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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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医妃- 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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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非谢桥算计到燕王会拿捏此事离间两人的合作关系,他今日说不得,真的给燕王离间。
      而他为何如此相信谢桥,那是因为,燕王府有他安插进去的人。清楚的知道燕王想要谢桥对褚明珠下手,以褚明珠与谢桥之间的关系,谢桥给褚明珠下药,轻而易举,可她并没有如此做!
      “殿下……”内侍见太子站着沉思良久,唤他一声。
      太子眼底闪过嗜血,绝嗣么?
      他的好二弟,想要他没有嫡子呢!
      没有嫡子,对他顺利掌权不利。
      他这个做哥哥的没有嫡长子,做弟弟的是不是要等做哥哥的生了之后,再生呢?
      ——
      太子心里拿定主意,便回到东宫。
      “太子妃呢?”太子询问一旁的宫婢。
      “太子妃在采雪。”宫婢回答。
      太子径自朝后院的梅林而且,果真见到褚明珠,身着一袭粉色对襟宫装,领子镶一圈白狐毛,映衬得她面色白皙红润,脸上娇憨的笑容,令人心中微微一动。
      褚明珠垫着脚尖,探手抓住上面的枝桠,抖落上面的雪,落在宫婢捧着的坛子里。
      “呀!”失手未抓稳,枝桠弹上去,褚明珠吃痛捂着手臂。
      这时,一只大掌伸过来,握着她柔腻的手,宽大的袖口滑落下去,露出一截雪白如凝脂的手臂,上面一条红痕,触目惊心。
      “太……太子……”褚明珠手微微一缩,面色绯红。
      “你看,受伤了。让宫婢去做便是。”太子牵着褚明珠的手,回到屋子里,招手让人拿来药膏。挖出一块药膏,亲自给褚明珠上药。
      褚明珠一怔,太子对她很好。
      一直很好。
      甚至很纵容,可她自小受到良好的教养,也做不出出格的事情,只是有些个孩子心性,他也宠溺着。
      很多时候,她心里十分清楚,太子并不是真的爱她,而是因为她身后的家世。
      但是,床第之间,他深情的眼眸注视着她,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她坚守的心防,在他的好里一点一点的崩塌。
      正如此刻,他神色专注,轻柔的给她上药,心口忍不住悸动。
      “痛么?”太子轻轻吹气,她皮肤娇嫩,极为怕疼,这伤虽浅显,对她却是难以忍受罢?
      褚明珠淬不及防,撞进他深邃的眸子里,此刻阴戾的眸子,望着她的时候,全部退去,只剩下满目柔情。脸色瞬间通红,羞涩的摇头。
      太子轻笑一声,“在我面前不必忍着。”擦干净手上的药膏,将她纳进怀中,贴在她的耳边说道:“你在东宫无趣,可以回淮阴侯府,陪陪母亲,也可以请人进宫,陪你解乏。”
      “嗯。”褚明珠点了点头。
      “我们成婚已久,二弟也快有嫡子,你何时给我生?”太子扳过她的身子,面对着他。
      褚明珠低垂着头,紧咬着唇瓣,这种话,她说不出口,即便两个人已经很亲密。
      太子知道褚明珠很内敛、含蓄,轻咬着她的耳垂,莹亮的耳垂瞬间充血,感受到怀中的人微微颤抖,抱着她朝内室而去:“我想要我们有一个嫡子,日后我亲自教导他。”
      褚明珠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太子将她放在床榻上,高大的身影覆上去……
      云雨方歇,太子替褚明珠收拾干净,看一眼她熟睡的面孔,嘴角微微一笑。穿戴好,走出内殿,命人传幕僚。
      幕僚望着桌子上的瓷瓶,沉吟道:“太子妃与燕王妃有交情,为何不让太子妃将燕王妃引出来?”
      太子盯着瓷瓶出神,良久,方才叹道:“她心性纯良,本宫不想她被玷污。”
      幕僚一怔,随即,便将自己的想法托出。
      ——
      谢桥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深夜。
      明秀吩咐厨房送膳食过来,服侍谢桥起身。
      谢桥看着接过一杯水,漱口。问道:“郡王呢?”
      “郡王方才去书房处理公务。”明秀想起一事,忙说道:“方才蓝玉过来,您在睡觉,让奴婢转述您,燕王进宫会见太子。”
      谢桥手一顿,点了点头,她与燕王撕破脸,那么与他联手做的事情,他必定会告诉太子,想要利用太子对付她!
      所以,她提前将事情说与太子听。
      更重要一点,燕王对她逼迫太紧,有没有他,对她来说无关紧要,要撕破脸,她索性做点事,让太子对她更信任。
      她的暗卫,早已调查到燕王府有太子安插的人。
      所以,她刻意将瓷瓶拿出来,扔在燕王府门口。
      特地让太子的人捡去,交给太子。
      太子如此自傲的人,必定会认为她在他与燕王之间,选择他!
      有的事情,在大业面前,都显得太过微不足道,他并不会去计较!
      只要她仍旧忠诚于他!
      “郡王妃,燕王太阴险了,他是不想给您留活路,咱们也没必要对他客气。”明秀想要给燕王制造一点麻烦。
      “不必,自有人动手。”谢桥示意她稍安勿躁,“我如今得当个好人,做好胎教。”
      胎教?
      什么是胎教?
      谢桥并未给明秀解惑,马车上只吃了一点儿,睡一觉,肚子饿了。
      谢桥吃了两碗饭,有一点撑,在屋子里走动消食。
      这时,半夏进来通报道:“郡王妃,兰阳郡主……柳少夫人来了。”
      谢桥望一眼天色,已经黑透了,她这时来寻她有何事?
      “快请她进来。”深夜兰阳找她,定是有要紧事。
      兰阳脱下斗篷,美艳明媚的脸上十分苍白,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透着红色血丝。
      谢桥微微一怔,“怎得哭了?”
      兰阳摸了摸眼睛,苦笑道:“我今日来找你,有一事相求。”
      “何事?”谢桥示意兰阳坐下说话。
      兰阳看一眼屋子里的人。
      谢桥示意她们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二人。
      兰阳似乎觉得难以启齿,沉默半晌,方才说道:“这些日子,雪珂时常去翰林院找柳自清,我想要和他圆房,替他生下子嗣,他却不肯。好几次……我勾引他,到关键时刻,他都清醒过来。”
      “你想要我如何帮你?”谢桥觉得这一事,她无能为力。
      兰阳苍白的脸上,隐隐透着一丝奇异的红晕,凑到谢桥耳边嘀咕一声。
      谢桥猛然看向兰阳,眼底闪过诧异。
      兰阳竟问她要春药,药倒柳自清么?
      ------题外话------
      【捂脸】不知道兰阳的算计,能不能成功,哈哈哈,柳自清清白堪忧……【笑哭】【笑哭】
      第一百六十九章不要我,把我送别的男人床上

      兰阳被谢桥看得心生尴尬。
      “没有算了。”兰阳低垂着头,这是下下策。
      谢桥端着桌子上冷却的鸡汤,舀了两勺吞入腹中。
      抬眼看着兰阳苍白的脸色,轻轻叹一口气。
      这东西,她真的没有。
      望一眼窗外,大雪纷扬,“多坐一会,雪停了回去。”
      兰阳也暂时不想回去面对柳自清,点了点头,捧着热茶出神。
      谢桥却是想不通,柳自清对兰阳是极在意,这么晚的天,又下着大雪,柳自清也放心兰阳一个人出府?
      兰阳似乎知道谢桥心中所想,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气,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他不知道我出府。”
      谢桥看了她半晌,摇了摇头。
      她与柳自清之间的矛盾,症结在她的身上。
      柳自清不是不愿意碰她,而是怕有一日,她会后悔罢?
      “你与他不在一个步调,他愿意听你说的时候,你不说,等他心灰意冷的时候,你才肯和他说。有时候,就是一丁点的差距,酿出许多阴差阳错的误会。”谢桥语重心长的说道:“他心里终究是在意你,有话,好好说。”
      兰阳突然开口道:“他不信。”
      谢桥迷茫不解的看着她。
      “他不信我喜欢他。”兰阳苦涩一笑,她如今方才看透自己的心,对褚明衍执着许多年,不过是心中不甘所致罢了。
      早在翰林院见到柳自清的一幕,或许他的身影便印在她的心里。
      只是,她一直不曾正视过自己的心罢了。
      “我觉得自己很糟糕,褚明衍那一段感情弄得一塌糊涂,与柳自清也是一团糟。”兰阳浑身透着疲倦,靠在椅背里,屋外呼啸的风声似乎无孔不入,自缝隙中吹入,冷的她打了冷颤。
      “宫宴里你对柳自清的表白,换做我是他,我也不信。”谢桥放下瓷碗,“兰阳,你们之间有误会,所以,好好与他谈一谈。柳自清并非你想的那般冷漠无情,他……可能和秦蓦一样,不善表达而已。”
      兰阳一怔。
      这时,暗卫悄无声息出现在屋子里,放在一个纸包,瞬间又消失无踪。
      兰阳皱紧眉头,环顾一眼屋子,并不见有人,脸上阵阵发热:“我们说的话,他们听不见?”
      谢桥笑而不语。
      兰阳瞪谢桥一眼,顿时觉得不自在。
      谢桥拿着纸包放在手里,放在鼻端预备嗅一下,突然想起有孕在身,这种东西还是不沾的好。递给兰阳,轻咳一声道:“量多伤身,你自己掂量着下手。”
      兰阳脸色瞬间通红,一想到这个女人喊暗卫给她整这药,一口老血哽在喉间。
      如果能够让人去办,她早就吩咐下人去了,哪里用得着问她拿药?
      “行了,都要做了,有什么抹不开脸的。”谢桥瞧着兰阳难为情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几声:“我让人送你回去。”
      兰阳回过神来,原来她留下自己,是为了成全她?
      捏紧手指,只觉得手里捧着烫手山芋。
      既然想出这个法子,那就不会退缩!
      兰阳道谢,裹着斗篷,消失在雪夜里。
      谢桥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身影在夜色里凝聚成一点,最终消失在视野里,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与柳自清的关系,的确僵持到一个死角。
      需要打破,重新建立。
      身后一热,被揽进一个温暖的怀中,谢桥猛然回头:“你怎么进来的?”她起身的时候,他明明不在屋子里。
      “我一直都在。”
      “……”
      谢桥估摸着,兰阳知道她算计柳自清的主意,被秦蓦听了去,会不会气得吐血?
      “你今后少与兰阳在一起。”秦蓦格外认真的说道。
      谢桥不解:“为何?”
      秦蓦顿了一下,抿唇,似在组织措词,“反正不准与她在一起。”
      谢桥看他一眼,“霸道!”推开他朝内室走去。
      秦蓦眉峰紧蹙,“她想法有问题。”
      谢桥脚步一顿,突然领悟到他为何不许她与兰阳在一起,归根究底,兰阳对付柳自清的法子。
      伸手,拽着他的衣襟,往前一拉:“你说,当一个男人对女人失去信任,如何才会重新信任?”
      秦蓦被问住了。
      “你不知道?”谢桥拧紧眉心:“你设身处地想一想。正好,我也好记下,日后你对我失去信任,我心中也有个底细。”
      “我最重要。”
      谢桥怔愣住,半晌,才品出他话中之意。
      在她心中,他最重要。
      突然明白过来,柳自清怕是认为在兰阳的心中,褚明衍最重要。
      所以,并没有信心,兰阳真的喜欢他。
      毕竟,撩拨柳自清之后,褚明衍回京,兰阳的作为,的确够让柳自清心寒。
      莫怪不信任她。
      秦蓦见她走神,捏着她的下巴抬高,仰望他,“想什么?”
      谢桥扯唇一笑,踮起脚尖亲上他的唇,似乎还不满足,微微张嘴喊住他的下唇,稍稍用力吸吮着,来回辗转厮磨。
      “嗯,你最重要。”
      秦蓦扣着她手腕的手一紧,向来自持的他,在她的撩拨下呼吸加重。按着她的后脑勺,吻回去。
      ——
      翌日,谢桥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明秀伺候她起身,盯着谢桥将早膳吃干净,方才撤下去,递上一杯清茶。
      谢桥漱口后,问道:“郡王不在府上?”
      心里思索着秦蓦去了军营,大约要天黑才回府,她可以在秦蓦回府前,去一趟医馆。
      “嗯。”明秀瞧出谢桥那点小心思,笑道:“郡王妃,您死了这条心,昨儿个您去医馆未曾用午膳,今儿个郡王特地叮嘱,他中午回来陪您一道用膳。”
      “……”
      她就知道!
      事情不可能这么快揭过去!
      含恨地趴在榻上,泄愤似的狠狠捶几下!
      眼下已经快用午膳了,去医馆哪里还来得及?
      她敢保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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