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特勒的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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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的间谍-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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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酒馆喝酒。在那儿,他同德国领事馆的一位官员和一艘被扣留的德国油船船长聊了起来。第二天他参观了这艘叫做《保
  莉妮·弗里德里希》号的油船。后来他就在这艘船上工作,漂洋过海,度日他乡。有时,他邀请水手们到尼安蒂克度周末。他如饥似渴地阅读波土顿德国领事馆的新闻稿和小册子。这个领事馆的总领事赫伯特·朔尔茨博士不惜一切为德国进行宣传。  一九四一年五月,朔尔茨要求已经当了美国海军预备队队员的科尔波到一艘英国轮船上去当船员,并且把英国护航队活动的情报带回采。科尔波立即答应要他当间谍的要求。
  他来到加拿大的新斯科舍哈利法克斯,很容易地在《雷诺兹》号货船上找到了工作。五月九日, 《雷诺兹》号启航驶往苏格兰,科尔波仔细观察护航队中有哪些巡逻艇,它们怎样护航。返航途中,他同样仔细地进行了观察,货船于七月底抵达波土顿。但他的间谍头子已经走了:在美国的所有德国领事馆全都关闭了。
  他仍然想方设法帮助德国。他和瑞士的《安尼塔》号轮船签订了雇用合同,并乘这艘船来到南美。在同情德国的阿根廷的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他跳下了轮船,请求德国使馆允许他去德国参军。但使馆官员说他们无法使他到达德国。
  他灰心丧气,只好又当了几次水手。在去费城的一次航行中,美国联邦调查局把他扣了起来,因为他没有把更改地址的情况通知征兵局。后来,他终于获准参加海军。但是在一九四三年一月,服役仅仅几个月之后,他就体面地退役了。退役的正式理由是“为了美军的利益”;实际理由是他对德国抱有同情心。说实在的,在一九四三年整整一年中,当他最初为一个手表制造商、后来又为一个饲养家禽的农场主工作的时候,他要到德国参军的计划仍然在他的脑海里盘旋着。一九四四年一月,正是里宾特洛甫要求舍伦贝格物色间谍的时候,他在一艘驶往葡萄牙的《格里普舍尔姆》号轮船上当船员。这一次,他按照规定把新地址通知了征兵局。但当他到达里斯本的时候,这份证件没有什么用处了,因为他从那里跳船逃走了。
  几天之后,他对里斯本的德国领事说,他是朔尔茨的朋友,渴望参加德国军队。那一天是星期一。到了星期五,当领事请示了柏林并获得批准后,科尔波用了一个假名,盖世太保的一名特务陪着他乘上了一列开往德国的火车。
  在德占区的第一大站法国的比亚里茨,他同德国情报机关进行了第一次接触。党卫队的一位军官会见了他,问他为什么想参加德国军队。科尔波答道,他一直想参加德国军队、喜欢德国军队的军容纲纪。这位军官问他愿不愿意回美国。他问答说: “不!”这位军官于是把他托付给一位从美国遣返回来的人,这个人把这位年轻的美国人带到萨尔布吕肯。在那儿呆了两个星期之后,科尔波来到柏林。在比亚里茨会见过他的那位党卫队军官,把他安排在埃克斯策尔西奥尔饭店居住。他还把科尔波介绍给德国保安总局的一位党卫队上士。
  舍伦贝格的部门对科尔波非常感兴趣。他可以成为到美国执行这趟使命的理想特务。他是在美国土生土长的。这意味着他讲话不带外国口音,熟悉地理环境,他可能还有一些显要朋友。他具备的这些条件,不但被捕的风险较小,而且会有更多的机会提供有用的情报。但是,如果说因为科尔波是个美国人而更能当好间谍,那么也更担风险。他有可能是个双重间谍,被美国反间谍机关派来打入党卫队保安处负责国外情报活动机构的。因此,德国保安总局对他的调查、考验和监视,足足进行了三个月之久。
  党卫队的那位上土三番五次地盘问他为什么离开美国,为什么想参加德国军队,战争结束后打算干什么,对德国政府和希特勒的看法如何等等。他几乎形影不离地跟着他,只是偶尔让他外出一两小时。他从这个美国人的嘴里套取美国定量供应的情况,即将到来的美国总统选举的情况,以及美国人民对待这场战争的态度。在幕后,舍伦贝格或许正同朔尔茨一起从《保莉妮·弗里德里希》号船员以及其他可能找到的人那里调查有关他的各种情况。
  最后,党卫队少校奥托·斯科岑尼亲自找他谈话。斯科岑尼身躯高大,长着一副富有表情的、讨人喜欢的脸庞。他已经成了党卫队里传奇式的人物。一年前,舍伦贝格责成他在德国保安总局六司内组织一个专门从事破坏活动的新处——s处,负责处理各种特殊任务——例如化装渗透到敌人的防线里去——并且训练人员来执行这些任务以及六司的其他一些任务,他由于成功地完成了这项任务而一举扬名。意大利独裁者本尼托·墨索里尼被撵下了台,关在亚平宁山脉最高峰大萨索山山顶上一座漂亮的旅馆里。斯科岑尼和他的伞兵部队,乘着滑翔机和一架小飞机,降落在这个滑雪胜地上,他们的突然出现,使看管墨索里尼的宪兵警卫吓得惊慌失措,他们救出了这个感恩不尽的领袖,把他塞进小飞机一块飞走。喜出望外的元首授与斯科岑尼骑士十字勋章,褒奖他这次令人赞叹不已的成功。
  斯科岑尼告诉科尔波,同意他在党卫队保安处服役。一九四四年六月底,这位美国青年进了海牙附近的间谍学校,斯科岑尼就在那所学校里任教。也就在那里,科尔波认识了他后来的同伙间谍埃里希·吉姆佩尔。
  吉姆佩尔出生于梅泽堡,这是柏林西南一百英里远的一个说小也不算小的镇子。他中学毕业后,在大学里学的是高频技术,然后从事变压器的设计工作。一九三五年,他二十五岁的时候,决定前往神秘的印加文化的故乡——遥遥万里而又富有浪漫主义色彩的秘鲁,在那儿的德国无线电器材公司工作。然而,按照希特勒恢复的义务兵役制的规定,吉姆佩尔未经允许不能离开德国。他最后总算得到了地方军事当局的允许,但有一个条件;他到达利马后,必须到那里的德国公使馆报到。他照办了。公使馆的武官命令他留心观察到港的船员和货物。这个算不了什么的活动就是他后来比较正式的间谍生涯的开始。
  一九四二年一月秘鲁和德国断绝外交关系之后,吉姆佩尔和其他德国人被扣留。通过美国进行的遣返工作已经开始,六月,他被送到得克萨斯的收留营,他的妻子和两个孩子被撇在秘鲁。在新泽西州的泽西城,他搭上中立国瑞典的《德罗特宁霍姆》号轮船,来到瑞典的哥德堡,一九四二年八月初,他从哥德堡到达德国。
  根据遣返规定,他不能在德军服役。他在汉堡找到一个设计无线电收发报机的工作。一九四三年七月的一次大空袭,引起一场大火,把这个古老的汉萨同盟港口烧个精光②,他的公司也被毁坏殆尽。他走投无路,只好来到柏林。德国外交部听说他会西班牙语,雇了他三四趟,让他担任往来柏林和马德里之间的信使,一次是让他把二十五万瑞土法郎交给在西班牙的德国人。另外几次,他想得到在西班牙坠毁的盟军飞机的速调管,但是一直没有碰上机会。他不当信使的时候,就在柏林工作,登记被遣返的德国人的名字,检查他们政治上是否可靠,并且帮助他们找工作等等。大约从一九四四年二月起,他开始翻译西班牙文报刊中有关航空方面的技术资料。由于他担任这样的情报工作,一九四四年夏天有人建议派他到国外去为德国从事间谍活动。
  同科尔波的情况一样,这个建议来自德国保安总局六司。司里一位负责人要求吉姆佩尔到葡萄牙、西班牙或者瑞典去搜集技术情报,尤其是吉姆佩尔擅长的无线电方面的技术情报。这位负责人说,舍伦贝格最担心的问题之一,就是德国没有得到足够的技术资料,送来的那些资料中的大部分,既来得晚,又不充分。德国眼前需要有这么一个人,他能够从图书馆里找到这些资料,以较快的速度将更多这方面的资料弄到德国。吉姆佩尔同意帮忙。于是他走访了六司。
  德国保安总局的其他部门座落在柏林市中心普林茨——阿尔布雷希特大街八号。一提起这个地方,人们不觉毛骨悚然。六司却单独设在略靠西南的贝尔克大街和霍亨索伦达姆大道的拐角处。它的办公室都设在一座用砖和混凝土盖起来的曲线型的四层建筑物内。这座建筑物是一九三零年为犹太老人之家修建的,一九四一年,德国保安总局六司把住在里面的人统统撵走,霸占了这所建筑物。这个建筑物对面是几畦蔬菜园。在建筑物里面,德国保安总局的工作人员大都穿便服,但也有许多穿灰色军装的军官出出进进。吉姆佩尔沿着长长的走廊走去,经过一些挂着办公人员名字’牌子的房间,最后找到了佩夫根的办公室。
  这位身材修长的党卫队军官,一开始就对吉姆佩尔说,这场战争越来越成为一场比赛技术的战争,谁能制造出更尖端的武器,谁就享有极大的优势。但是,他的话题渐渐地转到一些中立国家和美国的政治形势方面,最后,他要求到过美国(虽然只是作为一个扣留人员),因而英语比以前讲得好的吉姆佩尔能够到那里从事政治间谍活动。吉姆佩尔极不愿意。佩夫根倍加劝导。他说,假若吉姆佩尔是位军人,他就不得不服从命令,但他知道他是一名遣返人员,因此不能强迫他。不过,他向吉姆佩尔申述了利害关系;如果德国输掉了这场战争,吉姆佩尔这个懂技术的人就会被俄国人带往苏联。吉姆佩尔在这种雄辩面前让步了,终于同意到美国去进行间谍活动,但捉出了一个条件:至少要接受一下间谍训练。他从德国保安总局六司那里拿了路费,几个星期之后,就坐上火车到海牙附近的间谍学校去了。
  在火车站上,党卫队一名成员迎接吉姆佩尔,把他带到学校。这所学校叫做西部间谍学校,座落在海牙和斯赫维宁根之间的一座名叫佐尔格夫利特的庄园上。学校的房子是十七世纪的一位诗人盖的,后来无人居住。一位富商把它修整了一下,并在主要房屋旁边加盖了一些小屋子,挖了一口游泳池,筑了一道围墙。这所学校的许多教官,曾经和斯科岑尼一起参加过营救墨索里尼的行动。他们到了学校,吉姆佩尔被带去见了由一位党卫队少校担任的学校校长。学校给他一间房,发给他训练时穿的衣服:工人穿的衬衣,裤子,大衣和皮靴。
  就在这里,他和科尔波认识了。起初,他们并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因为同所有的学生和教官一样,他们都是用的假名,科尔波的假名叫威廉·考德威尔。
  学校禁止任何人在校外讲学校的情况。晚间,学生只有在一名教职员工的陪同下才能外出,陪同者随时可以检查他们的言行。他们不拿工资,花钱实报实销。训练分小组进行。科尔波小组有五至六人,吉姆佩尔小组连他在内共三人。在校学习的时间长短各不相同。吉姆佩尔来到学校时,有些学生已经在那里学习了三个月。但他自己只呆了四个星期,因为他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已经掌握了所要掌握的技术知识,但科尔波在那里学习了八个星期。其他的学生中有两个南美人和一个冒充爱尔兰人的人,这个人常常替科尔波当翻译,因为科尔波的德语讲得不好。
  科尔波和吉姆佩尔在体育训练方面花了许多时间。他们学开摩托车,练习射击,练习用右手和左手使用各式手枪以及德国和英国制造的各式冲锋枪。吉姆佩尔已经掌握了无线电收发报技术;科尔波却没有掌握,他练习每分钟收八十个字的收报技术。他学了两天的发报,但从未真正掌握这门技术。他和吉姆佩尔都学会了如何发现和摆脱盯梢。他们还上了纳粹的政治课。由于这所学校的前身是六司中负责进行破坏的那个处,所以学校花了许多时间进行爆破训练,尽管他们两人将来的活动并不需要使用炸药,他们还是学会了使用两种可塑炸药。2 号可塑炸药粘在要炸毁的物体上,向各个方向爆炸。这种炸药常常用来炸毁火车铁轨;另一种炸药——808 ,容易在脆弱的地方爆炸,因此特别适用于炸毁砖石建筑。  德国保安总局决定,科尔波和吉姆佩尔应当作为一个小组被派到美国,他们给这个小组取了个名字:喜鹊行动。总局认为,二人同行要比单独行动好:两个人可以互相帮助,取长补短。比较喜欢挑剔、也比较认真的吉姆佩尔,并不盲目地把科尔波当作他的伙伴。但是,当他听说科尔波渴望成为一位德国公民,当他看到他对德国的一片热忱,并且得知他母亲是德国人以后,就断定“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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