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田之流放边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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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 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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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日后·清晨
  几名书生雇了一辆车,忙碌把行李往车上放。
  少顷,为首的中年人吩咐车夫:“你把东西运去县衙南角门,我们随后就到。”
  “好嘞!”车夫鞭子一甩,“驾!”车轮辘辘,他慢慢远去。
  紧接着,书生头领一挥手,招呼道:“走!”
  其同伴摩拳擦掌,斗志昂扬地说:“既然官府再三邀请,咱们就去逛逛。”
  “哼,我倒要瞧瞧,李家堡那些莽夫,究竟能作出什么好诗!”
  “月底的斗诗大会,听说,知县设立了嘉奖,头名将获得珍贵字帖一份,前十名将获得文房四宝一套。”
  为首者昂首阔步,“嘉奖与否,不要紧,要紧的是,荆镇绝不能输给李家堡!否则,岂不是丢了先生们的脸?”
  一晃眼,九月中旬了。
  傍晚·李府
  郎舅对坐,喝酒闲聊。
  “啧,那女的倒有几分本事,上任半个月了,至今没出过丑。”闻希一杯接一杯,醉醺醺。
  李启恭斜睨,“那女的?我劝你,最好别叫习惯了,万一不慎当面出口,她指不定怎么罚你。”
  “嘿嘿嘿,好好好!姜大人,姜知县,行了?”
  李启恭轻嗅酒香,“小心驶得万年船。扳倒老酸儒的节骨眼上,你可别闯祸。”
  “停职三个月,三个月……够了!”闻希拍桌,咬牙切齿,恶狠狠,耳语说:“荆远山那老不死的,倚老卖老,逮谁咬谁,早就该滚回荆镇等死了。哼,这一次,他休想顺利复职!”
  郎舅商谈良久,小厮突然求见,禀告:“五爷,狱卒来报,当铺盗窃案的嫌疑犯,在牢里寻死了!”
  李启恭慢悠悠问:“死了没?”
  “没死。但他撞墙,头破血流,伤势不轻。”
  李启恭一挥手,“知道了,叫狱卒留住他的小命,我明天——”他打住,手停在半空,改而起身说:“罢了,我现在就去瞧瞧。”
  “管他呢,明天再瞧也不迟,来来来,喝酒喝酒!”闻希一把拽住小舅子。
  李启恭却撇下他,“公务要紧,改天再请姐夫痛快喝一场。”语毕,他迅速回房换上公服,赶往县牢。
  闻希趴桌,目送对方远去,嗤笑,嘟囔说:“公务要紧?呵呵,你小子的心思,我还能不清楚?”
  “勾引有夫之妇,就那么好玩吗?”
  “啧,臭毛病。”
  一个时辰,夜幕降临。
  李启恭背着手踱出牢门,牢头殷勤相送,“大晚上的,五爷亲自来一趟,真是辛苦了。”
  “小心点儿,盯紧了,犯人可以病死,不能打死,判决之前得防着嫌犯畏罪自杀。”
  “是,小的一定严加看守!”牢头毕恭毕敬。
  仆从在别处等候,李启恭独自走远。
  “您慢走。”牢头躬身目送。
  秋夜,风沁凉,十五的圆月高悬在天幕上,皎洁银辉笼罩着边塞。
  李启恭悠闲散步,渐渐的,脚步不由自主走向后衙,心痒难耐,暗忖:此时此刻,她在做什么?
  她是一个极有意思的女人,若能偶遇,便不虚此行了。
  与此同时·衙门外
  “吁!”
  郭弘磊率领四名亲兵,难得空闲,连夜进城探望妻子。
  他勒缰下马,大步如飞,门房奔近问了两句,霎时热情洋溢,急忙通报的通报,带路的带路,涌向后衙——
  作者有话要说:  郭弘磊:(⊙o⊙)…【震惊!】


第209章 不轨之心
  李启恭天生好色。
  无论少女、少妇、徐娘……只要花容月貌玲珑有致, 他统统喜欢。
  他年过三十, 妻妾成群,不缺女人, 却常常设法勾引有夫之妇,痴迷于欣赏女人偷情时忐忑、贪恋、渴求、羞愧、焦虑、欲割舍却舍不得的复杂情态, 等玩腻之后,便一脚踢开,施施然, 搜寻下一个猎物。
  哼, 那些放荡贱货, 背着丈夫偷男人,无论吃多大的亏, 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绝不敢声张的。
  不知,姜知县是不是那种女人?
  她丈夫在军中,夫妻一年团聚不了几天,食髓知味的年轻女人,长久独守空房, 偶尔岂有不馋的?
  思及此,李启恭情/欲上头,血往下涌, 加快脚步走向后衙,盼望与猎物偶遇,趁机聊一聊, 使猎物早日信任自己。
  兴奋燥热中,他在脑海里扒掉了知县的官袍,一把将她丢进床——
  突然,前方月洞门外,传来了急促脚步声!
  李启恭立即放慢脚步,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走。
  “哟?”两名衙役知晓典史去了县牢探查,小跑凑近,点头哈腰:
  “五爷!”
  “您忙完啦?”
  李启恭点点头,威严问:“大晚上的,你们跑什么?出事了吗?”
  “没,没出事!”
  “姜知县的丈夫,郭校尉来了,小的去通报一声。”
  李启恭愕然,结结实实一愣,“郭校尉?”
  “对。”
  两名衙役急欲和知县的人套近乎,赔笑说:“小的按规矩办事,得赶紧通报才行。”
  “挺晚了,您府上的马车正在衙门外等候,五爷请早些回府休息。”
  李启恭回神,戏谑笑骂:“糊涂东西!假如来者真是郭校尉,知县的丈夫,用得着通报吗?赶紧请人进去才对,怠慢了他,你们担待得起吗?”
  “岂敢怠慢呢?”两名衙役笑嘻嘻,“一问清楚身份,小的立刻请他进来了。”
  “嘿嘿嘿,只是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不通报不行。”
  李启恭历练十几年,一听便明白了,撇嘴说:“得了,快讨赏去。”
  下一刻,郭弘磊一行赶上来了。
  “郭校尉!”
  两名衙役没能跑在前头,果断转身,殷勤引领:“请,您这边请。”
  郭弘磊昂首阔步,戎装整齐,俊朗挺拔英武不凡,刚毅威严中透着贵气,十分引人注目。
  李启恭深知不能碰上级,却下意识把女官当成新猎物,心怀不轨,忍不住把自己与郭弘磊相比较。
  习武之人敏锐,郭弘磊察觉了打量眼神,余光一转,眼风一扫。
  “郭校尉,在下李启恭,乃县衙典史,久仰大名了,今日得以见面,真是三生有幸。”李启恭抱拳,躬身低头行礼,毕恭毕敬。
  郭弘磊站定,自幼见惯了阿谀奉承之人,面色如常,温和道:“李典史过奖了,幸会。”
  “您是要去见姜大人?”李启恭高瘦,却发现对方不仅比自己高大健壮,更比自己年轻英俊,内心颇不是滋味,表面却热情引路:“请,您这边请,姜大人就住在后衙。”
  “多谢。有他们带路即可,典史忙去。”
  萍水相逢,月夜昏暗,郭弘磊风尘仆仆,只当对方是县衙小吏,应酬两句即离开,袍角翻飞,头也没回。
  李启恭原地目送,半晌,拉下脸,转身悻悻往外走,闷闷不乐,暗忖:啧,白跑一趟!早知她丈夫来,我就不来了,待家里喝酒多舒服……
  与此同时·书房
  新官上任,诸事繁杂。
  姜玉姝伏案疾书,两个小丫鬟和翠梅在旁陪伴,或添茶磨墨,或做针线,或习字看书,努力成为女官口中“知书达理”的女子。
  “唉,惨,好惨啊。”翠梅唏嘘掀页,她开蒙至今,已经能看书了。
  两个小丫鬟不识字,放下针线,好奇问:“翠姐姐,怎么啦?”
  “谁好惨?”
  翠梅小声答:“韩仲平。”
  “韩仲平?他是谁呀?
  翠梅简略告知:“图宁的前两任知县,韩大人。据记载,他兢兢业业、仁慈爱民,官声很不错。当年,北犰突然偷袭,边军抵挡不住,节节败退,韩大人率领一队乡兵,一边设法抗击,一边连夜疏散老百姓、命令人群往山里跑。”
  “幸亏知县聪明果断,否则,全城百姓都会被敌兵屠杀。”
  丫鬟小双问:“那,他没逃出来吗?”
  姜玉姝批完一份公文,搁笔,捶捶酸疼后腰,扭头答:“听说,韩大人原本有机会逃生的,但他选择了断后,壮烈牺牲,年仅三十岁。而且,夫妻情深,韩夫人不忍撇下丈夫,犹豫不决,结果没能逃掉,母子四人、韩家五口,均不幸死于敌兵乱刀之下。”
  两个丫鬟同情扼腕,“天呐!”
  “惨,真的好惨。”
  “实在太可怜了!”
  “该死的北犰贼,造孽深重,个个不得好死!”
  这就是我不敢带孩子上任的原因,战火一旦燃起,难以逃生。姜玉姝怜悯叹息,“我还听说,韩大人家境贫寒,父母双亡的独子,一家五口死于非命,可怜韩家,竟是绝灭了。”
  “唉,真惨!”
  随即,婆子叩门禀告:“夫人,二爷来了!”
  “啊?”两个丫鬟慌忙起身,翠梅合上书,提醒道:“你俩别愣着,快去见礼。”
  姜玉姝瞬间笑逐颜开,“天黑了,他怎么进城——”
  话音未落,郭弘磊推门而入,朗声答:“我领了一块新腰牌,可随时出入城门。”
  “二爷,坐!”翠梅麻利沏茶。
  小双和小霞屈膝福身,恭敬行礼,“奴婢见过二爷。”
  “唔。”郭弘磊一边解披风,一边大踏步走向妻子,瞥了瞥丫鬟,“新丫鬟?”
  “嗯。”姜玉姝顺手接过披风,“一个叫小双,另一个叫小霞。”
  郭弘磊望着堆得满满当当的书桌,皱了皱眉,低声说:“知县案牍劳烦,看来,我打扰你了。”
  夫妻相见自是欢喜,姜玉姝笑盈盈,“哪里?这一大堆,多数只需要过目,不着急,要紧的仅是少数。你吃过晚饭了吗?”
  郭弘磊接过茶,“今儿忙忙碌碌,天黑才安排妥当,特地来陪夫人用饭。”
  “都这么晚了,你也不怕饿坏肚子!”
  郭弘磊习以为常,“没顾得上而已。”
  其实,姜玉姝自己忙起来也废寝忘食,连声吩咐:“快,准备些吃的。”
  “哎!”翠梅叮嘱小丫鬟端洗漱水后,疾步出门传话。
  郭弘磊洗漱一番,环顾四周,观察书房摆设,歉意说:“我知道你上任的日子,本想回家看看,谁知有小股敌兵突然犯边,一忙就到了现在。你生不生气?”
  作为军嫂,这样就生气,能活活气死……姜玉姝暗自嘀咕,失笑摇头,大度一挥手,“生气有什么用?生生气就能见面了吗?我不生气!你有空记得回家就好。”
  “妻儿老小,谁会忘了?”郭弘磊无奈慨叹:“你当知县,咱们想见面倒比从前方便多了,歇一天,我也能回来一趟。”
  姜玉姝顿感失望,忍不住问:“这趟就歇一天啊?”
  “最近较忙,我不能离营太久。”
  郭弘磊喝了杯茶,放下茶杯,伸手一拽,把她摁在自己腿上,虎着脸问:“听说,夫人越发勇敢了,一上任就给了老教谕一个下马威,是吗?”
  “你听谁说的?”
  郭弘磊一本正经答:“相距甚近,县里所有大事,早晚会流传进军营。近日许多朋友打趣我,问我是不是娶了个母老虎。”
  “……我才不是母老虎!”软甲戎装,袍摆坚硬处,硌得人微疼,姜玉姝难受挪了挪。
  软玉温香抱满怀,还挪来蹭去,郭弘磊呼吸一变,用力制住她,耳语说:“别动!别乱动,先谈正事。”
  四目对视,姜玉姝蓦地脸发烫,捶了他一下,“那放开,坐下认真谈正事。”
  “你不是正坐着么?”郭弘磊莞尔,双臂收紧。
  姜玉姝又捶了他一下,侧身蜷进温暖胸膛,苦笑告知:“下马威?唉,事实上,分明是我挨了一个下马威!”
  “究竟是怎么回事?”
  “本县的老教谕,跟上一任知县孙大人,他俩有过节,孙大人把烂摊子撂给我收拾。而且,那位老先生十分瞧不起女官,公堂之上,公然讽刺‘牝鸡司晨’,丝毫不给我留面子!”
  郭弘磊大概知情,沉吟不语。
  “但凡换个心胸狭隘的知县,有的是办法整治刺儿头。我只是中规中矩地叫他罚俸并停职三个月,结果,他的族人和学生特别气愤,估计我的名声,在他们嘴里是不能好了。”
  郭弘磊宽慰道:“既然当了知县,父母官,总难免得罪人。别怕,你会慢慢站稳脚跟的。”
  “我不怕得罪人!”姜玉姝下巴一抬,旋即忐忑,坦率喃喃:“但非常害怕不能称职。图宁的底子,实在太薄了,县衙不仅拮据,竟然还负债累累,我、我真是头疼。”
  “欠谁的债了?”
  姜玉姝苦恼答:“周围几个县的。朝廷的赈济根本不够分,县衙之间便互相帮助,一般是交换,譬如粮食换铁器、石料换木材等等。图宁小部分是丘陵,大部分是平原,既没有矿产,也没有石料和木材,草料倒多,但邻居也有,不稀罕。”
  “近三年以来,图宁几乎只借不还,信誉快完了。”
  郭弘磊叹了口气,“难怪!孙捷在任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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