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神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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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请神上身-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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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森见他脸色不虞,忙长施一礼道:“不敢当,得罪了。”

    气氛一时凝滞。岳仲见状,忙上前打圆场,请于森重新坐下,问道:“不知所为何来?”单致远亦是明白自己这般迁怒,不过叫那修士受了无妄之灾,更显得忘恩负义。便收了郁色又道:“我在想别的事,于道友勿怪。”

    于森察言观色,方才松口气,同胡满仓你一言我一语,说清了来意。

    原来这剑圣门已有上万年历史,乃是个纯粹的剑修门派。而后日渐式微,数代单传,传至于森这一代时,便只得师徒二人,再无其他门人。

    落魄之处,比起真仙派有过失而无不及。

    真仙派众人听闻,亦是感同身受、唏嘘不已。

    剑圣门因传承日久,故而虽人丁凋零,掌门玉印却仍是第二品。加上剑圣门又有一门独门心法,祖上曾以这心法顺利渡劫,修成了剑仙。

    故而如今便是三岁孩童身怀巨宝,引来了众门派的虎视眈眈。

    剑圣门历代掌门绞尽脑汁,小心翼翼藏匿行迹,好容易维系至今日。

    单致远皱眉道:“既然如此,为何如今大喇喇报了名字,前来这宗派大会?”

    于森叹道:“实不相瞒,我师父已殁了。如今整个剑圣门只剩在下一人,掌门玉印同剑圣心法只怕要保不住。”

    岳仲一拍扶手,怒道:“胡闹!既如此为何要贸然前来大会,岂不是羊入虎口!”

    于森叹道:“我已被三山观发现了行迹,若是再一味躲藏,不知哪日便遭了毒手,不如放手一搏。”

    单致远同胡满仓视线一撞,立时明白了,“你想同真仙派结盟?”

    于森咳嗽一声:“单道友快人快语。”

    原来初试之后,于森便四处打探了单致远同那真仙派的消息,便想出了这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于森道:“若在下所料不差,贵派大会之后,便要广收门徒了。不如同我剑圣门联手,在下虽不曾领悟祖师爷留下的心法,却对剑修一道有些心得,教个入门不在话下。那剑圣心法——便由我两派共同保管。”

    岳仲早在于森提议时,心下已有允意。一则双方同病相怜,二则同视三山观为敌,三则胡满仓虽是小徒弟,看人却极为毒辣,若他肯引荐,此人品性不至太差。

    只是他如今名虽为掌门,却处处依赖两个徒弟,不由心中萧瑟,叹气道:“于森,此事尚需从长计议。”

    于森自然知道此事不可急进,仍是面色平和笑道:“自然,在下不过提议,成与不成,自然悉听尊便。”

    单致远又问道:“如今便是三山观行动最快,要暗害于你,谋夺掌门玉印?”

    于森叹气道:“三山观素来横行惯了,所欺压谋夺的,又岂止我一个剑圣门?真仙派想必也深有体会。”

    岳仲深以为然,缓缓点头。

    胡满仓道:“于兄,此事我定会同师父、师兄好生商量,你且放宽心。”

    单致远又问道:“于道友,除了我两派皆受过三山观欺压,你又为何选我等做盟友?”

    于森道:“初选时你以一敌二十余修士,如此实力,早已震惊万渡城。单道友莫非不知?”

    单致远怔然,低声道:“确实不知……”

    胡满仓道:“拜帖都被师父挡了下来,师父要你静心闭关,一切待大会结束再说。”

    单致远方才笑道:“多谢师父师弟挂念。”

    送走了于森,单致远独自回了厢房,不觉又低头看右手虎口。那细微碎屑扎了一下,如今早已痊愈了,只是莫名怪异,依旧压在心头。

    他便凝神打坐,细细内视于体,反复查验,两个时辰后才缓缓睁眼,却找不到半点不妥。

    既然如此,他便不再纠结,只推开门,低声唤道:“哪位星官在?”

    自他初选时好勇斗狠,此后必定有星官隐身守护一旁。勾陈的理由是以他手中的龙牙为饵,要星官提防妖皇随时来袭。

    单致远只得由他,好在星官们若非召唤,绝不现身,并不会打搅他。

    话音才落,六甲便现身了,那素来爽朗的青年面色有些古怪。

    单致远道:“六甲,你可知剑圣门是个什么样的门派?”

    那门派号称传承万年,询问星官自是最为稳妥。

    六甲伸出一根手指,抚摸鼻翼,神色又有些古怪,道:“这三界之中,无人比我知晓得更多。”

    单致远好奇道:“为何如此自信?”

    六甲叹息,“那剑圣门是我创的。”

    作者有话要说:又迟到了对不起= =||

第48章

 天帝圣殿;觐见之厅内,此时正是一派肃穆沉重。

    天帝白玉宝座巍然在上;其下约五丈处,整整齐齐四座;正是四御分列而坐。

    再往下三十三阶台阶的青玉地砖上;便有一名武将打扮的男子头垂得极低,单膝跪地。

    正是天界军大将,人称白阎罗的长垣星官。

    神界自古相传;外有白阎罗,内有赤城王,将天庭护得铁桶一样水泄不通。

    如今赤城王逆反,内防职责转移到长生大帝手中。长生素来仔细警惕,更将一干武将尽数梳理,或撤职或处罚了上百人,内防终究受了打击,故而外防职责便愈加重了。

    这次长垣来禀报战况,心头亦是紧张万分。冲虚、至道二山乃仙凡两界的连通点,前几日被妖魔大军偷袭,险些失守——为守住两山,天界三位武将阵亡,天兵伤亡更是不计其数。

    一则是被攻其不备,二则,却未尝不是神界过惯了悠闲日子,散漫的代价。

    幸而殿中凝滞气氛并未持续太久,便被青华大帝打破,“陛下,以微臣之见,严防死守终有时,不如主动出击。”

    勾陈道:“如今不知敌人去向,如何出击。如今四封印已去其二,剩余南之鬼王、北之修罗定要拼死守住。否则叫那四大孽障联手起来,天庭岌岌可危。微臣下属的众星官仍在四处搜索,一旦找到九方荒冥与血逝的踪迹,格杀勿论。”

    长生闻言,漆黑细长的眉头略略皱起,自打封印了开阳,勾陈便日益保守起来。

    四御之中青华最年长,几与天地同寿,素来保守已是常态。

    如今主战的改为主守,主守的改为主战,倒叫人有些看不透了。

    紫微在四御之中,资历最浅,年纪最轻,况且并不擅长兵法谋略一道,如今便只得沉默旁观。

    待青华同勾陈争了片刻,便听天帝那少年清朗的嗓音懒洋洋响起,颇有几分意兴阑珊的意味,“罢了,就依勾陈卿的意思。好生守着各处要塞,加强巡防。众爱卿辛苦些,待邪魔伏诛,朕自有重赏。”

    天帝既出此言,四御同星官便齐声应是。又听天帝道:“若无其他事,都退下吧,勾陈,你随朕进来。”

    勾陈自座上起身,“遵旨。”

    一片衣袂摩挲声中,群臣退朝。长生趁勾陈离开之时,一把抓住他手腕,皱眉道:“你葫芦里卖的究竟什么药?”

    却听那人轻佻笑道:“你同后宫之神这般亲昵,不怕家里那位醋意大发?”

    长生定睛一看,却见不知何时抓了太羽,顿时柳眉倒竖,依旧紧紧抓住他手腕,怒道:“你倒油滑,一问关键便顾左右而言他,今日若不说个清楚——”

    她倒是想要逼问,怎奈话才出口一半,便听见天帝语音冰冷将她打断,“长生,你同太羽靠得太近了。”

    长生大帝的夫君无事,不想这一位倒是醋海生波了。

    长生只得松开手,退开三尺,恭送太羽笑容满面,施施然自她审问下离开。

    紫微叹气道:“莫要追问了,想必勾陈自有安排。”

    长生依旧愁眉不展,“这一次勾陈提前醒来,种种行为都和以前不同。如今天帝也换了个人一般,我心里难免不安。”

    青华却依旧气定神闲捋着胡须,“不妨事,三清上人既然肯作壁上观,料想并无大碍。”

    这话倒是如定心丸一般,叫长生心中忐忑去了大半。三御心思各异地离了大殿。

    太羽随“天帝”进了内殿,便见那少年屏退左右,对他怒目相向,“这些日子你动辄失去踪影,究竟去了哪里?莫非又背着朕去私会你下界的小情人?”

    太羽心中叹息,只觉这伪魂顶着天帝的外皮说这等拈酸吃醋的话语,委实令人虎躯一震。只得低声道:“天帝竟遣人跟踪臣子,若传扬出去,却会叫君臣生隙,殊为不智。”

    天帝不语,只上前两步,轻轻拉住太羽衣襟,涩声道:“我快要失去你了……”

    太羽闻言,眸色亦是微微一暗,抬手覆盖在那少年额前。白光闪过,那伪魂便现了护心镜的本相,被太羽接在手中,轻轻抚摸如镜般光滑的表面。

    这蟠龙甲的护心镜贴近圣阳心口,最是知晓天帝心意。如今种种作为,皆是继承了那番情意。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圣阳的死缠滥打,遇上那坚若磐石的勾陈,便尽数化作乌有。

    这死局却不知如何才能解开。

    但愿莫要坏了大事才是。

    太羽便下定决心,又询问其余三相意见。

    勾陈不语,麒麟闭目,开阳却一反常态,自识海深处爆出一声咆哮:“要做便做,废话少说!”

    太羽方才露出笑容,传话道:“我侍奉天帝安寝,不可放任何人入内。”一面在寝殿内布下重重禁制。

    随后便握紧那护心镜,迈入寂静幽深的寝殿深处。

    此时,凡界中,宗派大会已过去了十日。

    万渡城中依旧熙熙攘攘,汇集天下菁英。如今第二轮擂台临近尾声,万渡神符的排名日日变换,众门派竞争极为剧烈。

    真仙派以两百一十六枚万渡神符的战绩,进入五百强榜,虽不过第四百七十五位,岳仲等人却是喜出望外。

    这一场宗派大会,参与者何止千万,真仙派能进入五百强,已足可告慰历代祖师。

    另一方面,六甲亦感念他后世的徒子徒孙能代代传承,在护卫闲暇之余,便将剑圣心法加了诸多注解,不再艰难晦涩。

    单致远亦是感念平日多得六甲照顾,如今便同剑圣门结了同盟,权作一点报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眼下当务之急,便是要有立足之地。

    众人聚集一起,商议此事。

    要寻个山头,要么选无人之地,要么与别派争夺,又或者,向三山观索回玄云山。

    单致远如今年少得志,正嫌对手不够强,便跃跃欲试,要挑战三山观。

    却被师父等人一起阻止了。

    岳仲道:“当务之急,乃是脚踏实地,先站稳脚跟再做其他计较。”

    胡满仓同于森亦是附和道:“师父/掌门言之有理。”

    单致远只得作罢,独自前往擂台,第二轮还有两日便结束,待第三轮文斗开始,只怕所有人都要开始忙碌。

    胡满仓便去各大商铺搜罗了一批堪舆图,同岳仲、于森一起查看商议。

    单致远历经多次挑战,眼界大开、经验日丰,对剑意的领悟磨练更是渐入佳境。

    立在擂台上,便隐隐有若一柄神剑贯穿天地。

    待执事传唤后,一名绿衫的修士跃上擂台,一言不发,掐了个剑诀,两道刺目金光挟威而来,隐约剑气森森,竟令四周观战者亦感到面皮阵阵冰冷刺痛。

    竟是个强敌。单致远精神大振,同样一个剑诀,龙牙剑势浑厚绵软,有若水波一般,将那锋锐无匹卷入其中,吞没得干干净净。

    怎料那修士嘴角微微一勾,单致远顿觉后背腥风袭来,如今旧招力尽、新招未生,凝脉的灵力些微凝滞,便追不上施展的速度。这千钧一发的破绽便被那修士给抓住了。

    单致远心念一动,身后陡然一声豹子的怒吼,阿桃及时现身,将单致远后心破绽护了个严严实实,肩头狠狠撞在那团合抱大的铁球上面。

    那铁球轰一声被撞开,落地之后便散开,竟是一头足有八尺长的穿山甲,一身铁灰鳞甲,双目赤红,显是食过肉的。如今见了黑豹,却分毫也不胆怯,又再团成一团,滴溜溜往单致远撞去。

    阿桃见那穿山甲对主人纠缠不休,顿时大怒,一甩铁鞭样的尾巴,便将那铁球抽到了擂台外面。

    穿山甲落地便失了踪影,不过几息工夫便自擂台上冒了出来,不屈不挠继续冲撞,阿桃亦是大吼一声,一爪抓在背上,顿时响起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鳞甲上火花四溅。那黑豹削金断玉的利爪,竟只留下些许划痕。

    围观者便不太乐意,纷纷问道:“掉落擂台之外为何还能返回?”

    执事依旧一副公事公办的神色,“规则只说修士落到擂台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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