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帽子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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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帽子之谜-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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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挂上话筒转过身。“我们不幸失去的朋友,”他厌恶地说道,“看来对于手杖极其厌恶,正如他对帽子非常喜欢一样。这个店伙计说他试过许多次想让费尔德对手杖感兴趣,费尔德每次都拒绝买。他说他不喜欢手杖。店伙计证实了他的特别。口袋的印像——没有。这样一来我们又陷入了死胡同。”
    “恰恰相反,”埃勒里冷冷地说,“不是那种情况,这就完全证明了昨晚上凶手拿去的惟一一件证物是帽子。在我看来事情简单了。”
    “我一定具有白痴的智力,”他父亲咕哝道,“我一点也不明白。”
    “随便说一句,警官,”维利插了一句,愁眉苦脸地,“杰米报告了费尔德的瓶子上的指纹。有几个,但是没有问题,他说,指纹都是费尔德的。杰米从停尸房印了个指纹,当然是为了核对。”
    “那么,”老警官说,“也许瓶子与犯罪毫无关系。无论如何我们得等普鲁提对瓶子里面东西的化验报告。”
    “还有一件事,警官,”维利又说道,“那些垃圾——戏院里扫出来的垃圾——你让潘泽今天早上给你送来,几分钟前送到了。想看看吗?”
    “当然,托马斯,”奎因说道,“你出去的时候给我把你昨晚上列的没有票根的人名单拿来。座位号加到每个名字上了吧?”
    维利点点头出去了。当警官拎着一个笨重的包和一份打印的名单回来时,奎因正愁眉不展地看着他儿子的头顶。他们把包里面的东西小心地摊到桌子上。收集来的东西多半是皱皱巴巴的,几张纸片,主要是糖果盒上撕下来的;许多票报——福林特和他的搜查人员没有发现的票根;两只不同花样的女人手套;一个棕色小扣子,可能是一件男人大衣上掉下来的;一只自来水笔笔帽;一条女人的手帕和其他一些在戏院丢掉或扔掉的东西。
    “看起来这里面没有什么东西,”老警官评论道,“至少我们下面可以核对票根了。”
    维利把丢掉的票根堆成一小堆然后开始给奎因读他们的号码和字母,奎因对着维利给他拿来的名单核对。票根不太多,核对工作一会儿就干完了。
    “就这些吗,托马斯?”老警官抬头问道。
    “就那些,头儿。”
    “根据这张名单大约还有五十个人没有查清楚——福林特在哪里?”
    “他在楼里的什么地方,警官。”
    奎因拿起电话,快速下令。福林特几乎马上出现了。
    “你昨晚发现了什么?”奎因突然问道。
    “警官,”福林特局促不安地答道,”我们几乎把那个地方干洗了一遍。我们找到了不少东西,但是大多数都是节目单之类的东西,那些东西我们留给清洁女工了,她们和我们一起干活。但我们确实捡了一大堆票根,尤其在过道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捆橡皮筋扎得整整齐齐的门票。维利接过来继续着念号码和字母的程序。他读完的时候奎因把那张打印的名单拍到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没什么收获?”埃勒里低声说道,从书上抬起头。
    “见鬼!没有票根的每一个人都查过了!”老警官咆哮道,“没有漏下一张票根、一个人名……我能做的一件事。”
    他在票根堆里翻寻着,对照着名单,最后他找到了属于弗朗西斯·伊维斯一波普的票根。他从口袋里摸出他星期一晚上收集的四张票根,然后把售票员的票根与费尔德座位的票根仔细检查。撕的边对不上。
    “我们感到安慰的是,”老警官接着说,把五张票根塞进背心口袋里,“还没有找到费尔德座位左右和前后六张票的一点踪迹!”
    “我认为你找不到,”埃勒里说道。他把书放下,带着少有的严肃看着他父亲。“你就没有停下来考虑考虑,爸爸。我们知道费尔德昨晚为什么去戏院吗?”
    奎因皱着眉头。“那个特殊的问题当然也始终困扰着我。据罗素夫人和迈克尔斯讲,费尔德不喜欢看戏——”“你永远无法预料一个男人会做出什么样古怪的行为,”埃勒里果断地说,“许多事情会使一个不爱上剧院的男人突然决定喜欢上那种娱乐活动。事实是——他去了戏院。但我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去。”
    老人沉重地摇摇头。“是生意上的约会?记得罗素夫人说的话——费尔德答应十点钟回去。”
    “我赞同生意上的约会这个主意,”埃勒里称赞道,“但是想想有多少种可能性——罗素夫人也许在说谎,费尔德没有说那种话,或者即使他说了,他并没有打算十点钟跟她约会。”
    “我完全承认,埃勒里,”老警官说道,“无论是什么可能性,他昨晚去罗马戏院不是去看戏,他去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做生意。”
    “我个人认为这个看法是正确的,”埃勒里微笑着答道,“但是在判断可能性的时候细心总不会错。如果他是去做生意,去见某个人,那个人是凶手吗?”
    “你问的问题太多了,埃勒里,”老警官说,“托马斯,让我们来看看包里的其他东西。”
    维利小心翼翼地把杂七杂八的东西一件件递给老警官。手套、自来水笔帽、纽扣和手帕,奎因很快地检查一下就扔到一边。除了小包装糖纸片和皱巴巴的节目单,好像没有其他东西了。突然,在他检查当中,他开心地喊道:“看看我找到了什么,小子们!”
    三个人倾斜身子越过他的肩膀看去。奎因手中拿着一张节目单,皱折被整平了。节目单显然是曾被人揉过扔掉了。在里面一页上,在一篇有关男性服装的普通文章的边上,有几个不同的符号,有的组成字母,有的组成数字,还有一些组成神秘的图案,好像一个人在无所事事的时刻信手涂鸦。
    “警官,看起来你似乎找到了费尔德自己的节目单!”福林特高兴地喊道。
    “是的,先生,肯定是,”奎因严厉地说道,“福林特,检查一下我们昨晚在死者衣服里找到的单据,给我拿一封有他的签名的信。”福林特匆匆出去了。
    埃勒里正在专心致志地研究那些潦草模糊的笔迹。在纸的最上面的空栏处显示着:福林特拿着一封信回来了。老警官对比了签名——显然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
    “我们让杰米在实验室验证一下,”老人咕哝道,“但是这个非常可靠,是费尔德的节目单,这点毫无疑问……你怎么看,托马斯?”
    维利咬着牙说:“我不知道别的数字指的什么,但是那个‘50,000’的意思肯定是指美元,局长。”
    “这个老家伙一定是在估算他的银行存款,”奎因说道,“他很喜欢看他自己的名字,是吧?”
    “这对于费尔德不太公平,”埃勒里抗议道,“一个人坐着无所事事的时候,等待什么事情发生——就像他在戏院里等着演出开始的时候——他最自然的行动是在手头的东西上涂写他名字的开头字母或他的名字。在戏院里最靠近手边的物体就是节目单——书写自己的名字在心理学上是个基本原则,所以也许费尔德并不像这张报纸上所表明的那么自高自大。”
    “这点并不重要,”老警官说道,皱着眉头研究着那些潦草的笔迹。
    “也许吧,”埃勒里答道,“但是回过头看看一件更为迫切的东西——我不同意你所说的‘50,000’可能是指费尔德的银行存款。当一个人匆匆写下他银行结余时,他不会用整十整十的数字表示。”
    “我们很容易就能证明或者推翻这个结论,”老警官反击道,抓起了电话。他让警方接线员给他接费尔德办公室的电话。他和奥斯卡·莱文谈了一会儿之后,带着垂头丧气的神色转身看着埃勒里。
    “你是对的,埃勒里,”他说道,“费尔德有一笔非常小的个人存款,他所有的存款结余不到六千美元,尽管他经常存上个一万、一万五千美元。莱文自己也很吃惊。他不知道,他说直到我要他查查这件事,他不知道费尔德的个人财政情况……我打赌费尔德的钱都拿去炒股票或者赌赛马了!”
    “这消息我不是非常吃惊,”埃勒里说道,“这就解释了节目单上‘50,000’的可能原因。那个数字不仅仅表示美元,但更多的是——他表示一种生意买卖,赌注是五万!应该是笔不错的买卖,如果费尔德能活着做完这笔买卖。”
    “其他两个数字呢?”奎因问道。
    “我要仔细考虑一下它们,”埃勒里答道,慢吞吞地坐回到椅子上。“我很想知道什么生意买卖牵扯到这么大的财政问题,”他又说道,心不在焉地擦着他的夹鼻眼镜。
    “不管是什么生意买卖,”老警官故作庄重地说道,“你该肯定,我的儿子,它都是邪恶的。”
    “邪恶的生意?”埃勒里用严肃的口吻问道。
    “金钱是一切罪恶的根源,”老警官笑着反驳道。
    埃勒里的语气没有改变:“不仅是根源,爸爸,还是果实。”
    “又是引用谁的话?”老人嘲笑道。
    “费尔叮”埃勒里沉着地说道。
    第十一章 往事投下了阴影 
    电话铃响了。
    “奎因吗?我是辛普森,”地方检察官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
    “早上好,亨利,”奎因说道,“你在哪里,今天早上感觉如何?”
    “我在办公室,感觉糟透了,”辛普森哈哈笑着说,“医生坚持说我再这样下去会送了命,办公室坚持除非我干好自己的工作否则这个城市就完蛋了。那么有个小伙子在干什么?……奎因。”
    老警官冲着桌子对面的埃勒里挤挤眼睛,似乎说:“我知道答案!”
    “亨利?”
    “我的私人办公室里有位绅士,我认为你见见他对你极为有利,”辛普森故作深沉地接着说,“他想见你,恐怕你得放下手里的一切活儿快点到这儿来。他”——辛普森的声音变成了耳语——“他是个惹不起的人物,奎因,老伙计。”
    老警官皱皱眉。“我猜你指的是伊维斯…波普吧,”他说道,“他被激怒了吗?因为昨晚上我们争论过他的瞳孔。”
    “不完全对,”辛普森说道,“他是个非常正派的老伙计。你——呃——你对他好点,奎因,行吗?”
    “我会用丝绸手套捧着他,”老人大笑道,“如果能让你放松点,我会拖着我儿子一起去。他对于我们的社会职责普遍关注。”
    “这样很好,”辛普森感激地说道。
    老警官挂断电话后转身对着埃勒里。“可怜的亨利陷入困境了,”他嘲弄地说道,“他想讨好人我也不能指责他。病得那么厉害,政客们还指责他。有个大财主正在他的办公室里嚎叫……来吧,儿子,我们去见见这位有名的弗兰克林·伊维斯…波普!”
    埃勒里伸伸胳膊呻吟道:“再这样下去你得负责照料另一个病人了。”不管怎么说他跳了起来把帽子扣到头上说:“我们去看看这位勤劳的船长。”
    奎因咧嘴笑着对维利说;“趁我还没忘记,托马斯……我想让你今天当当侦探。你的任务是查清楚为什么蒙特·费尔德做着敲人竹杠的法律生意却过着王子般的生活,个人账户上只有六千美元。可能是华尔街和赛马场,但是我要你去证实一下。你也许能从作废的票据里学到点东西——费尔德办公室的莱文在那里可以帮助你……你干的时候——这点也许非常重要,托马斯——记下昨天一整天费尔德的活动。”
    奎因父子两人动身去辛普森的总部。
    地方检察官的办公室是个忙碌的地方,甚至一个侦探们的头儿在这个神圣的地方也得不到客气的招待。埃勒里怒气冲冲,他父亲面带笑容。地方检察官终于从他的圣殿里冲了出来,对那个办事员说了句不满的话,因为这个办事员让他的朋友们坐在了冷板凳上歇脚。
    “当心你的喉咙,年轻人,”奎因警告他。当辛普森领他们去他办公室的时候,奎因低声咒骂着冒犯他的人的头儿。
    “你肯定我这身衣服见那位有钱有势的人合适吗?”
    辛普森拉开门。在门口的奎因父子看见一个男人,双手背在后面,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景色。地方检察官关门的时候,房间里的那个人转过身来。对于他那个体重的人来说,他的动作敏捷得令人吃惊。
    弗兰克林·伊维斯·波普是一个更为男性时代的产物。他与那种典型的过分自信的达官贵人很相似,就像靠人格的力量也靠财富的多少占领了华尔街的康尼列斯·范德比尔特一样。伊维斯…波普长着明亮的灰色眼睛、铁灰色头发、灰色的胡须,健壮的身体依然有着青春的活力,脸上带着明白无误专横权威的神态。因为背对黑暗的窗户站着,留下了一个最令人难忘的人的轮廓。埃勒里和奎因走上前去,立刻意识到跟前这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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