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的存量比例达到 &。 〃。&*＋） 年，白银市价约为每盎司 *&（ # 美分，达到 &*〃# 年以来的
最高水平。#’ 白银价格从 &*〃； 年末每盎司 ； 美分开始的上涨大于同期总体批发价格
的上涨，但是涨幅差距不大。&*＋） 年的白银价格是 &*〃； 年末白银价格的 〃（ ％ 倍；而批
发价格是 &*〃； 年末的 ；（ * 倍。在 &*〃# 年 & 月黄金官方价格上升之前，以名义货币价值
表示的货币性白银和货币性黄金的存量比才超过 &。 ；黄金价格的变化使这一比率又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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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期间，由于工业用银的需求上升，财政部为了满足工业需求及菲律宾造币的要求，根据 &*#〃 年 ％ 月 &；
日的《 格林法案》，从综合基金中的 非 货 币 化 白 银 中 售 出 了 近 &（ ％ 亿 盎 司。该 法 案 于 &*# 年 &； 月 〃& 日 终 止。 此
外，另有 * 亿盎司的白银以临时贷款的形式提供给与战争有关的产业，以满足非消费性的电力需求。约 #（ & 亿盎司
的白银按照租借法案的规定供给了印度及其他国家，并且将在 &*； 年 # 月《 日本和平协定》签订后的 年内收回。
除了 ）（ & 亿盎司的白银，其他白银到 &*＋& 年底为止都被收回。
根据 &*#＋ 年的法案，向工业企业出售了 &（ 〃… 亿盎司的白银，其中大部分发生在 &*… 年以后。财政部所持有的
非货币化白银从 &*… 年末的近 ； 亿盎司降到了 &*＋& 年白银销售终止时的 ）（ ；； 亿盎司。减少的白银中一部分销售
给工业企业，另外一部分用于银辅币的铸造。
在中止白银销售的命令发布后的几周内，白银市价上升至每盎司 &（ ）#（）美 元。在 &*＋； 年 初 略 微 下 降 后，
市价于同年 … 月达到自 &*；） 年 … 月以来的最高点———每盎 司 &（ ）* 美 元，当 时 财 政 部 正 在 市 场 上 购 买 白 银 以 收 回
《 彼特曼法案》凭证（ 参阅第 ＋ 章脚注#*）。截至 &*＋〃 年 ＋ 月（ 本书出版时），白银市价围绕其 &（ ；*；* 美元的货币价
值以 &（ 美分的幅度浮动。只要白银市价达到其货币价值，根据现存的法案财政部就会通过赎回银元券（ 只要财政
部的白银存量足够多），或者熔化银元把白银市价固定在货币价值的水平上。
&*％—&*＋& 年间，世界白银的货币性及非货币性的消耗量以每年 #’ 的速度增长，而世界白银产量仅以每
年约 &（ ’ 的速度增长。毋庸置疑，如果美国政府未以支持价格出售白银，白银的价格及产量将处于更高水平。自
财政部终止白银销售后，预计世界白银产量将以更快的速度增长，以适应白银市价的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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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国 货 币 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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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 ％& ’；至 ％’！# 年初，白银的大规模购买使这一比率回升至 ％& （ 的水平；直到二战之前，
持续的白银购买仅仅 是 平 衡 了 黄 金 存 量 的 增 长，因 此 上 述 比 率 围 绕 ％ & （ 的 水 平 波 动。
从那时起，该比率的变动开始为黄金存量的变化所主导。％’〃’ 年，黄金存量达到了战后
的最高点，此时该比率达到 ％& ）。到 ％’#* 年底，黄金外流使这一比率上升到 ％& 〃。
就其国内影响而言，白银购买计划同黄金购买计划一样，更适合将其视为对某种特
定商品的价格支持计划，或是一种价格支持计划和贮存计划的结合。与黄金相比，白银
如同小麦一样，只能有效地维持其国内产出的价格；另一方面，与小麦相比，如同黄金一
样，购买的白银可以是国内生产的，也可以来自国外的产量及存量。事实上，从国外购
买的白银数量是其国内产量的 ＋； （ 倍。此外，如同黄金和小麦一样，白银计划强有力地
证明了贮存产品具有较大的供给弹性，因此政府购买计划难以大幅改变此类产品的相
对价格，即使政府的购买量远远大于最初的产量。自 ％’！！ 年 ％＋ 月 ＋％ 日总统公告发布
到 ％’！） 年 ％＋ 月 ！％ 日，在公告有效的这 〃 年内，国内白银产量是原来的三倍还多———从
每月不足 ＋** 万盎司上涨到每月近 #** 万盎司。
同黄金购买计划一样，白银购买计划中一个重要的国内货币因素是白银购买和货
币发行授权之间自动建立的联系。对新采白银征收的大量的铸币税以及国外白银市价
和其货币价值之间的差异，意味着白银购买扩大了政府发行货币的权力，政府因此发行
的货币比其用于白银购买的货币多得多。在实践中，财政部显然发行了与购买白银支
付额相等的银元券，并将多余的货币价值视作杂项预算收入。
评价白银购买计划的单纯的国内货币效应并非易事。这涉及总额超过 ＋* 亿美元
的额外银元券的印发，这首先大大增加了货币存量。但是，联储的存在总是起到了抵消
这一直接影响的作用，并且如我们将要看到的，白银购买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黄金的流
入。因此，可以简单地将额外的银元券视为联邦储备券的替代物，其印制代替了额外联
邦储备券的印制。考虑到联储在 ％’！） 年末（ 白银购买量最大）之前总体上的被动行为，
实际情况可能处于两个极端之间，白银购买计划很有可能使货币存量的增长稍快于其
本应发生的增长。无论如何，不管是相对于货币存量的增长总额还是相对于同期的黄
金流入，这一增加量均是较小的。
除了货币影响外，白银购买计划对美国其他方面的影响有两点：首先，该计划涉及
为贮存产品而发生的公 共 支 出，因 此 会 增 加 联 邦 政 府 的 支 出（ 不 是 指 预 算 账 户 上 的 支
出，而是就经济效应而言）。相对于政府预算，这一开支并不算大。从 ％’！！ 年末至 ％’！）
年，用于白银购买的支出最高，达到年均 ＋； ＋ 亿美元（ 国内外白银购买金额的总和）；与
之相比，联邦政府支出为年均 ）* 亿美元。但是，与至少是部分受益于白银消费的行业
的支出相比，白银购买支出还是非常高的。％’！〃—％’！） 年间美国国内的白银总产出，即
使按照财政部所支付的价格进行估价，也仅仅处在年均 〃 *** 万美元左右的水平。！〃# 当
然，这一价值超出所用资源机会成 本 的 部 分 就 更 小 了。因 此，作 为“ 援 助”白 银 生 产 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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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 章！ 新政时期银行结构和货币本位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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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包括生产白银的企业，还包括提供生产白银所需的劳动和其他资源的个人）的一
项措施，即使就从白银购买计划中得到的即期收益来说，白银生产者每 ％ 美元的收益需
要高于 & 美元的财政总支出，甚至达到 ’& 美元或更高！〃#，尽管据下一段分析的原因，这
可能过分夸大了该计划的成本。由于白银购买计划减少了世界其余地方白银的货币性
用量（ 我们将在下文中讨论），其长期影响一定会抵消掉即期收益的一大部分，甚至最终
结果可能是造成了损失。
除了对货币存量的直接影响外，白银购买计划对美国的第二个影响是对国际收支
余额的影响。如同黄金购买一样，白银的购买实际上是供给美元来获得外汇（ 以购买国
外白银），因此有助于资本流入美国。如果没有白银购买，美国的潜在收支盈余将会更
大，从而进一步增加黄金的流入。因此，给定我们的黄金政策，白银购买在一定程度上
是对黄金购买的替代。这种替代既降低了白银购买计划的净成本，也降低了因实施白
银计划而导致的货币存量的增加。
白银购买计划最重要的影响并不是上述国内效应（ 尽管就白银产业而言，其影响很
大，但就整个经济而言，其影响是相对微小的），而是对其他国家的影响。白银计划形象
地说明了下列过程：一国出于本国考虑采取了一项措施，该措施对本国相对无效；但是
如果它影响到其他国家的货币媒介，将会对那些国家产生深远的影响。
中国所受的影响最大。当时中国实行银本位制，但在小额交易中也使用本地铜镍
铸币。铜镍铸币以白银表示的价值不时地变动。！〃 由于银币的汇兑价格随金价变化，中
国可以免受世界范围大萧条的最初影响。虽然当时的世界物价水平在下降，但由于中
国货币相对于其他国家货币出现了贬值，从而维持了国内价格的相对稳定。％（〃％ 年末
英国货币贬值，％（〃〃 年美国又脱离了金本位制，此后中国的情况发生了剧烈的转变：中
国货币升值，国内出现通货紧缩的压力，经济面临多方面的困难。最初的国内压力主要
由净出口的下降引起。国际收支的潜在赤字要通过白银的输出弥补，而白银的输出 必
然减少了国内的货币供给量。由于价格相对于银币可以变动的小额铜镍铸币的存在，
中国国内通货紧缩的压力在一定程度上得到缓解，但这种抵消作用有多大仍有待考察。
美国的白银购买计划加剧了中国所面临的压力。正如我们所见，从 ％（〃〃 年年初至
当年年末，白银的市场价格上升了近 &） ；截止到 ％（〃& 年年中，在白银购买计划的影响
下，银价已是其最初价格的三倍。为了使我们更好地理解白银购买计划对中国国际贸
易地位的影响，我们用读者更为熟悉的数据加以解释。’* 世纪 ’* 年代，英国与美国均
实行金本位制。在此期间，由于美国的金价变动，而英国出售黄金的英镑价格没有发生
任何变化，并且影响英国买卖产品供需的内外部环境也没有发生实质性变化，因此英国
经历了一次历时两 年 的 英 镑 升 值 过 程———英 镑 兑 美 元 汇 率 由 #＋ ；… 美 元 。 英 镑 上 升 至
％&＋ ** 美元 。 英镑。当然，白银购买计划的结果是中国的白银大量流失。中国政府为了
！〃#
！〃
“ 高于 & 美元”是由以下数据得出的：财政部用于白银购买的最高年均支出 ’＋ ’ 亿美 元 除 以 国 内 白 银 年 均
产量 # *** 万美元。“ 可能等于或高于 ’& 美元”是这样一种推测：# *** 万美元减去生产白银所需资源机会成本，差
额不到 ％ 。 &。
参阅 /01230 456170，！〃#％ ％& ’#（）*＋，879 ：；0；？；@A》 B；03@，％（〃#，C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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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消其货币升值导致的不良后果而对白银实行了相当于出口禁运的措施。预料之中，
对白银出口的法律限制并没有发挥作用。走私出口带来的白银外流速度并不逊色于之
前通过合法出口引起的白银外流速度。！〃# 最终，％&！’ 年 ％％ 月，中国将流通中的白银收归
国有，实行法币改革，正式放弃了银本位制并代之以有管理的信用本位制。这一新的本
位制明确指出，发钞银行将持有部分白银储备，但是不允许公众赎回以白银表示的票据
或存款。！〃
当然，白银的所有者可以从高额的银汇兑价格中获益。如果白银仅仅是一般商品，
那么美国的白银购买计划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完全被视为是一种恩惠，它使白银持有者
能够以出人意料的高价卖出其所持白银。但是，由于白银是中国的货币基础，因此那一
时期的学者一致认为，上述恩惠远远小于白银购买计划导致的消极影响，即给中国带来
的巨大的通货紧缩压力和随之产生的经济混乱。当然，除了经济效应外，通货紧缩的压
力及经济混乱也对中国的政治稳定带来了不利影响。政府有限的能力首先用在了阻止
白银出口的徒劳努力上，后来又用在了 ％&！’ 年全面的货币“ 改革”上。此外，中国从实
物本位过渡到纸币本位，这一所谓的改革使得通过发行通胀纸币为后来的战争支出融
资变得更加便捷，也更有吸引力。在战争给养及随后革命的压力之下，中国可能无论如
何都不得不放弃银本位而采取纸币发行政策并承受恶性通货膨胀的后果。但是，美国
的白银政策对中 国 货 币 结 构 的 影 响 无 疑 提 高 了 上 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