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宠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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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宠妻录-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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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隆基又问道:“太子可有和你抱怨朕?”

    李白想了想,认真道:“太子只是为不能陪圣人狩猎而难过,倒是没有听见他抱怨什么的,似乎很是伤心。”

    “哦——”李隆基将手里剩的几颗花生扔了回去,擦了擦手,“你觉得朕该叫太子陪朕一起来吗?”

    李白不知道李隆基是不是在测试自己,还是对他起了疑惑之心,他那日的行径加上一些人故意颠倒是非,很容易就让李隆基对他生疑心,李白已经有所预料,但没想到李隆基竟然会问他这个。

    “这个。。。。。。圣人的决定总归是有圣人的道理的,圣人不想他来,他便不来,圣人想他来,他便来。”

    李隆基眯了眼睛看他:“你不要学李林甫那家伙,朕喜欢你的直言不讳,你说心里话,是不是觉得朕这番决定,有失公允,对太子很不公平?”

    李白想到太子才二十三岁,两鬓便已生了些许白发,很是沧桑的模样,又想起许萱让自己不要和太子走太近的话来,略带感慨道:“白刚才说的就是白的心里话,这是圣人自己的事情,旁人不敢出言左右,太子兢兢业业,看得出来很用心,对圣人也是孝心有加,圣人此番出游唯剩太子一人,太子会伤心也是正常,不过许是圣人看重太子,将政事交由太子处理,这其中涉及到圣人的家事和国事,白不敢妄加评论。”

    李隆基听了只是笑笑,没有说是与不是,也没有说李白讲的对错,他倒了杯酒拿在手中,问道:“太白觉得,今晚谁的猎物最多?”

    李白歪头看着李隆基手中的酒杯,道:“身为孝子自然不敢让父亲挨饿,依白之见,多者不一定好。”

    李隆基闻言,眼中似有光在闪烁,李白离得远看的不清,谁都以为狩猎是出风头的好时机,但是绝不是今晚!

    李隆基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道:“既然太白没有猎物食用,待会儿他们回来,你挑几个肥的回去,算是朕赏给你的。”

    “多谢圣人。”李白欣然接受。

    太阳渐渐西落,李白就在李隆基帐中坐着,两人时而饮上一杯,时而对言几句,李白注意到李隆基偶尔会看向沙漏之处,酉时一刻刚过,便听到外面急促的铁骑声。

    只听门口的高力士喊道:“老奴见过忠王殿下,哎呀这兔子还带着血呢。。。。。”

    似乎在预料之内,李白见李隆基明显惊讶了一下,不禁猜测,在李隆基心里,会希望谁是第一个回来呢?

    帘子唰然被掀起,不过刚刚过完年几日,天气仍是寒冷非常,李玙竟然满头汗水的走了进来,丢了一只兔子和一只野鹿仍在地上,双膝跪地,道:“见过父皇。”

    李隆基起身亲自将李玙扶起,见他身上的戎装被树枝刮破了好几处,满脸疲惫却还带着满足的笑容,点了点头,道:“我儿勇猛,朕甚欣慰。”

    李玙以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遗憾道:“儿臣在林内骑马走了许久,好像天气太冷了,猎物比往年少了许多,儿臣一下午才得了这两个猎物,实在无颜面见父皇,只是天色已经很晚,父皇说了晚上就吃我们猎的食物,生怕父皇挨饿,这才急忙回转。”

    李隆基欣慰的拍了拍李玙的肩膀:“你已经很厉害了,朕很高兴。”

    听到这话,李玙似乎稍微松了口气,笑道:“那让高公公先去把这两个烤了吃,父皇可边吃边等其他几位兄弟的猎物。”

    李隆基十分亲和:“就依你,力士,派人去将它们剥皮烤了去。”

    “是。”高力士不敢上前碰,让几个侍从拿了出去。

    李隆基指着他笑道:“看你那出息。”

    高力士厚着脸皮笑道:“老奴怕血,大家知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第94章 露从今夜白(七)

    李玙坐在李白对面; 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冲李白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李隆基坐在榻上,闭目养神; 看似在休息,一双耳朵却没闲着。李玙将帕子扔回侍从端着的盆里,对李白道:“太白怎没去狩猎?一些大臣的公子也都骑马进了林子,一个个都很厉害的样子。”

    李白摊了摊手; 示意自己的穿着,笑道:“白不善骑术,更不善箭术,故而此番前来只是陪圣驾; 顺便一览各位皇子和公子的风采。”

    李玙笑的十分憨厚:“太白说笑了,论起风姿; 这长安城又有几个能比得上太白的。”

    李白还未答话; 李隆基嗯了一声,睁开眼睛望着李白道:“嗣升这话说的不错,李郎风姿在长安,确实没有几个能堪比的。”

    话音刚落; 外间又传来一阵马蹄声,高力士仿若站在门口等待皇子归来的使者,又听他喊道:“棣王和仪王殿下回来了,哎呀呀,怎么这么多。。。。。。”

    两位殿下风尘仆仆的闯了进来,一堆猎物仍在地上; 混杂着血腥味,高力士在一旁捂着嘴巴,很是难受的样子。

    李隆基没有看地上的猎物,望着自己这两个壮实的儿子,仍是一脸的欣慰:“很不错,累着了吧,坐下喝口水,待会儿你们三哥带来的猎物就可以吃了。”

    两人对视一眼,仪王李璲粗声粗气的问道:“三哥先回来了,不知三哥猎了多少猎物,让我们兄弟开开眼界啊。”

    李璲是李隆基的第十二子,平时十分喜好练武,故而练的一身壮硕肌肉。李玙笑道:“为兄惭愧,只得了两个便往回赶了。”

    李璲哈哈一笑,拍了拍李玙的肩膀,道:“三哥本就喜好读书,这等舞刀弄剑的事情,本来就不适合你做嘛,能得两个已经很不容易了,哈哈哈!”

    李玙看着李璲脚前的猎物,认真的清数了一下,惊叹道:“还是十二弟厉害,竟然能猎的一只豹子,为兄甘拜下风。”

    李璲很是得意,李隆基冷眼看着,见李琰不语,便问道:“琰儿猎的多少?”

    李琰看起来十分稳重,淡淡笑道:“不多不少,比十二弟少,比三哥多一点。”

    李璲不满的挥了一下手:“四哥非拉着我回来,不然我还能猎的好几个呢,不过今年有点奇怪啊,这猎物很是稀少,走许久不见一个,否则这么长时间,我不可能只猎的这一点东西!”

    李隆基没有再说话,让两位儿子坐了,自己也坐回去慢慢等着。李璲想开口说什么,被李琰阻止了去,只得闷声安静的待着。

    天色逐渐暗了下去,高力士见李隆基没有说话,遂过来问道:“大家,忠王的猎物已经烤好了,是等几位殿下一起用,还是?”

    李隆基睁开眼睛,似乎刚才睡着了,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四周,问道:“已经这么晚了,他们还没有回来?”

    高力士道:“还没呢,想来现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李隆基看了一眼兀自喝酒的李白,道:“太白想来也饿了吧?那就先不等他们了,都拿过来吧,先垫垫肚子。”

    兔肉和鹿肉都很香,只是仪王和棣王狩猎的血淋淋的猎物还仍在地上,混杂着一股难言的味道,几位殿下便有些难以下咽。

    李白毫不介怀,大口朵颐了几下,喝着小酒,很是惬意的模样。

    李隆基见状和他遥遥碰了一杯,便听见外间陆陆续续有人朝这边走来,李瑁率先走进,行过礼,便将成果也仍在的地上,与李璲不相上下,其他几位也差不多,几人相互看看,见并没有人拔得头筹,于是都放下心来。

    光王李琚道:“儿臣怎么看着林子里空荡荡的,难不成这冬天下了场大雪,把它们都冻死了?那明天还怎么比赛?”

    几位殿下俱都附议,以往进入林内,猎物到处可见,今日确实难得碰上一个,故而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才猎的这么一点东西。

    李隆基笑道:“若是今晚让你们猎个够,明天定然会少许多精力,朕便让他们今日只放了一点,你们能得这么多,已经很厉害了,甚至还超过了朕的预期。”

    李璲道:“怪不得,儿臣都要怀疑自己的实力了,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

    李隆基但笑不语,扫视了一圈,见少了一个人,问道:“瑶儿呢?他还没回来吗?”

    话音刚落,外间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李瑶大步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小奴,身上挂满了野兔野鹿,甚至还有一头硕。大的野猪。

    “儿臣拜见父皇,儿臣回来晚了。”李瑶气喘吁吁道。

    没想到李瑶居然猎到这么多,这些年来,他都是跟在太子身边,众位皇子中不太突出的一个,没想到今日竟然得了个第一,几位皇子相视,神色复杂。

    李隆基让人将地上的猎物都拿了出去,也没派人数,他将李瑶搀扶起来,语重心长的问道:“你的其他几位兄弟早已回来,你只因多得几个猎物,便回来这么晚,让朕和几位兄弟等你一人。”

    李瑶忙告罪道:“非是儿臣要父皇和几位兄弟等,儿臣想着既然父皇说了晚上的吃食就是我等狩到的猎物,除了父皇和几位兄弟,还有其他不会狩猎的,总不能饿肚子罢,便多耽搁了一些时间,让父皇和兄弟们久等了。”

    李隆基愣了一下,而后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瑶儿回来这么晚,原来是为大家着想,实在难得,你有这份心,朕甚感欣慰。”

    李瑶想来是头一次被李隆基夸赞,便有些不好意思,道:“儿臣这些年跟在太子身边,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一些东西,时时刻刻为他人为百姓着想,这都是太子教给儿臣的。”

    李隆基闻言,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他深深看了李瑶一眼,道:“很好,如此朕便放心了。”

    于是今晚便这般草草收了场,猎物拿去瓜分,李白得了两个兔子,顺便要了点野猪肉,他可还记得崔宗之的晚饭没有解决,提着东西回去,却见李瑶早早的跑来献殷勤了。

    “。。。。。。父皇还因此骂了我,说我让他还有兄弟们白白等了许久,我道这林子里怎么没什么猎物,原来都让父皇藏起来了,他这是在故意考验我们兄弟几个呢,我父皇那边自有李瑁等人去献殷勤,我只记得你还没吃东西,便多打了一些东西回来,你最喜欢吃兔肉了,快来尝尝。”

    崔宗之推开他递过来的兔子腿,见李白回来,问道:“谁是第一个回来的?”

    既然他有了吃食,李白也就不再管他,自己坐下来吃了起来,他刚才在李隆基那里吃了一些,还喝了许多酒,现在倒是不饿了。

    “忠王,李玙。”

    “竟然会是他?”崔宗之惊讶道,“你说,他是故意的,还是巧合了?”

    李白为自己倒了杯酒,回忆李玙当时满脸的孝心,思索道:“不好说,我只能说他很聪明,真的很聪明。”

    李瑶为崔宗之忽略自己很是不满,转而将原因归结到李白身上,故而看李白的目光带着敌意:“管我三哥做什么,他从来都不和我们兄弟争什么,这次又得了最少的猎物,父皇更不会在乎他了。”

    崔宗之看着这大傻子就来气,没好气道:“也就只有你了,竟然让圣人等那么久,还大言不惭的提起太子殿下,你可真是厉害。”

    李瑶不服道:“提我二哥怎么了?所有人都来了,就留我二哥一人,我当然要为我二哥打抱不平,我要是不多在父皇面前提提我二哥,他心里眼里就只剩下李瑁了!”

    李白提醒道:“李瑁是你十八弟。”

    李瑶不屑道:“不敢,我哪敢和他称兄道弟,我怕武惠妃和李林甫联合起来阴我。”

    崔宗之拍了他一下:“你小点声,这种话出去万不能说,怎么一点脑子也没有,就是因为你乱说话,给太子殿下添了多少麻烦。还有,谁都能在圣人面前提起太子殿下,唯有你和光王不行,你记住了。”

    “凭什么!”李瑶喊道。

    崔宗之道:“就凭你和太子的关系,一些话才不好你来说。还有,明天你不要抢了李瑁的风头,他在这里邀了功,太子在那边才好过些,忍得一时之气,你要记住了。”

    李瑶听不懂,却知道崔宗之是为自己好,只得点头应了,要说能降服他的,也唯有太子和崔宗之了。

    “明天还有一场好戏要看,我且先睡足了,才有精神。”李白伸了个懒腰,去了自己的帐篷休息。

    崔宗之要追过去问些事情,被李瑶拦住,他气得拿手恨戳了一下李瑶的脑袋,骂道:“你就是个榆木脑袋。”

    李瑶不仅不生气,还晃了晃头,傻乎乎道:“那你敲了榆木,你就是小和尚了。”

    崔宗之叹了口气,抱着李瑶的大脑袋,想到以后太子的路只会越来越艰难,若是有一日被圣人废了,李瑶这傻子估计也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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