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是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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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 第3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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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不懂,“我不要杀人,我不要杀人。”

    “乖,他是你所有痛苦的根源,杀了他你就解脱了。”男人的声音带着催眠的效果,她听见自己神志不清的问:“杀了谁?”

    “杀了让你痛苦的人。”

    随即她面前出现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刃,她犹豫着,那道声音不停在她耳边响起,她想要解脱,可是她不想杀人,她抓起那把利刃,猛地刺进自己的腹部,剧烈的痛楚淹没了她,男人失去冷静,冲了进来。

    然后她看见利刃扎在了男人的心脏上,鲜血止不住的喷涌出来,她看清了男人的脸,是……

    “啊!”贺雪生尖叫着醒来,她大口大口的喘气,额上冷汗涔涔,扑簌簌滚落下来,卧室的门被人急切的撞开,沈存希冲了进来,看见贺雪生目光发直地瞪着前方,额上布满密密匝匝的汗珠,心有余悸的表情。

    “依诺,做噩梦了吗,没事了,没事了。”沈存希想要将她拉进怀里,她却抵触的弹开,看着他的目光充满戒备。

    沈存希愣愣地望着她,手僵在半空中,他缓缓收回,目光深沉地望着她,她到底梦到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又开始抵触他了?

    贺雪生缓缓回过神来,她撑着疼得快要炸开的额头,“我没事,让我一个人静静。”

    他看着她将脸埋进双掌间,此刻的她看起来那样脆弱,可是她却拒绝他靠近。他坐在床边,没有离开。刚才在隔壁书房听到她尖锐的叫声,那样恐惧,那样脆弱,她一定梦到了不好的事,才会这样。

    这个时候,他怎么敢走开?

    过了许久,贺雪生才慢慢冷静下来,她抬起眼睑,就撞进那双关切的凤眸里,她心里一紧,神情慢慢变得不自在起来,她掀开被子下床,站起来时身体晃了晃,腰间伸来一双大手扶住她,“没事吧?”

    “我想洗澡。”没有问他,她为什么在这里?

    昨晚最后的记忆,是他向她保证,不会放弃她。她睡着了,他不可能再送她回贺宅。她做了一晚的噩梦,衣服全被汗水打湿,粘在身上难受。

    沈存希点了点头,“好,我去放水。”

    贺雪生转头看着走向浴室的男人,她闭了闭眼睛,垂眸看着自己干净白皙的手,那里没有血污,她努力说服自己,是她做的一切梦,现在梦醒了,她没有杀人,没有杀了他。

    沈存希放好水出来,看见她还站在原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发呆。他缓缓走过去,从身后搂着她的腰,敏锐地感觉到怀里的女人身体僵住,他低声道:“水放好了,去洗个澡,不要胡思乱想,一切还有我。”

    贺雪生点了点头,身心疲惫。

    想走,沈存希却没有放开她,大手握住她的肩,将她转过来,他看着她略显苍白的唇瓣,心中一痛,下意识低头去吻她。

    贺雪生突然偏过头去,躲开了他的吻。沈存希微眯了眯双眼,没有再勉强她,他说:“去吧。”

    贺雪生转身走进浴室,关上浴室门,沈存希站在卧室中央,看着半毛玻璃上倒映出她纤瘦玲珑的身段,他舔了舔干燥的薄唇,转身走进衣帽间。

    她的衣服都还在,他挑了一件粉白色卫衣与一条牛仔裤,放在床上,然后走到浴室旁,敲了敲门,道:“依诺,衣服在床上,不要泡太久。”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听到她应了一声,他安了心,转身出去了。

    沈存希下楼准备早餐,刚煎好荷包蛋,贺雪生已经下楼来,她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脑后。沈存希从厨房里出来,就看见她这副模样,他微皱了下眉头,去楼下卫生间找了条干净的毛巾,然后走到她面前,给她擦头发。

    贺雪生朝四周看了看,不见沈晏白的身影,她问道:“小白呢?”

    “还在睡懒觉。”沈存希拉着她坐到沙发上,目光温柔地望着她。

    贺雪生没再说话,直到沈存希将她的头发吹干,两人一样是零交流。沈存希放下吹风机,手指温柔地轻抚她的脸颊,“依诺,不打算告诉我做了什么噩梦吗?”

    她抬头,怔怔地望着他,眼神里的迷茫让他格外揪心。为什么,她明明就在他眼前,他却有种抓不住的错觉,就好像随时会失去她。

    “都说梦在早上说出来,就会破了,告诉我,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这里会疼。”沈存希的手指从她的下巴落在她的心脏位置上,她这里装太多东西了,会负担不起。亚双向血。

    “我梦见我杀人了。”良久,她还是说出了一部分梦境,想到最后出现在她眼前的那张俊脸,她浑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这是梦,别害怕。”沈存希握住她的手,薄唇微启,含住她的指端,他口腔温暖湿热的触感驱散了她心头的寒意,他朝她眨了眨眼睛,揶揄道:“很干净很香。”

    他暧昧的动作,让她情不自禁的红了脸。

    沈存希望着她满是红晕的脸颊,心神一荡,他有力的大掌捧着她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这次贺雪生没有躲。她的心太空太空了,需要什么来填满。

    激狂的吻一发不可收拾,贺雪生抬起双手揽着他的脖子,热切的回应他的需索。

    要说沈存希不诧异那是假的,之前吻她,要么只有他一个人沉浸其中,她无动于衷,要么干脆不给他吻,这会儿这么热情的回应他,真是反常。

    随即他又想起昨晚两人的沟通,虽然进展不大,但是她已经对他撤下心防,就算是往好的方向发展。也许是昨晚的温情还在,她才会这么热情吧。

    不管是因为什么,沈存希都激动得不行,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直想将她按进怀里,揉碎在身体里。

    客厅里的温度逐渐升高,沈存希将她压进沙发里,急不可耐的去扯她的裤子,她躺在沙发上没有挣扎,看着他的目光像是在邀请,他瞬间更激动了。

    他有多久觊觎了她多久,就有多想要她,此刻她不反不抗的躺在那里,一副任他蹂躏的态度,大大的刺激了他,男人肾上腺激素迅速飙升,就在他终于成功的解开她裤子的纽扣,打算一脚蹬下去,彻底占有她时,楼上传来踢踢踏踏的声音。

    伴随着这道声音响起的还有沈晏白那石破天惊的叫声,“爸爸,你骗人,你答应我的,我醒来就能看见花生,花生走了。”

    犹如一盆冰水,将两个陷入情。欲中的男女泼醒,贺雪生心中一惊,迅速坐起来,两人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沈晏白的声音越来越近。

    贺雪生看着男人弯腰拾起休闲裤往身上套,那一圈轮廓很明显,她窘得不敢看他,急忙往厨房里走去,先离开是非之地再说。

    贺雪生的身影刚闪进厨房,沈晏白已经走进客厅,他看见上身未着一物,正在穿休闲裤的男人,他惊得小嘴张成了O型,目瞪口呆道:“爸爸,电视上说暴露癖是病,得治。”

    沈存希横了他一眼,小家伙缩了缩脖子,看向别处。他则慢腾腾的系上皮带,然后拿起墨绿色套头衫套上,完全的脸不红气不喘,只不过身体绷得有点难受。

    哪个男人在这当口被打断,也难免会烦躁,尤其还是好不容易等到心爱的女人妥协。

    沈存希想着,就恨不得将沈晏白塞回被窝里,让他继续睡。

    贺雪生躲在厨房里,等脸颊不那么烫了,她才端着沈存希准备好的早餐走出来。沈晏白东瞅西瞅,瞅到那道丽影,他飞奔着过去,激动道:“花生,花生,还好你没走……,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感冒发烧了吗?”

    贺雪生心里不自在,眼角余光瞄到朝餐厅里走来的男人,手脚都有些发软,为了避免失态,她连忙将早餐放在桌上,招呼沈晏白,“小白,洗脸刷牙了吗?”

    沈晏白执着的问道:“花生,你是不是病了,你的脸越来越红了。”

    贺雪生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这孩子哪壶不开提哪壶,她甚至感觉到有两道灼热的视线钉在她脸上,似乎要将她看透。

    她稍稍抬了下眼睑,就看见男人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完全没有要帮她解围的意思。她咬了咬牙,扯了个谎,“可能是厨房里温度太高了,你快去刷牙。”

    “哦。”得到满意的答案的小家伙,这才转身往洗手间走去。

    他一走,餐厅里只剩下贺雪生和沈存希两人,她想到刚才进行到一半的情事,脸颊再度烧了起来,也不敢站在那里,让他像看猴子一样的盯着,索性转身去了厨房。

    沈存希挑了挑眉,瞅着在洗手间乱晃的小身影,他抬步跟进了厨房。

    贺雪生走进厨房,其实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听到关门声,她回过头去,就见沈存希走了过来,她被惊吓到了,想着沈晏白就在外面,刚张嘴吐出一个“你”字,就被他封住了唇瓣,用力吻了起来。

    她的心跳砰砰的急跳起来,腿心有点发软,只得伸手抓住他的衣袖,才能勉强支撑住自己下滑的身体。

    耳边再度响起那磨人的踢踢踏踏声,沈存希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放开贺雪生的同时,厨房门被人推开,一颗鸡窝似的小脑袋探了进来,看见沈存希站在贺雪生身侧,贺雪生则背对着他,他道:“你们躲在这里做见不得人的事吗?”

    贺雪生的脸瞬间红得滴血,又不敢回头去看,生怕小家伙发现端倪。

    沈存希瞧着她红透了的耳根,眸底掠过一抹笑意,不再为难她,抬步走过去,揪着沈晏白的后领,心情极好道:“去吃早餐。”

    贺雪生杵在厨房里,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了几分钟,餐厅里传来沈存希的声音,叫她出去吃早餐,她知道躲不过,索性也不躲了,直接走出去。

    对上那双带笑的双眸,她知道有些事情因为她先前的情不自禁,而再也没办法回到从前。

    吃完早饭,贺雪生接到云嬗打来的电话,她拿起小方包以及大衣,准备离去。沈晏白看动画片看得正专心,敷衍的和她说拜拜,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要走。

    沈存希送她出去,有些恋恋不舍,一直走到车边,他说:“要不我开车送你?”

    贺雪生抬眸望着他,态度不似之前那样冷漠疏离,她摇了摇头,“小白一个人在家,你伤也还没痊愈,不要跑来跑去,趁着今天休息,在家多休养一天。”

    耳边传来她温柔的叮嘱,他心里更不舍,抬手轻揉着她小巧圆润的耳珠,看她的脸再度布满红晕,他喉结滑动了一下,低头吻她。

    就像是上了瘾一般,有些匣门一旦打开,就怎么也控制不住想要更多。

    一吻结束,他贴在她耳边气喘吁吁,滚烫的气息绕进她耳蜗,他嗓音低哑,“依诺,找个时间,我想和你做。”

    回答他的,是她惊慌失措上车的身影,沈存希抑制不住笑,目送她开车离去,眸底的爱意与满足逐渐深浓。这样的结果,到底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车子开出去很久,贺雪生耳根子都在发烫,那个妖孽,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直接提出这样的要求?思及昨晚和早上发生的事情,她眼底蒙上一层浓浓的忧色。

    那个梦,是预示未来么?

    ……

    贺雪生回到公司,快步走进会议室,米兰时装周某个新锐设计师正在环球旅行,这一站在桐城,据说他特地来考察中国,打算明年在米兰时装周上推出极具中国风的设计作品。

    贺雪生打算衍生发展,不拘泥于旧式百货公司经营模式,想要大胆突破,希望能与这位新锐设计师洽谈,推出一系列主打中国市场的轻奢风的设计。

    这位新锐设计师在国际上享誉好评,许多大牌明星都穿他家的衣服。贺雪生想,如果能洽谈成功,那么势必在桐城掀起新的时尚标杆。

    会议进行了两个半小时,对于贺雪生的想法,多半高层持反对票,觉得很不现实,也有少部分敢于创新的管理者,极力支持她的主张。

    两方对峙不下,会议室里吵得不可开交,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主意,贺雪生只得结束会议,让大家再考虑考虑。

    回到办公室,她掐了掐眉心,抬眸就撞进云嬗那双促狭的目光里,“你换衣服了?这身衣服可不像是你的品味。”

    贺雪生刚才穿着这身衣服走进会议室,高层们差点以为是哪里来实习的大学生,完全不是贺雪生的风格。她应该穿着露出小蛮腰或者精致锁骨的衣服,这样保守又清纯的还真是不常见。

    她没有瞒她,淡淡道:“我以前的衣服。”

    “在沈总家换的?”云嬗昨晚没有跟过去,倒不是对贺东辰的命令阳奉阴违,而是贺雪生不让她跟。

    贺雪生给了她一个白眼,低头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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