过来,伸手捡了地上的树棍,一笔一划地在地上写。
  “司铖?”苏雪桐吸了口气,“好巧啊,我也认识一个叫司铖的!”


第64章 八十年代小丈夫(2)
  刘家的两亩地, 苏雪桐原计划四天割完。
  结果一天就割完了。
  捆好的麦子装上了平板车, 天还没黑呢!
  拉车的人自然是那个也叫司铖的。
  这一路,苏雪桐偷看了他好几眼。说起来也好笑, 他没说自己叫司铖之前, 她还不觉得他和大佬像, 现在一看,还真的有点儿像。
  苏雪桐和大佬只见过一面,她的记忆最近越来越差了,明明是穿书前才不久的事情, 她居然忘了很多细节,就记得整体的感觉不错。当然,这是她单方面的感觉, 至于大佬有没有看上她…她不知道,穿书之前, 陈澜那个不怎么靠谱的出差了。
  苏雪桐走路不专心,一脚踩在了一地突起的石头上, 崴了脚。
  她下意识“唉哟”了一声, 低头一看,布鞋的鞋底掉了。
  司铖顿了步子, 回头看她。
  两人对视了一眼, 他朝板车努了努嘴,示意她坐上去。
  苏雪桐迟疑了片刻。
  板车上绑满了麦穗, 有点高, 她得跪爬。
  片刻后, 苏雪桐抬起了腿,找不到可以使力的攀爬点,她又站好,说:“算了,走吧!”
  司铖停好了平板车,转到了她的身后,宽大的手掌掐住了她的纤腰,轻松一举。
  苏雪桐稳稳当当坐在了麦穗的上面。
  这一路的招摇,不知背地里红了多少双眼睛。
  刘家的麦子不多,自家院子都晒完了。
  司铖忙前忙后,等到麦子晒干,又拉到谷场用石磙碾压。
  小麦脱粒是十天之后的事情了。
  一亩地产了两百来斤粮食,两亩地的总产量不足五百斤,除了上交给公社的,苏雪桐准备拿出三分之一做为酬劳送给司铖。
  可这事得先跟刘山讲一下。
  只是连着好多日,那刘山都不肯跟她说话。
  苏雪桐也不着急,只等着这几天找个合适的时机。
  另一边,村子里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说什么的都有,苏雪桐成了水性杨花的典型代表。
  农忙结束,赵翠儿又有了时间来找苏雪桐说话。
  这回是来讨绣花样子。
  苏雪桐找出了一罗筐,任她随意挑。
  赵翠儿挑挑拣拣,选中了一个荷花绣样,捧在手中,越看越爱不释手。
  她瞥了眼苏雪桐,凑近了道:“桐姐,村里的那些人都在乱说……说的可难听了!”
  苏雪桐心说就这种级别的攻击,可能是因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村民关系,比后世的网络攻击可低了好几个等级。
  实际不管哪个年代,只要脸皮够厚,生存下来就没有什么压力。
  苏雪桐挑了挑眉,淡笑不语。
  赵翠儿有些慌张,心说要按照苏雪桐的性子,早就着急了,哪里还会等到现在。
  她欲言又止。
  苏雪桐站了起来,“翠儿,你坐着挑吧!我要烧饭了。”
  这个赵翠儿头一回喊的可是“你男人又跟别人打架了”,可见她与那些村民一样,都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
  赵翠儿独自在刘家坐了一会儿,她其实是想劝苏雪桐避嫌的。
  可始终不见苏雪桐从厨房里出来,她探头看了好几次,只能吆喝道:“桐姐,你忙,那我走了啊!”
  苏雪桐戴着围裙,装模作样地探出头:“翠儿,留下来吃完饭吧?”
  “不了,不了。”赵翠儿出了门。
  今儿晚上,苏雪桐煮了面疙瘩汤。
  自从来了这里,已经连续吃了十来日的稀粥,她倒是想吃点面条,就是不会擀,只能用面疙瘩汤解解馋了。
  苏雪桐存了点坏心思,面疙瘩汤做好了之后,事先盛出来一碗,又往锅里撒了点儿盐。
  刘山见天在外面撒欢,不到天黑就不会回家。
  苏雪桐一个人先吃饱了饭,将剩余的面疙瘩汤捞到了盆里,又扣了个大盆在上面。
  她捧了绣样儿坐在灯下,煞有介事地瞎比划。
  果然是天黑透,刘山才从外面窜回来。
  他抬头看了眼堂屋的灯,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去了厨房。
  灶台上扣着盆,他掀开了大盆一看,今儿总算改善生活了。
  他连厨房门都没出,掂了筷子,立在灶台前开吃。
  一口面疙瘩入口,他咧着嘴嘶了一声儿后,大喊:“苏雪桐,你到底会不会做饭啊?你是不是把卖盐的打死了?”
  苏雪桐听见他的喊叫,心里格外的舒坦,将绣花针随意往绣样里一别,走到门口道:“你有两个选择,吃还是不吃!”
  “吃!”这么好的疙瘩汤,他为什么不吃。
  刘山气急败坏,掂起茶瓶,往大盆里添了些开水,再尝一口,味道又有些寡淡了。
  不过,比齁死人的好吃。
  他吃饭很快,也不知道有没有五分钟,半盆子疙瘩汤就没了。
  将盆往灶台上一放,转身想要进屋。
  苏雪桐拦了他道:“去,洗碗!”
  刘山皱着眉:“那是女人干的事情!”
  苏雪桐并不气恼,只说:“那成,往后我只做自己的饭。”
  刘山炸了,嗷嗷叫地说:“苏雪桐你吃我家地里长出来的粮食,住我家的房子,你不给我做饭,你要脸吗?”
  苏雪桐撂下一句:“我只说一遍。”抬脚进屋。
  刘山犹豫了,他闹不准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要是在=以往,他能吃准了她不敢。
  可最近这女人的心都长歪了,村子里的人都说她和那个哑巴有了首尾,现在之所以还留在他家,就是为了他家的二亩地。
  今儿他四叔刘思宝还在背地里教他,让他把她赶出门。
  可她要是走了,自己该怎么活啊?
  饭不会做,农活也不活做,难不成像他四叔一样当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
  刘山越想越气,想要跳脚。
  可这时候,堂屋的灯都灭了。
  刘山思量了片刻,转身去了厨房,从水缸里舀水,将碗刷了个干干净净。
  刷完碗后,甩了手走出厨房,心里想:他可不是真怕她,而是吃饱了撑得,消消食还不成嘛!
  可那女人就是个坑,刘山刷了一回碗之后,每日的碗都成了他的。
  如此过去三日,刘山又听了外面人的捣鼓,准备回家和苏雪桐翻脸。
  他一进门,就瞧见苏雪桐趴在四方桌上写着什么。
  他咋咋呼呼地说:“你一个一天学都没上过的女人,会写什么?别把我的铅笔头用没了!”
  刘山的炕头前放着一个军绿色的书包,那里头装的全部都是他的宝贝。
  原先的宝贝是沙包和一本又破又烂的连环画,现在那些倒不宝贝了,他的书啊本子铅笔啊,成了他新的宝贝。
  人好像是只有失去,才懂得珍贵。
  刘山可喜欢上语文课了,他们语文老师是个山羊胡子的老头儿,讲起故事来,比村长家话匣子里的都好听。
  可是他爹他娘一没,他家哪儿还有钱供他读书!
  刘山一把夺走了苏雪桐手里的铅笔,气哼哼地说:“你以后不许动我的书包!”
  苏雪桐挑了下眼眉,拍了下旁边的板凳。
  刘山瞪着眼睛问:“干吗?”
  “坐!”苏雪桐面无表情地说:“有事要谈。”
  这一打岔,刘山倒忘记了自己跑回来的初衷,别扭了一下,还是听了她的。
  不过,没坐在她的旁边,而是拉着板凳去了她的对面。
  “有话快说。”他催促道。
  苏雪桐怔怔地看了他半晌,漫不经心地开口询问:“你还想上学吗?”
  一提起上学来,刘山的眼睛都亮了。
  到底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心里头藏不住心事,他反问道:“我还能上学吗?”
  “能!”苏雪桐斩钉截铁地说完,却勾了嘴角坏笑,“但是……”
  “但是什么呀!”刘山显得很急切。
  他已经快半年没有上过学了,见天看着同村的孩子背着书包,走在上学的路上,他快眼气死了。
  苏雪桐将手底下的本子,扔给了他,“你看看,我上面写的条件!认识字吗?”
  “废话,我已经上五年级了!”刘山不喜欢被人轻看,举了本子,一字一顿地读:“同甘共苦计划!”
  这会儿,他一时也没想到苏雪桐怎么突然会写字了。
  他聚精会神地往下看,边看边读:“1、为了报恩,苏雪桐会竭尽全力供刘山上学;2、苏雪桐与刘山的关系是姐弟关系,并非夫妻关系;3、刘山未满十八岁之前,刘家由苏雪桐全权做主,刘山只管好好学习,其余的事情不要插手;4、刘家的田地和房屋,苏雪桐只有使用权,没有买卖的权利!”
  那个134,刘山连想都不想就能同意,但那个第2条……他放下了本子,拧着眉道:“可是我娘说了你是我媳妇儿!”
  苏雪桐言之凿凿地道:“咱们国家可有规定,男的22岁之前不能结婚,你要是想犯法,我也不拦着你。还有,你娘就是怕我不管你,非得给我造个身份,拴在你家。我都说了,我肯定管你,但我只能是你姐,不能当你媳妇儿。而且我的婚姻自由,只有我自己能做主,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上学的诱惑实在太大。
  媳妇儿对他来说,就是个会做饭洗衣服的女人,这些事情姐姐也能干。
  再说,他爹他娘没死之前,他是管她叫姐姐来着!
  那年山上下了很大的雪,地里的收成特别差,她饿昏在自己家门外,是他娘做主留下了她,从此之后,他就多了个姐姐。
  他也是喜欢过她的,这个姐姐温柔又手巧,他书包上的那朵花,就是姐姐给绣的。
  后来,他爹他娘一没,他没再去学校,见天在村子里晃荡。
  那些人总在他面前说她命不好,先是克死了她自己的爹娘,紧跟着又克死了他的爹娘。
  克亲人的女人,肯定也克夫。
  刘山怕死,他可不想躺在冰冷冷的地下。
  就是从那儿起,他才讨厌她的。
  回首这半年多的日子,刘山只迟疑了一会儿,半信半疑地又问:“可你要是诓我呢?”
  “天打雷劈!”
  刘山拍了下桌子,豁出去道:“好,我相信你!”
  苏雪桐就知道这孩子不是不能救。
  只是这原剧情,越想越让人蛋疼,不就是妈妈们爱看的苦情剧嘛!
  糟糠妻省吃俭用供读小丈夫,可小丈夫出息了之后,遇着真爱了,抛弃了年纪大的糟糠妻。
  苏雪桐可不想当那劳什子的糟糠妻,她点了点本子,说:“那你在乙方的底下签字,我签甲方。”
  真的可以去上学了!
  刘山压抑了心里的兴奋,又仔细地看了遍条款,郑重的在乙方的底下签上了名字。
  这回没可惜自己的铅笔头儿,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苏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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