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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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 第3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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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饺端出来,一股香浓的芝士味道,惹人食指大动,沈晏白拿叉子叉了一只放进嘴里,边竖大拇指边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沈存希也着实饿了,他尝了一只水饺,皮薄馅多,再加上芝士的香脆,非常好吃。他望着站在一旁的贺雪生,说:“你也坐下吃点。”

    贺雪生摇头,“不了,我把水饺做完,待会儿回去吃,你们多吃点。”

    看到一大一小大快朵颐,她觉得一下午的辛苦都值得了。

    沈存希蹙眉,她这意思是晚上还要回去?开口想留她,又怕吓得她跑得更快。他索性夹了一只水饺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递到她嘴边,“吃吧,不够一会儿再煮。”

    贺雪生看向他,见他目光坚定,她只好张嘴咬住饺子。沈晏白在对面看见沈存希喂贺雪生吃水饺,他也不甘示弱,叉了一只水饺往贺雪生嘴边送。

    贺雪生终于明白什么叫盛情难怯,父子俩轮番给她喂食,最后她吃得最多。

    沈存希吃完饭,一通电话把他叫上了楼,沈晏白吃饱了则跑到沙发上去看电视,餐厅里只剩下贺雪生一个人。

    她瞪着桌上的碗碟,以及那才做了三分之一的面团,她摁了摁眉心,头疼欲裂,她这算不算挖坑把自己埋了?

    贺雪生做完水饺,收拾好厨房已经快十二点了,她腰酸背痛的站起来,客厅里传来动画片的声音,她踢了踢腿,缓解下小腿肚的酸麻,走进客厅。

    客厅没人,沈晏白的玩具扔了一地都是,她弯腰捡起来重新归整好,然后关了电视,拿起方包准备离开。

    楼上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不一会儿,沈存希的身影出现在楼梯上。夜深人静,贺雪生心跳怦然,看见男人已经踱至她面前。

    他还是穿着晚上的针织衫,随着他接近,她闻到一股浓浓的烟草气息,他在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目光深沉地盯着她,“做完了?”

    “嗯,正想上去和你打声招呼,太晚了,我要回去了。”贺雪生心里压根没想和他打招呼,就想偷偷溜走。

    沈存希自然清楚她的心思,也没戳破,他径直走到酒柜,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红酒杯过来,见她站在玄关处,他朝她招了招手,“过来陪我坐会儿。”

    贺雪生咬了咬唇,“太晚了,我该回去了。”

    沈存希不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最后是贺雪生受不了了,慢吞吞的走过去,在距离他两臂远的地方坐下。

    沈存希醒了红酒,分别倒了半杯,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转脸望着她,“依诺,可以说说我们的女儿吗?”

    贺雪生心底一震,抬头望着他,视线对上他沉痛的凤眸时,她心底树立的那道坚不可摧的高墙,竟隐隐有了塌陷之势。

    这是他们的伤口,想要治愈,唯有让他感受她当初的绝望。

    她放下方包,端起茶几上的红酒,一口气将杯里的红酒喝完,心里苦苦压抑的悲伤,在这深夜逆流成河,她哑声说:“你想知道什么?”

    她的态度不再像之前那样尖锐与抵触,沈存希不着痕迹地靠近了她一些,他声音低柔,“关于她的一切,还有你曾经受的苦,我都想知道。”

    贺雪生闭了闭眼睛,“沈存希,你不会想知道那样的过程。”

    沈存希握住她冰凉微颤的手,慢慢挨近她,苦涩的恳求,道:“依诺,告诉我,我想知道。”

    “长久的接触不到阳光,小忆出生时,就患了心脏衰竭,他们说,只要你肯出钱,他们就会放了小忆,让你带回去接受治疗,我给你打了电话,打了很多遍,你都没接,最后接了,却说不认识我。我们被重新关进地下室,地下室阴冷潮湿,小忆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在我怀里停止了呼吸。”贺雪生眼泪滚落下来,至今想起,都是还感觉得到那时候深入骨髓的绝望。

    她眼睁睁看着这世上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女儿,在她怀里变冷变僵硬,她却什么都做不了,那个时候,她恨沈存希,恨之入骨。

    沈存希心神震颤,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他知道她曾被囚禁了两年,那两年里她到底过着怎样阴暗绝望的生活?他心疼的伸手将她拥进怀里,她的身体不停轻颤着,他声音沙哑,“依诺,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有陪在你身边,但是我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否则我倾家荡产,也会把你和我们的女儿救出来。”


第241章 暴露癖是病,得治

    贺雪生沉默地靠在他怀里,他看不到她的神情,不知道她是信了还是没信。他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想问她,谁带走了她,又被那些人囚禁在哪里,为什么要囚禁她?

    但是他知道。这些问题都不能操之过急,她愿意告诉他关于小忆的事,说明她已经渐渐向他撤下心防,那么这些事情,她迟早会告诉他。

    又等了等,还是没有等到她说话,他叹息一声,“依诺,我知道你还不相信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会让你相信,我对你的爱从未变过。只要知道你还活着,哪怕只有一丝渺茫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你。”

    她是他的命。他怎么可能放弃她?

    贺雪生没说话,他低头,才发现她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空酒杯上,红酒的度数不高,她不可能是醉了,倒是有可能是累了。晚上吃完饺子,他故意借口公事上楼去了,把下面的事情全丢给她。

    知道她不会丢一个烂摊子在这里。就算不是为了他,也会为了沈晏白。那么多面团,她一个人又要擀面皮又要包饺子,耗费的时间肯定很长。

    他一直在书房里,时刻注意楼下的动静。然后掐准时间下楼。果然看到她刚刚收拾完。

    他收回目光,落在她的小脸上,不知道是酒意涌上来了,还是被热气熏的,她小脸红扑扑的,他的喉结性感的滚动了一下,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将她打横抱起,起身朝二楼走去。

    突然的失重。她有些警醒,在他怀里动了动。沈存希生怕惊醒了她,站在原地没敢动,等她再次睡沉,他才抱着她上楼。

    将她放在主卧室的大床上,她在床上不安的动了动,红色毛衣卷起来,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蛮腰。

    灯光下,那盈润白皙的肌肤透着该死的诱惑力,这对于一个七年来都没有女人的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考验。沈存希突然感到口干舌燥,目光移开,不一会儿又移回来。

    他在床边坐下,最后理智战胜了欲。望,他伸手欲将她的毛衣拉下来,眼角余光瞥到她小腹上那道像蜈蚣虫一样的疤痕,他手指一顿,目光深凝。

    横切的刀口在黑色紧身裤的边缘若隐若现,他手指僵住,眸底似燃着火光,他几乎已经意识到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手指不受控制的解开她紧身裤的纽扣,拉下拉链,他无暇顾及那引人无限暇想的风景,目光灼灼地盯着那道逐渐显现在他眼前的疤痕。

    他温凉的指腹不由自主的抚过那道疤痕,躺在床上的女人细致的眉毛深深地蹙起,神情透着一抹痛苦。

    沈存希喉咙口像堵着一团棉花,连呼吸都不通畅起来,凝着她痛苦纠结的小脸,他忽然俯下身去,薄唇印在那道疤痕上,浅浅吮吻。

    唇下的身体彻底僵住,他没有停,反复吻着,直到她的身体变得柔软,过了许久,他听到她低低的呻吟,“好疼!”

    沈存希抬起头来,看着她拧成麻绳一样的眉峰,他踢了拖鞋,侧身将她拥进怀里,柔声安抚:“依诺,睡吧,乖,我在这里陪着你。”

    ……

    灯光昏暗的客厅,老秦坐在沙发里,神色阴晴不定,自打他的公司被沈存希收购,他就从天堂掉进了地狱,手里虽然还有公司的股份,但是与控股数最多的沈存希是没法比的。

    他在董事会已然失去了话语权。

    这段时间他一直想着要怎么报复沈存希,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沈存希的前妻贺雪生身上。这个女人他见过几次,身上那股子风骚劲儿迷得他晕头转向。

    他还没把她怎么着,就招来沈存希的报复,他要不上一回,实在对不起自己。

    要说老秦这一生最得意的是什么,就是睡了沈存希的女人,宋子矜在床上那股浪劲让他食髓知味。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能睡得了沈存希的前前妻,自然也睡得了沈存希的前妻,被他调。教过的女人,自然不会比娱乐场所那些女人逊色多少。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隐在光线里,看不太清楚长相,只有偶尔迎着光线时,头发里会闪着银光,曝露出他的年纪。

    他目光深沉地盯着对面的男人,说:“我听说你最近在调查贺雪生,那个女人动不得,动了你会招来杀人之祸。”

    男人好心劝戒,是怕他引火烧身,连累自己提前曝光。

    如今的形势不比七年前,现在多了一个贺家,贺东辰疼妹如命,一直护着跟个宝似的,据说前两年贺雪生出来开百货公司,从不应酬客户,应酬这些事情都是贺氏那边直接包揽。贺东辰每天下午五点半准时到达佰汇广场,送了妹妹回家再去公司继续会议。

    为这事,股东高层少不了有怨言,他依然我行我素。更邪门的是,股东高层有怨言,但是当着他背着他,都不会聚在一起说三道四。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贺东辰在公司积威已久,手腕铁血,无人可撼动他的地位。

    现在若有人敢动贺雪生,那就是找死。

    “是么?”老秦不以为然,视线落在对面的男人身上,讥笑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畏首畏尾了?不就是一个女人,我动了她又怎么样?”

    “你知道你的公司是走什么途径被收购的?”男人睥睨着他,“国内最大的投行光亚集团,桐城有分公司,沈存希是幕后老板。”

    老秦猛地瞪大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说他是光亚集团的幕后老板?”

    “老秦,看在我们过去的交情上,我友情提醒你,不要招惹沈存希和贺东辰,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男人站起身来,他身上穿着一件银灰色的外套,也不和老秦客气,拉开大门径直离开。

    不一会儿,院子里响起车子引擎启动的声音,声音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老秦握拳捶了一下沙发,如果光亚集团的幕后老板是沈存希,那么他的财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他想要拿回公司的希望更渺茫了。

    他眯了眯眼睛,目露凶光。

    不一会儿,门外有脚步声匆匆传来,门被人推开,他的下属走进来,看到他狠戾地盯着他,他头皮一紧,“秦总,有消息了。”

    “拿过来。”老秦沉声道。

    男人立即走过去,将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他。老秦迅速拆开,牛皮纸袋一歪,里面的照片散落出来,掉在他脚边,他弯腰捡起来,一张张翻着。

    贺雪生身边有保镖,拍照的人不敢跟太近,所有照片看起来并不是很清晰,他叫下属开了客厅的大灯,才看清楚照片里的人。

    那是贺雪生去学校找沈晏白的照片,有她背着沈晏白走出校门的,还有她和沈存希父子俩去逛超市的,看这情形,她和沈晏白的感情相当好。

    贺雪生身边有保镖,他只要绑了贺雪生,就会惊动贺东辰。所以最保险的方式,就是绑了沈晏白,他抬头看着下属,“这孩子身边有没有保镖?”

    “我观察过了,没有。”

    “好,就绑他。”老秦将目光锁定在那个漂亮的小男孩身上,绑了沈晏白,还能给沈存希一个下马威。

    ……

    与和沈晏白睡觉不一样,贺雪生一整晚噩梦缠身,她梦见自己在一条黑暗的隧道里奔跑,后面有人在追赶她,她拼命跑拼命跑,最后跑得精疲力竭,摔倒在地。

    隧道的出口就在前面,只要她跑出去,就能得救了。她站不起来,爬也要爬出隧道。

    她离出口越来越近,十米,五米,一米,她快要爬出去时,突然看见出口处站在一个男人,男人背光而站,他身后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睛。

    她下意识抬手遮挡眼睛,就着阳光,她才看见自己满手血污,她颤抖的向男人求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男人站在那里无动于衷,阳光模糊了他的轮廓,她睁大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却怎么也看不清楚,耳边传来男人冷酷嗜杀的声音,“杀了他你就能重获新生。”

    她听不懂,“我不要杀人,我不要杀人。”

    “乖,他是你所有痛苦的根源,杀了他你就解脱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催眠的效果,她听见自己神志不清的问:“杀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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