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宠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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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宠妻录-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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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些交好之人,白都会一一拜会,只是太子是头一个罢了。”

    李瑛闻言细细看了李白一番,他神色十分疲惫,应是昨晚一夜未睡,加之心内积郁甚多,比之前要沧桑了几分。

    “礼已经收下,你可以回去了。”

    李白没有再说什么,好像真的就只是来拜个年,他躬身退了出去,连回头都没有。

    郝象贤愣在原地,忽而灵光一闪,忙越过太子去留李白,喊道:“太白兄,既然来了便进去坐坐罢,反正太子府你也进了,进不进书房在别人眼中,你都洗不干净了。”

    李白从他手中拉回自己的衣袖,不悦道:“某本就是来拜个年,等下还要去宗之那里讨酒喝,倒是贤弟说的,某听不懂什么意思。”

    郝象贤拉着他,对太子的怒目视而不见,拉拉扯扯进了书房,他才放开李白,笑道:“既然来了就歇息一下,喝口水再走也不迟,再者你我数日未见,你与我没有话说,我倒是有话同你聊。”

    李白这才没有说什么,李瑛见状只得先关上了门,指着郝象贤道:“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即便我有一日不再是太子,也是你的主子。”

    郝象贤忙道:“那是自然,殿下想如何处置我当然可以,只是李郎之才不可辜负,他现在又是圣人身边的红人,或许能帮殿下一二。”

    李瑛还未说话,李白却先表明道:“某从未说过能帮殿下,虽说某在圣人身边做事,和那身边侍从却毫无差别,既听不得重要政事,也不敢随意言说,贤弟言重了。”

    李瑛登时发怒:“你!”

    郝象贤忙站在二人中间,好声好气道:“我知道,殿下也知道你没有什么官职,先前圣人还有政事询问过你的意见,你在圣人身边时,可有见是何人诋毁过殿下?”

    李白摇头道:“不曾听闻有何人诋毁殿下,就算真有人会在圣人面前道殿下的不是,应该也会避着某才是,一来某不便听见此事,二来有贤弟这层关系,无论如何,别人总要忌讳我几分。”

    郝象贤也觉得如此,李白说的他也知道,只是现在无人敢为太子说话,以李林甫为首,大多身居要职的大臣都明着暗着投靠了武惠妃和寿王,太子如今势单力薄,又无圣人的宠爱,长此以往下去,只有将太子之位拱手让人的结局。

    李白左右看看:“怎么不见鄂王和光王两位殿下?以往见到太子时,这两位殿下总是不离太子左右。”

    李瑛叹了口气,道:“唯恐两位弟弟受到牵连,还是不来的好,或许父皇能多喜欢他们一点。”

    李白不以为然道:“若是能多喜欢一点,早就喜欢了,既然跟了太子这么多年,他们就等于太子殿下本人,已然割离不开,狩猎那日,想来也会受许多挖苦和讽刺,太子应该能想到。”

    李瑛苦笑一声:“如此还不如不去,我又怎会不知?都是我这个太子无能,连累了两位弟弟。”

    李白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并没有站在哪一边,但不了解他的人都会自然而然的将他归到太子这边来,其实谁是太子对他来说都无所谓,能对百姓好的君王,都是好君王。

    “或者,忠王能帮太子一二?”李白忽然想起还有一个李玙,倒是不知太子对李玙是什么态度。

    “他?”李瑛没想到李白会提起自己的三弟,略微迟疑道,“我这个三弟很是圆滑,他和我们诸位兄弟的感情都很好,但都没有深交,与朝中的大臣也能说笑,私底下也没有听说和谁密切来往,行事作风一向低调,他能帮我什么?”

    郝象贤在旁提醒道:“殿下忘了?前几日还是忠王派人告诉臣,圣人准备狩猎的名单里有武惠妃等人,但没有提起殿下的名字。”

    李瑛不太相信李玙是在帮自己,但他也想不到李玙到底有什么目的。

    李白见他眉间因烦忧生出了一道很深的皱纹,劝解道:“事已如此,殿下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某帮不上殿下什么忙,只能劝慰殿下宽心,忍耐这一时,换个想法来看,许是圣人看重殿下,不想殿下因为其他事情而松懈了政事,毕竟圣人不在,一些紧急要事总有人要处理的,如此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李瑛听了这番话,心里的压抑顿时轻了许多,他犹疑的看向郝象贤,见对方点了点头,他心里更安了一些,对李白的脸色也好了许多:“眼下只得如此,别无他法,且看父皇离开的这些时日,会发生什么事罢。”

    李白突然想到,若是有人趁机在李隆基不在时陷害李瑛,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此轻而易举,怕是不会放过这个时机,至于李瑛,只能看他这些年的本事如何了。

    李白从太子府告辞,他知道自己前脚迈进太子府,后脚所有人都会知道,包括李隆基,他本身就是来拜年的,是其他人想复杂了,甚至连太子和郝象贤都想多了,以为他有什么良策相帮,他只是觉得郝象贤在此,因着娘子的关系,过来探望都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过他向来不畏惧他人言论。

    李白去了崔宗之的府上,却不见人,被告知是今日一大早就被鄂王接走了,李白站在门前发呆,最后无奈的摇头转去了鄂王府。

    这前脚刚出太子府,后脚就进了鄂王府,饶是不在意他人评价的李白,也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有点说不清楚了。

    鄂王对李白的到来很是惊讶,崔宗之反而十分高兴,好在他还保持了一颗冷静的心,拉着李白立刻出了鄂王府,留下满是不悦和怨气的李瑶。

    “你让人来和我说一声就是了,怎么还进了门,你这让别人怎么看?我说太白兄啊,哪怕你以前和郝象贤有几分熟稔,还可说你与太子殿下毫无瓜葛,但从今日起,你可就是太子殿下的人了,还是个无比忠诚的属臣。”

    李白听了他这番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崔宗之无奈的看着他,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白笑够了,方才道:“如此说来,那与我交好的贺公和宗之,也一并是太子殿下的人了?”

    崔宗之喉间一滞,这关系好像确实有些复杂,又听李白笑着打趣:“况且就算没有我,宗之和鄂王关系甚笃,而鄂王又是从小追随太子殿下的,如此说来,我这层关系还算是远了的,倒是你那边直接就是太子的人了啊。”

    崔宗之脸颊泛红,他本身就长得十分秀气,害羞起来,竟是不知觉的多了几分的柔情,他恼羞成怒道:“你少在那倒打一耙,我父可是齐国公,从不站队,只效忠圣人,你莫要胡说。”

    “好好好,我不胡说。”李白哄道,“我今日寻你原是有件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你认识的人脉广,能不能在我们跟随圣人走后,和谁通个气,多关注一下太子那边,我怕有人趁圣人不在,从中做些什么手段。”

    崔宗之皱眉看他:“你还当真入了太子门下?”

    李白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我只是想保护大唐未来的储君,和那人是谁没有关系,再者,郝象贤与我岳父家乃是至交,而且他也曾帮过我不止一次,我不想他受到连累。”

    崔宗之道:“郝象贤是太子身边的人,太子若是有事,第一个死的就是他,谁都保不了,太子若是顺利登基,他也是最得势的那一个,他和你不一样,他早早就进了局内,且一生无法脱离,更不是你我能左右的,眼下只能看圣人的意思了。不管别人想做什么,若圣人不想废嫡立幼,太子和郝象贤都不会有事,圣人若是心意已决,那么谁都保不了。”

 第93章 露从今夜白(六)

    李白道:“起码; 要各凭本事罢。”

    崔宗之斜眼瞥他:“你现在再说你不是太子的人,我都不信,更何况别人了!我看你也别担心别人了; 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别到时没狩到猎物,倒是进了别人的陷阱里去。圣人向来宠爱寿王,你如此算是和圣人作对了; 小心圣人那一关你都过不去!”

    李白一脸的无所谓,根本没有将这事放在心里,崔宗之无奈,他捶了一下李白的肩膀; 道:“狩猎时且看寿王如何得风头罢,他要是惹了圣人欢心; 太子在这边就会少受点罪。”

    ******

    开元十七年; 元月初六,唐玄宗李隆基带领众臣和十几位皇子浩浩荡荡前往南郊狩猎,介时冬雪初化,清河解冻; 阳光正好。

    李白一身青衫鹤氅,与周围或戎装或简装比起来,倒像是来郊游的。

    “这南郊的行宫,朕已有数年未曾来过了。”李隆基起着一匹血红大马,身穿明黄色戎装,威风凛凛。

    “父皇政事繁忙; 现下有时间出来走一走,儿臣为父皇感到十分高兴。”李玙身骑白马,身着蓝色戎装,很是俊朗潇洒。

    李隆基看着自己这个儿子也很高兴,忽觉最近似乎有些冷落了他,于是招了招手,李玙驱马走近,李隆基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两人哈哈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一副父子和睦的感人画面。

    李林甫远远向寿王使了个眼色,李瑁犹豫了一下,也驱马上前,只是这时已然抵达了行宫,李隆基没有立刻下马,而是眺望了一下远处的景象,朗声道:“这山峰仍旧挺拔,与当年父皇在时无异,只是时过境迁,人,不再是当时的人了。”

    触景生情,李隆基有感而发,李林甫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忙附和道:“圣人说的极是,只是这国家也与之前不同,现在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在圣人的治理下,实力不知道比以前充盈了多少倍。”

    不知多少人心里暗骂李林甫马屁精,奈何这马屁精就是有办法让圣人展颜一笑,李隆基哈哈一笑,捋着胡须道:“看在春游狩猎的份上,且饶了你这阿谀奉承的嘴一回。”

    李林甫厚着脸皮道:“臣本就说的是实话,怎么能算阿谀奉承呢,难道谁不认为今日的大唐繁荣富强呢?”

    自然无人敢说个不字,唐玄宗龙颜大悦,也不如行宫歇息了,立时赶往狩猎处,还道:“今天就先热热身,晚上就吃尔等狩到的猎物,没有狩到的就饿肚子吧!”

    崔宗之跟在最后,担忧的对李白道:“我不会狩猎啊,箭术不是我的特长,这不是让我饿肚子吗?”

    李白抬了抬下巴,让崔宗之看走在皇子最后的李瑶,道:“让那个一直往后面偷窥的人分给你几个不就行了,顺便也让我沾沾光。”

    崔宗之抿了嘴,小声辩解道:“太白兄不是会些武术么?怎的还要别人分给你?你猎了来我们一起享用不就是了。”

    李白摸了摸腰间的短剑,闲闲道:“我早年习练的是剑术,而非箭术,也不是我之长项。”

    数位皇子一到猎区就卯足了劲奔了进去,虽说不是正式比赛,但都想在李隆基和众人面前出出风头,李隆基坐等儿子们的成果,左右看看,见李白和崔宗之两人正在咬耳朵,便把他叫了过来。

    为防止天气突然变化,狩猎场外特意安札了数十个帐篷,以供圣人和各位皇子大臣避风避雨。

    李白进了李隆基的帐篷,行了礼,安静的站在一旁。

    李隆基也没看他,对一旁的高力士道:“夜间索性就不去行宫了,许久未睡过帐篷,朕还有些怀念,也让那几个没有睡过帐篷吃过苦的小子也尝试一下。”

    “是,老奴这就派人挨个吩咐下去。”

    李隆基点点头,高力士退了出去,他才抬眼看李白,见他穿着一如既往的书生意气,尤其是鹤氅的毛边衬得李白皮肤胜雪,削尖的下巴微微抬起,垂着的眉眼仿佛十分恭敬,李隆基猜想李白的魂早不知飞去了哪里。

    “其他人不是戎装就是简装,甚至还有穿铠甲的,你这倒像是来欣赏风景的,怎么?不打算骑上马猎几个猎物?”

    李白忙恭谦道:“白志不在箭术,故而就算骑上马进了林子,怕是也只能空手而归,索性和圣人一样,坐着等他人分一杯羹罢。”

    李隆基啧了一声:“朕是他们的父皇,儿子孝敬老子是天经地义,你又因何白吃呢?”

    李白道:“除了白吃,也无他法,白不想饿着肚子睡觉。”

    “哈哈哈!”李隆基抓了面前碟子内的花生吃着,示意李白坐下,“朕听说,你来之前曾去了太子府?”

    李白倒也不客气,也拿起面前的花生尝了尝,像是拉家常一般,道:“确有其事,初一那日各位大臣都去了大朝会,故而第二日才有时间,便选了那日去拜个年,后来还去了其他几位皇子府内。”

    李隆基又问道:“太子可有和你抱怨朕?”

    李白想了想,认真道:“太子只是为不能陪圣人狩猎而难过,倒是没有听见他抱怨什么的,似乎很是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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