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人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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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街故事-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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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婆媳关系仍然非常好,鲍有祥总说“母亲她更爱我太太,她不爱我。” 
    美国政府称他为“继本拉登、萨达姆之后第三个需要军事打击的恐怖组织首领”,首级价值300万美元,对此鲍有祥不置可否,“我们连炮仗都搞不清,还把我们叫做什么恐怖份子?我认为美国说这个,是为了要称霸世界,以这个借口那个借口说人家,他们要来打佤邦,凭什么呢?我们有的那些枪和子弹还是缅甸共产党留下来的,还是中国共产党给缅甸共产党的,如果不是这些枪,我们也就没有枪了,我们没有搞什么爆炸的东西,我们也没有办法制造那些爆炸物品,更谈不上什么炸弹炮弹了,完全是胡说了。” 
    “如果他们真的来打,那我们还是有办法对付他的。我认为他不会用打伊拉克的办法来打佤邦。他的坦克又爬不了山,又爬不了崖子。那个时候我鲍有祥不用打,我的老百姓一人一支枪,来一个撂倒一个,来两个撂到两个,我的老百姓完全有能力保卫自己的地方。我鲍有祥,老百姓这些人是打过仗,生存过来的人,三十多年的战争已经教育了佤邦人民,我们不怕催泪弹。但是他们凭什么来打?他们应该想好一下,那么贫穷的地方,那么落后的地方,浪费他们的炮弹,他们会后悔的。打伊拉克他是想控制石油,对佤邦,除非他想来种佤邦的大烟,那他来打吧。” 
    不仅是传说中来自美国的打击,来自政府军和其他割据势力的威胁也一直存在,有专家分析,战争的阴影是佤邦禁毒的主要障碍。禁毒之后,佤联军将没有足够的军费保持缅甸最强大地方武装的地位。刚刚结束的佤邦政治局会议有了若干的决定,鲍有祥的弟弟鲍有华因为吸毒,并牵涉进制造化学毒品的案子,被撤销了中央警卫团团长的职务。这次会议还决定佤联军将裁军20%,部队的建设重点也转移到农业生产,这些事件可以看作是佤邦为明年禁种所作的准备和决心。 
    “毒品是世界的敌人,更是佤邦人民的敌人,我决心把金三角改造成无毒的地区。佤邦的人民种植罂粟100多年,越种越穷。如果不清理,一代传一代,民族会灭亡。若是国际支持我,我要这样做;若是国际不支持我,我还是要这样做!”鲍有祥这样表示。 
    今年秋天,佤邦的烟农将要播种最后一季罂粟,这种美丽而邪恶的花朵,真会从这片土地上永远消失吗?一家著名的媒体曾这样描述:看上去鲍有祥像是那个能带领佤邦禁毒的人。如果我们暂且忘记战争的威胁,百姓的贫困,特权带来的腐败,或者我们可以乐观地期待,佤邦真的已经开始摆脱命运的两重诅咒。那么鲍有祥、李自如这两位乱世英雄,在金三角历史上的角色将和坤沙不同,而佤邦的百姓也会因此拥有比“活着”再多一点的尊严和希望。 


第二部分
华盛顿的科学怪人们(1)
    在美国的东部,从首都华盛顿到邻近的海港城市巴尔的摩一带被人们称为“生物技术谷”,与西部加州的“硅谷”遥遥相对,是美国医学和生物高科技的摇篮。最近几十年来人类生物科学和医学的许多突破性进展就是从坐落在这一带的许多研究机构中发端的。其中执牛耳者,就是庞大的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 of Health; 即NIH),它是全美乃至全球最大的医学研究和资助机构。 
    国立卫生研究院创建于1887年,隶属于联邦政府卫生部,总部设在华盛顿附近的马里兰州贝塞斯达,拥有75座建筑物,占地120多公顷,总资产超过230亿美元。国立卫生研究院下设27个研究所和研究中心,目前一年的预算高达270多亿美元,这个数字超过了许多国家全年科学研究经费的总和。在这个研究院里工作或接受过其资助的人,有许多是世界上顶级的科学家和医生,他们中间有106位曾获得过诺贝尔奖,其中5位获奖者的成果是在国立卫生研究院的实验室里取得的。在这里从事科研工作的人群中,有近千名来自中国的雇员。他们的工作和生活是怎样的呢?我们只能通过几个曾经在国立卫生研究院的实验室工作过,或者同这里有密切业务关系的华人知识分子,来窥探一下他们这些“科学怪人”的境况。 
    吴云涛博士的老家在河南省,他来美国后经过长期刻苦的学习和努力进入了国立卫生研究院的实验室当博士后,跟随美国科学院院士纳什博士做有关艾滋病防治方面的病毒学研究。他读博士的时候做的是昆虫病毒,同人的健康没有关系。在国立卫生研究院,他要天天同那个可怕的HIV病毒打交道,就是这种病毒能使人的免疫系统被彻底破坏。吴云涛说,对HIV病毒的追踪、监控和根除是一个难度非常高的研究项目。他把这种病毒比喻成一群看不见的狼。“真实的病毒的样子我们是看不见的,但我们有仪器和各种手段,知道它的存在。这个病毒像一群狼,它进入人体的时候,人体也知道。艾滋病刚刚侵入人体时,我们人体的免疫系统很快把很多病毒都基本上杀掉了,但是就是有一小部分隐藏了下来,它的潜伏期很长。大家都在想各种办法怎么把这群狼杀死。现在我做的研究就是要找到一种系统,我做的病毒,看起来很像HIV,它就相当于‘披着狼皮的羊'。我要让它混在狼群里,然后让它告诉我这些狼在什么地方,这样我就可以很有效地把狼杀死。” 
    吴云涛对所在实验室主任纳什博士的敬业精神非常钦佩,他说,纳什博士已经60多岁,马上就退休了。他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献给了科学。第一次听他做学术报告,我就看到了他特别的亮点。他在试着做比别人更难的东西,工作刻苦而且有效。他那种地位的人有很多荣誉,完全可以待在家里休息,但是他把很多精力花在实验室里,默默无闻地在那里做一些非常有挑战性的工作,非常前沿的课题。这种对科学的孜孜探求精神,也许就是吴云涛在国立卫生研究院的最大收获和支撑他的力量。其实,当科学家们在自己的领域取得成功时,这种成功与世界上其他的成功没有什么两样,都取决于三个因素:天才、努力和运气。对于运气这个东西谁也无能为力,天才也是一种先天的素质,但努力就有很多的差异,有的人仅仅是一般地努力,有的人则是非常努力。纳什博士每天下班后都会和夫人一起吃晚饭,然后回到实验室工作到深夜,几十年如一日。他的研究如果有一天出现了突破,将会是对医学的重大贡献,但也许终其一生,他都不会看到这一天。这就是任何科学研究都有的艰苦、甚至是残酷的一面。 
    在国立卫生研究院,吴云涛参与发起了一个以华人为主体的“免疫学学者俱乐部”,每个星期用两次下班后的时间讨论大家关心的问题。他的好朋友梅基铭博士是每次聚会的“比萨饼赞助人”。梅基铭以前是约翰。霍普金斯大学的博士后,几年前卖出了一个基因科技成果的专利,成立了自己的生物技术公司。他本来已经联系国内单位的工作,希望能回国当教授,搞一个开发疫苗的实验室。但风险基金的投资人希望他留在美国发展,因为美国这方面的基础条件比较好,所以只能放弃回国了。他说,这叫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在梅基铭的生物技术公司工作的李明林博士,对于在美国搞科研似乎有着自己非常坦率和实际的见解。他在谈话中特别强调了科学家和科学工作者之间的区别:“我想我们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科学工作者。成功的科学家得有一种性格,就是说我的一生可以放弃金钱、家庭,只要我能从事科学就行。而科学工作者呢,这里的工作就是一个饭碗,是我谋生的一种手段。大部分人上大学的时候都有美好的愿望,想当科学家,想得诺贝尔奖,最起码想当一个中国最有名的生物学家。后来,随着发展,大家认识到科学领域其实是非常艰苦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当带头人,都能当最著名的科学家,大部分人还是做绿叶的。这时,心情就慢慢地比较实际了,我想这也是正常的吧!” 


第二部分
华盛顿的科学怪人们(2)
    这些接受过良好高等教育的高级人才,就是在心态变得比较实际后才走上经商之路的。他们最早基本上都是从学校到学校,对社会了解不多,后来由于工作关系才逐步去学会如何适应飞快变化的社会。比如,代表美国公司回到中国谈公司业务,免不了要喝酒。最开始他们不懂劝酒辞,不明白什么叫“我喝干,你随意”,闹出不少笑话。不过,现在他们也成熟起来了,认识到,搞科研是一条路,从商也是一条路,搞好了对社会都有贡献,都是有意义的劳动。 
    说到从商,在华盛顿地区的华人圈子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硕士卖保险,博士卖房子”。王仲会就是这样一个很会卖房子的博士。他在当地中文报纸上刊登的广告,把自己的博士学位和对癌症研究的体会作为卖点,吸引了不少客户。现在他的客户里60%是华人,40%是美国人,不过他认为还是跟美国人的生意比较好做。一般来说,如果每谈15…20个客户,能有一个成交就算很不错了。王仲会坦言,最初入这一行的动机就是提高收入。从前,他在国立卫生研究院做癌症基因治疗方面的研究,同那些学计算机的硕士比起来,他虽然是生物科学的博士,发表的论文也不少,但工资相差了一半还多。那时他的月薪才2500多美元,如果再扣掉所得税,实际上拿到手的收入还不到1800美元,勉强够生活用。不平衡和不服气的心理最终令王仲会在2001年从国立卫生研究院辞职,转而开始房地产经纪人的生涯。也许是由于知识积累多,再加上自己的努力,他很快成为业绩超群的金牌经纪人,生活条件也随之彻底改善了。 
    王仲会说,以前做研究工作,虽然薪水不高,但还算是一份正常的有固定收入的工作。自己辞职出去做事,刚开始的时候心理压力还是蛮大的。他拿到房地产经纪人的执照以后,苦苦奋斗了6个月,才做成了第一笔交易,那个情景他至今记忆犹新。还有一个教训,王仲会一直记得很清楚:有一个客户已经做成了,但又提出了一些很不合理要求,建筑商于是撤消了合同,这笔生意等于告吹了。当时,王仲会真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他那时的苦恼能跟谁去讲呢?只能自己承受,咬牙坚持下来,接着打拼自己的事业。 
    如果说生活中有一个对王仲会非常重要的人,对他的选择表示很可惜的话,那就是王仲会在美国明尼苏达大学读博士时的导师。这位导师对他说,在我这么多的学生中,你是我最得意的几个门生之一。现在你放弃了科学,但我希望你以后能回来继续做学问。王仲会的解释是:我所面对的,一个是科学上的追求,一个是家庭的责任。当时太太刚刚生了小孩,家里非常需要钱。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自己对科学没有大的突破,那么对于家庭能做更大的贡献也是一个突破。也许,王仲会博士的经历非常典型地体现了李明林博士所强调的科学家和科学工作者之间的区别。由于现实的因素,在美国的许多华人高级知识分子最终都没有能够在通往最高科学殿堂的道路上走下去。现在,王仲会已经转型当地产开发商,可以赚更多的钱。他为自己设计了一栋毫宅,第二个孩子也已经平安降生。他认为,如果是今天让他再做一次选择,他还是会走现在的路。 
    吴云涛最近刚刚在一所美国的大学申请到一份助理教授的职位,开始建立自己的实验室,继续进行科学研究。他坦言,虽然一直在实验室里做有关HIV病毒的研究,但自己还没有见过一个真正的艾滋病患者。他非常希望有机会去了解河南老家的艾滋病患者情况,如果有可能,为他们的治疗提供一些帮助,把科学研究与实际结合起来。吴云涛离开之前,国立卫生研究院的“免疫学学者俱乐部”为他开了欢送会。大家在相互惜别之际,也都憧憬着未来。其实,谁都知道国立卫生研究院的地位和科研条件是最好的。但是,如果在这里做博士后的收入仅仅够维持生计的话,那么做了一段时间后,就会有许多人离去。大家都希望不要把华人博士后当成廉价劳动力,年薪的起点至少应该在5万美元以上。然而,在雇员职位有限,竞争非常激烈的条件下,这种希望实现的可能性又有多少呢? 


第二部分
暮色中的哈瓦那唐人街(1)
    东欧巨变以来十多年过去了,“古巴”不再是一个只能在报纸杂志上见到的名字。哈瓦那街头,聚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他们在品味雪茄和朗姆酒之外,总会带着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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