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神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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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剑神曲-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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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消息一传播开来,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她更加担心的是,一旦丁原晓得了,必定不会坐视不理,多半也要仗剑而起。

    那时,面对着天陆正道的无数高手,纵然他修为通天,也毕竟是血肉之躯,又如何能抵档得住?

    一想到这里,芳心顿时乱成一团,下面众人的谈话,只成嗡嗡之声。

    关寒诧异道:“想不到魔教余孽居然还死性不改,要不是安阁主撞破他们的老巢,还不晓得他们会隐匿到什么时候?”

    屈痕道:“安阁主的推断不无道理,暗害无为大师可能只是他们的第一步棋,其后阴谋我们虽然无法知晓,但势必非同小可,这个消息,一定要赶快通知其他门派。好在后天无为大师发葬,天陆正道的各大门派都会有宿老到场吊唁,也省却我们往来奔波送信。”

    安孜晴点头道:“就麻烦屈掌门与各位将此事转告诸位同道仙友,预先作好防范,以免被魔教余孽打得措手不及。不过,本座心中也有一点疑惑不能想通,也想听一听诸位见解。”

    屈痕道:“安阁主有何高见尽管说来,咱们一起想想,或许也有一愚之得。”

    安孜晴淡淡一笑,道:“本座尽管未曾见过无为大师,但他的修为,想必绝不会在殿青棠之下。至于一恸大师,那就更不必说了,自从二十余年婆罗山庄一役,魔教教主羽翼浓战死,部下或死或逃,已不复昔日鼎盛。孜晴不明白的就是,无为大师怎会如此轻易就遭了魔教的毒手?”

    伍端沉吟道:“魔教妖孽素来阴险狡诈,正大光明的比拼无为大师自不惧任何人,可要是有人设下圈套暗算,无为大师一个不慎,总也有可能。”

    安孜晴微笑道:“那么,为何连一恸大师这样高踞正道十大高手宝座的人物,竟也身负重伤,连一个魔教妖孽都没能留下?”

    关寒眼中精光一闪,道:“难不成是羽翼浓那魔头根本没有死?也只有他出手,才可能令一恸大师这样的人物也吃了大亏。”

    屈痕摇头道:“不是羽翼浓,依照云林禅寺派遣来本门传信的僧人说法,一恸大师是遭一群不明身分的黑衣蒙面人围攻,才寡不敌众,负了重伤。”

    关寒嘿嘿一笑道:“师兄,这些话我也有听到。可小弟想的是,若果真是撞见了羽翼浓,一恸大师才吃了那么大的亏,又赔进了无为方丈,这么丢脸的事情,云林禅寺恐怕也不肯实说,所以编造一点故事,也是有可能的。”

    屈痕头摇得更加明显,回答道:“关师弟,要是一恸大师折在别人手中,或许会如你所言有所隐瞒,但倘若真是败在羽翼浓手下,他绝不会遮掩!要知道,能够在羽翼浓面前活着回来的人,那得是天陆顶尖高手。当年为了围捕他,我们七大剑派,死伤了多少掌门长老?”

    楚凌仙等晚一辈的弟子闻听屈痕之言,情不自禁对羽翼浓生出敬畏之情。

    其人已逝多年,可如今连屈痕提起他时,竟依然有这样的评价,遥遥可想当年无敌天下的雄风霸气。

    伍端皱眉道:“安阁主的疑问,老夫也想不明白,也许要当面问过一恸大师,才能知晓。”

    关寒苦笑道:“一恸大师是何等身分,除非安阁主当面,不然他不愿多提,咱们这些人,连问上半句都不好意思。”

    屈痕望向安孜晴,恳请道:“魔教余孽盘踞云梦地宫,无为大师不幸遇害,这两件事情非同小可。安阁主,可否劳烦大驾同往云林禅寺,有你主持,说上一句话,也比我等费尽口舌向众人解释,好出许多。”

    安孜晴回答道:“孜晴恐怕要令屈掌门失望了。魔教之事,三大圣地等闲都不会插手,何况些许魔教余孽,也不足令天陆正道侧目。孜晴确需早日回返仙阁,不过屈掌门的提醒也有道理。这样,本座就将凌仙与玉儿留下,后天携了孜晴的亲笔手书,与诸位同赴云林,如何?”

    屈痕见安孜晴坚持,也只好退而求其次,谢道:“如此就要多麻烦两位仙子了。”

    楚凌仙浅浅含笑道:“屈掌门这么说,岂不要折杀晚辈?凌仙更不敢当‘仙子’之名,屈掌门只管叫我一声楚姑娘。”

    她对屈箭南暗生情素,爱屋及乌对待屈痕也尊敬许多。不过旁人也不以为意,盖因楚凌仙一贯为人持重谦逊,颇有大家风范。

    安孜晴叮嘱道:“凌仙、玉儿,你们两人这次前去云林禅寺,一是代表本座向无为方丈的圆寂表示哀悼之情;二则相助屈掌门,将魔教余孽之事昭示天下,好使正道各派早作提防。但我仙阁门规绝不可违背,不可打着天一阁的旗号,介入此中纷争,否则本座定罚不赦,明白吗?”

    楚凌仙与苏芷玉双双躬身受命,屈痕明白,安孜晴这话多一半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把楚凌仙和苏芷玉拉进正魔两派纠葛的混水里。

    如此一来,屈痕不得不跟着表态道:“安阁主请放心,老夫届时绝不会有令两位仙子为难之事。”

    安孜晴道:“屈掌门这样说,倒令孜晴汗颜了。事关天阁千年门规,请诸位多多见谅。”

    屈痕呵呵笑道:“安阁主说的哪里话来?你能遣两位弟子随老夫等人同行,又留下亲笔书信,足见盛情,我等感激来不及,又怎能有不谅之意?”

    安孜晴见话己说的差不多,当下取来笔墨写下一封信笺,一半是悼念缅怀无为大师,另一半则将她误闯魔教地宫的经过大致解说。

    书信写毕,安孜晴将信交与楚凌仙暂收,起身告辞道:“孜晴这便回返南海,诸位仙友后会有期。”

    屈痕挽留道:“安阁主,天将行晚,深夜御剑也多有不便。何不如小住一宿,让本门聊备薄酒,为三位接风洗尘,同时表达老夫对三位救治劣孙的感激之情。纵然阁主事情再急,也不赶这么一个晚上。”

    安孜晴想了想,连日的奔波恶战,的确也有些乏累,盛情难却之下,颔首道:“孜晴若是再拒绝,难免有矫情之嫌。既然如此,就叨扰贵派了。”

    屈痕笑道:“哪里,哪里,安阁主肯屈尊本门,着实是我等荣幸,怎能称得上叨扰二字?”

    言毕,当下吩咐门下弟子摆上宫席,众人尽欢而散,安孜晴与楚凌仙、苏芷玉,自有屈痕安排了歇息的精舍。

    安孜晴送走屈痕等人回到屋中,将楚凌仙与苏芷玉召到跟前,交代道:“云林禅寺的吊唁一等结束,你们二人就即刻返回南海。距离蓬莱仙会的日子已经不多,你们是本门的希望所在,需抓紧时日更上层楼,以期在仙会上为仙阁争得光采。”

    楚凌仙回应道:“请师父放心,弟子与苏师妹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辜负仙阁造就之恩。”

    安孜晴欣慰道:“你们能明白这些就好。凌仙,我还有话要单独和玉儿谈一谈,你先回屋歇息。”

    屋里只剩下安孜晴与苏芷玉两人,安孜晴说道:“玉儿,凌仙虽然是你师姐,修为也可称得上仙阁年轻一代弟子中的翘楚,但她自幼在南海长大,于天陆的人情世故,阅历经验难免有所不足,这一点上,你需多用些心思,处处提醒关照于她。”

    苏芷玉恭声道:“楚师姐恬淡持重,谦逊温和,有她代表师伯您吊唁无为方丈,应是再合适不过。玉儿愿尽最大努力,从旁辅助师姐。”

    安孜晴微微一笑道:“我对你们两人自然放心,否则也就不会叫你与凌仙代表我与仙阁出席无为大师的葬礼了。只不过,有一件事情,我在心中思虑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你。”

    苏芷玉一怔,道:“师伯请说。”

    安孜晴清澈深邃的目光端详着苏芷玉,沉默半晌,才问道:“我想知道,倘若有朝一日,丁原果真登上歧茗山前来找你,玉儿你又当如何以对?”

    苏芷玉心弦剧颤,玉颊不期然的泛起娇艳红晕,低声道:“仙阁对玉儿恩重如山,又是玉儿娘亲的师门,无论将来发生任何变故,玉儿也绝不脱离仙阁。至于丁哥哥,在他的心目中只有姬姐姐一人,玉儿从不敢有更多的痴心妄想。”

    安孜晴知她对丁原钟情已深,轻叹道:“玉儿,你虽然不是我的徒儿,但因着你娘亲和你师父的关系,我对你的期望与钟爱甚至超出凌仙。不是师伯硬要插手你的私事,而是着实不愿意你走上水师妹的老路。”

    苏芷玉明白,这是安孜晴在提醒自己。

    天一阁千年多来,少有门下弟子出嫁,多半都终老南海,水轻盈与苏真只是特例,然而己在六十多年前,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直到两年前苏真夫妇重临仙阁谢罪,才算得以冰释。

    安孜晴自然不希望苏芷玉与丁原也走上这条老路,因此才借这机会,语重心长的劝说她。

    见苏芷玉乖首无语,神情黯然,她禁不住又低低一声叹息。

    “玉儿,师伯并不反对你与丁原交往,甚至也不反对将来有一天你们会琴瑟和鸣。说到底,仙阁并没有立下不得嫁人的规矩,不过,师伯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把握其中的方寸,不要令仙阁与你娘亲为难失望。”

    苏芷玉深深吸了口气,低声回答道:“玉儿明白,多谢师伯。”

    安孜晴没有说话,她一生清修,实在不能理解小女女的情爱之事,更不晓得自己这样提点苏芷玉,于仙阁,于玉儿与丁原,究竟是对是错?

    翠日,送别安孜晴之后,楚凌仙、苏芷玉随着屈痕等越秀剑派的名宿,御剑前往云林禅寺。

    因无为方丈于天陆正道中的地位着实了得,故此越秀剑派的三大巨头齐齐出动。

    屈箭南由于伤势过重,留在了玉华苑修养,但杨挚夫妇等二代弟子,也有多人随行。

    一行十多人,黄昏时浩浩荡荡抵达云林禅寺山脚。

    为表示对于无为方丈和云林禅寺的敬重与哀悼之情,屈痕等人从山下起,便不再御剑,改为沿着石阶登临而上。

    山路上,各方人物络绎不绝,都是天陆各家闻讯赶来吊唁的宿老故旧。

    这其中,有许多人与屈痕、关寒和伍端熟识,可众人也只是拱手为礼,低声寒暄几句,没有一人高声说笑。

    虽然还没有到得云林禅寺的山门,但凝重肃穆的气氛己显彰然。

    走到中途,正巧遇上翠霞派一众,在淡怒真人的率领之下拜山吊唁。

    除了闭关不出的淡一真人,和仍在养伤的罗和,翠霞六仙居然到了四位,那是近年少有的盛事。

    屈痕与翠霞六仙是多年故交,跟姬别天更是莫逆无间,险些成了亲家,虽然这两年为了姬雪雁与屈箭南的婚变,二老相见多少有些尴尬,可毕竟百多年的交情尚在,况且事过境迁,双方又都是豁达之人,倒也没存下太多芥蒂。

    令苏芷玉微感意外的是,人群中不仅有淡言真人的身影,连阿牛也在。

    屈痕将她与楚凌仙一一引见放翠霞四仙,姬别天等人尽管知道苏芷玉乃是苏真这个魔头的掌珠,可看在天一阁的面上,仍是不冷不热的打过招呼,倒是对楚凌仙颇为推崇。

    苏芷玉也不以为意,行到淡言真人跟前,施礼道:“弟子见过真人。”

    淡言真人向她和蔼一笑,颔首回礼,却不说话,并非是他倨傲,实在性情使然,多年以来惜字如金,也难得开口说上半句。

    第八章云林

    阿牛见着苏芷玉甚是亲热,主动上前招呼道:“苏姑娘,你也来了?”

    苏芷玉答道:“小妹与楚师姐奉了安阁主口谕,前来弔唁无为大师。阿牛小哥,许多年不见,你可还好?”

    阿牛咧嘴笑道:“我很好,谢谢苏姑娘关心。”说着神色忽然一黯,偷偷瞥了眼已走到前面的淡言真人,低声道:“苏姑娘,你还不晓得吧,师父他老人家,已将丁小哥逐出门墙,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苏芷玉含笑道:“这事芷玉已然知晓,就在前两天,小妹还与丁哥哥在一起。

    阿牛惊喜道:“你撞见了丁小哥,在哪儿,他可还好?”情绪激动下,声音不觉大了许多,引得山道上前前后后不少人侧目。

    苏芷玉低声道:“起先芷玉与丁哥哥是在云梦大泽中遇到,而后又一同去了漠北的鬼冢。两日前我与他才分开,丁哥哥与年旃前辈回返了云梦大泽,要与晏殊、桑土公前往万壑谷,为绝情婆婆贺寿。”

    阿牛呵呵道:“丁小哥没事就好,我真怕他一个想不开,又要闯祸。”

    苏芷玉问道:“阿牛小哥,你也是跟随淡言真人来吊唁无为方丈的么?”

    阿牛挠挠脑袋,道:“无为大师是天陆正道的泰斗,我哪里够资格到他老人家灵前上香?只不过师父说,像无为大师这般慈悲澹泊的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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