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帝王后宫私生活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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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帝王后宫私生活之谜-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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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以及古时帝王祭太庙的乐器,器上尽扎彩绸。乐工数人也穿着绣衣侍立奏乐。这时,溥仪已穿戴龙袍,在乾清宫西暖阁等候。凤舆一到,由福晋、命妇等率女官、太监等上前请皇后降舆。这时,从凤舆中走下来身穿大红锦绣的“龙凤合同袍”、头上盖着绣着龙凤的红色盖头的新娘,烛光摇曳下,凤钗银钿夺目生辉。按照传统,皇帝和皇后新婚第一夜,要在坤宁宫里一间不过十米见方的喜房里度过。由于这一切都是按照过去满清皇帝册立皇后的排场与仪注行事,溥仪虽然早已逊位,此时却俨然恢复了皇帝的尊严;相形之下,他所册立的婉容,也俨然是昔日大清帝国的皇后了。 
婉容,字慕鸿,郭布罗氏,达斡尔族人,是前内务府大臣荣源之女,满洲正白旗人。曾祖父长顺曾是吉林将军。她与溥仪同庚,比溥仪大约三个半月。由于端康太妃得到溥仪父亲和叔叔的赞同,认为婉容家境富有;相貌、血统都比文绣好。于是溥仪又答应立婉容为后,放弃首先相中的文绣。婉容嫁时年方十七岁,不仅容貌端庄秀美、清新脱俗,且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而在贵族中闻名遐迩。婚礼的第三天,她和溥仪一起在东暖阁接受各国驻华使节的贺礼,这是婉容以皇后身份第一次公开露面。当时,也梳着满族式的“两把头”,高高的发髻上缀满了绒花;身穿的黄缎织花旗袍显得华艳照人,使见多识广的外国使节夫人们无不惊叹这位皇后的娇美容颜和高雅仪态。当时的大小各报,亦以极大篇幅做了绘影绘声的实况报导,其盛况可谓空前。 
新婚燕尔,溥仪和婉容本应相依相伴,颇为和美。但溥仪不了解这其中的甜美,一心一意要从事恢复祖业,即便是在新婚之夕,也还是为这个问题而耿耿于怀,竟至于把新婚妻子抛撇在洞房里,独自一个人跑到他单身时代所居住的养心殿里来琢磨这个盘踞不去的心中疑难,完全不顾被抛撇在洞房里的婉容是何心情。在没有出宫之前,溥仪和他的后妃关系如何,由于溥仪自传中没有这方面的叙述,实际情况难以明了。婉容是出身富家的贵族千金,何况民国时代的大家闺秀都懂得崇尚时髦,爱好西洋的物质文明,所以婉容对于各式各样的物质享受都十分在行。她有机会接触社会上的各种新事物,所以谙熟很多宫内享受不到的“洋”玩意儿。她爱看外国电影,喜欢吃西餐,会骑自行车,还略通英语。住在紫禁城的那段日子里,由于母仪天下的荣耀和新婚燕尔的欢愉,婉容过得还算惬意,她的柔情与活泼也给溥仪带来了很多快乐,溥仪渐渐把婉容引为知己,不仅依从婉容的习惯和爱好,还特意聘请了美国教师专门教授婉容英文。而这时候的婉容也确实给了溥仪很多柔情,在紫禁城两年多的时间里,她几乎每天都用英文给溥仪写信,并且在这些情意绵绵的短信下方以“伊丽莎白”落款,因为她非常喜欢溥仪给她取的这个与英国女王相同的名字。 
1924年11月,冯玉祥的部下将溥仪逐出了紫禁城。转年2月移居天津张园。溥仪在庄士敦的陪同下,带着婉容和文绣第一次进入了宫外的世界。按照《修正清室优待条件》,溥仪已“永远废除皇帝尊号”,而婉容也随之失去了徒有其名的“皇后”身份。 
婚后,婉容和文绣在宫中时相处融洽。至今还存有她们的书信,后、妃关系恶化是被国民政府逐溥仪一家离宫后,到天津居住时才变坏的。文绣,字蕙心,是满族鄂尔德特氏端恭的女儿,她是与婉容同时被分别圈定为后、妃的。按清代礼制,她在溥仪与婉容举行大婚的早一天进宫,当时她年仅十四岁,文绣从小接受的是三从四德的封建教育,虽然相貌不如婉容姣好,但性格却比婉容温顺宽厚。溥仪待文绣开始时也还较平等,比如一些适宜后、妃参加的活动,溥仪总是让婉容、文绣一起出面,为了学习英语,溥仪也给文绣请了教师。但是,婉容却对此大为不满。婉容的争宠好胜,一方面是她的性情所致,更主要的是由于宫内枯燥、寂寞的生活决定的。婉容虽然得到了皇后的高贵身份和衣食豪华的生活,但是紫禁城的高墙束缚着她的自由,尤其是夫妻关系间的难言之隐,更使她深深地陷于痛苦之中。新婚不久的皇后很快就变得郁郁寡欢了。婉容患有遗传性的精神病,她的父亲曾有此疾,后用鸦片治好了精神分裂。所以在溥仪的同意下用鸦片替婉容治病。可惜病不单不能医好,反成为瘾君子。 
出宫后的婉容似乎精神焕发了一阵,她一改宫中的装束,换上了时装旗袍和高跟皮鞋,还烫了头发,再加上她纤柔秀美的音容笑貌,一时成为租界中的“摩登女性”。更使她兴奋的是,天津这座繁华的商业城市给她提供了既时髦又风流的消遣方式。对她吸引力最大的则莫过于到各大百货公司购物,这种物质刺激后来竟发展成婉容、文绣之间争宠的手段。溥仪后来在《我的前半生》中称之为“竞赛式的购买”,他回忆道:“婉容本是一位天津大小姐,花钱买废物的门道比我多。她买了什么东西,文绣也一定要。我给文绣买了,婉容一定又要买,而且花的钱更多,好像不如此不足以显示皇后的身份。”当时,朝廷经济状况早已大不如前,财政支绌而各种开支难以应付,当然必须对这种竞争挥霍的靡费行动有所抑制。然而婉容却抬出她的身份来,以为皇后的地位远高于妃嫔,如要裁节,也只能裁文绣的开支,而不可能限制她自己的消费。这种争执,一方面固然出于爱慕虚荣,其内心的潜意识,也还是由于妻妾争宠。 
新的环境并没有改善婉容与溥仪的关系,他们之间始终未能建立起普通夫妇间的那种恩爱、真挚的感情。一则因为当时溥仪在遗老们的怂恿下正一心想着复辟,更主要的原因则是他自己后来才领悟到:我不懂得什么叫爱情,在别人心中夫妻是平等的,在我,夫妇关系就是主奴关系,妻妾都是君王的奴才和工具。虽然遇有应酬时他也让婉容出面,但在溥仪的眼里,婉容只不过是一个应景的摆设。无聊和孤寂使婉容的精神日益颓靡,常常夜不成寐,终而得了神经衰弱症,而且鸦片瘾也越来越大了。 
1931年秋,曾在社会上轰动一时的“淑妃革命”,使溥仪的家庭生活骤起波澜——文绣因忍受不了不平等待遇而离家出走,最终与溥仪协议离婚。比较文绣与婉容二人的照片,婉容显然要比文绣漂亮。但是不知道由于什么缘故,溥仪在他的妻妾之间,似乎对文绣特有偏爱,所以在与文绣离异之后,对婉容产生了极大的反感。婉容反对溥仪到东北去做日本人的傀偶,也是溥仪厌恶婉容的原因之一。也许,在婉容的想法里,热心政治工作的丈夫一定会疏忽自己的妻子,所以她宁愿守住丈夫过平淡的普通人生活,也不愿溥仪受日本人的利用去搞政治。 
1934年日本侵吞了东北三省后,溥仪不顾婉容和其他人的劝阻,登上了“满洲国皇帝”的宝座。成为了满洲执政府的傀儡后,他更是对婉容置若罔闻,不闻不问。但时隔不久,不仅溥仪感到“执政”的职权只是写在纸上的,一切都要听从日本人的安排;就连婉容也察觉她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甚至不能走出大门一步。原有的苦闷和新添的愁思使婉容的旧病日渐严重,不到两年的时间便由神经衰弱而发展到精神失常的状态,发作起来常把屋里的摆设摔得粉碎。 
婉容虽然在精神上呈病态,并且颜面已渐露青灰色的烟容,但她仍不失为一个俏丽的女子,在身体好些的时候,她还是要悉心打扮起来,或以其他方式享受一下的。据1934年“帝宫”档案记载,婉容一年内仅单、夹旗袍就做了二十七件,所用的质料不仅有中国传统的丝绸,还有各种花色的日本、印度、法国的上等毛、绸、纱料。她每个月可以有三千元的月例钱,供其衣食之外的花销。她还养了五六只哈巴狗。这些通人性的小动物给了她不少乐趣。然而,执政府的院子就是婉容的禁地,除了1934年溥仪第三次登基做伪“满洲国”皇帝之后,日本方面在秩父宫蕹仁亲王代表天皇“访满”时,为了炫耀中日“亲善”而让婉容随溥仪在勤民楼参加了一次接见外,她在以后的近十年中再也没有以“皇后”身份公开露面。这对极好虚荣的婉容来说是多么大的打击! 


  

 


第128节:婉容皇后与人私通

溥仪与婉容关系的彻底破裂是1935年发生了婉容与溥仪的随侍发生暧昧关系而致怀孕的事情。溥仪遭到“御用挂”吉冈安植的训斥,婉容也为此遭到溥仪的暴打,婉容在精神空虚中投入了侍卫李越亭怀抱中。这件事激怒了溥仪,私生的孩子被烧死后,她精神失常。但溥仪仍然认为这是婉容不可饶恕的过错,从此将她打入冷宫。以下是溥仪最后的妻子李淑贤对此事的回忆: 
“溥仪与文绣离婚之后,渐渐也对婉容有了反感。一来是,文绣离婚是婉容‘逼’的;二来是,婉容不学好,抽大烟上了瘾,而且愈来愈厉害。婉容自觉生活无望,走上颓废的道路。现在,差不多人都知道婉容曾与一个‘听差’有染。可我跟溥仪谈恋爱的时候,溥仪对此开始闭口不谈,就是我问起时,他也极力回避。后来,我跟溥仪一次恋爱小风波之后,他为了哄我,才跟我细说起了婉容与那个‘听差’勾搭的前因后果。 
“在‘满洲国’的时候,婉容因为时常跟一个姓李的‘听差’接触,一来二去,就产生了感情。为避人耳目,两人很少当面说话,大多数是通过婉容屋里伺候她的一个老妈子来相互递信儿。” 
“那个姓李的,在溥仪面前很‘红’,极得溥仪的信任。过了许久,一个佣人向溥仪告发了这件内廷的丑事,在此前后宫中也有风闻,但溥仪不太相信。谁料到,婉容已经怀孕几个月了,纸里包不住火,但婉容就是不讲是谁的孩子。” 
“直到婉容与姓李的偷偷传递条子,被佣人悄悄送到溥仪面前时,他这才相信这是真的。原来,婉容跟那个姓李的听差虽然当面不怎么说话,只要他一到婉容的屋里,两人就以传条子的方式来确定时间约会。” 
“据溥仪说,他拿到婉容看过的条子后,没有吭声。当夜,婉容与情人约会的时候,被事先预谋好的溥仪和心腹当场抓住。……对于分娩下的孩子,一直有不同的说法。溥仪对我讲述的是这样的:分娩的时候,婉容身边没有任何医生。只是在保姆的帮助下,生下来的。这个孩子生下之后,当时就死了。溥仪立即叫人把孩子扔到炉子里。” 
经过这一次打击之后,婉容的精神受了刺激,仅仅两年的时间,昔日如花似玉的婉容竟成了一个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疯子。她已经不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她已经不懂得梳洗打扮,整天喜怒无常。惟有一个习惯还保留着,就是每天还要吸鸦片。打这儿以后,抽大烟抽得更厉害了。其实早年在北京的皇宫里时,婉容就抽大烟。开始时,是溥仪主张她抽的,因为婉容性生活不正常,每到月经来时就痛经,有时候患头痛病。溥仪又没性能力,就让她抽大烟。一是治肚子疼;二是想以此来麻醉她。一来二去,婉容抽上了瘾,愈抽瘾愈大,一直抽到两腿发软。在伪满洲国后期,婉容因长期躺着不动抽大烟,几乎走路都很困难。 
婉容被关在屋子里与外界隔离起来,失去了往日优雅的仪态,变得蓬头垢面,溥仪不许任何人看望她。她病得最严重时两腿已不能下地走路。由于长久关在房子里,本来就有目疾的婉容,眼睛更见不得光亮,要用扇子遮着从扇子骨的缝隙中看人。她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每逢这时,她就哭着骂她的父亲荣源,骂他为了自己要当国丈而断送了女儿的一生。自从婉容精神失常之后,家里的人在北京给溥仪找了一个叫谭玉龄的中学生。溥仪跟谭玉龄结婚七年,直到谭玉龄被日本人害死,婉容始终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照民国廿六年溥仪之妹给溥仪的信中所说,婉容因吸毒之故,面容已变得甚为丑陋,所照的照片亦藏起来不肯给人看见。 
婉容是旗人中闻名遐迩的美人,她相貌姣好、身材出众、仪态不凡。而文绣不仅相貌平平,而且生性不善言辞、沉默寡言。生活中,婉容一直百般刁难文绣,文绣是平民出身,母亲是个洗衣服的,所以她的生活方式和婉容相差很大,太监们对文绣也不尊重。到了天津后,婉容更是天天和溥仪打马球,出去游玩,文绣感到无趣、压抑。而且文绣和溥仪只有夫妻之名,结婚九年,淑妃文绣都未与溥仪同居一次,又备受婉容皇后的欺凌,由于孤苦难挨,不堪忍受,毅然与溥仪诉之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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