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春秋+刘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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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春秋+刘凤舞-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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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中央、中央军委作出将华北、华中打成一片的战略部署,巩固华北,发展华中、华南,确定八路军、新四军的战略任务是粉碎日军扫荡,坚持游击战争。中共中央决定撤销长江局,成立南方局,由周恩来任书记,领导长江以南党的工作和国民党大后方的统战工作;另组中原局,由刘少奇任书记,领导长江以北华中地区的抗日斗争;将东南分局改为东南局,仍由项英任书记,继续领导新四军军部和苏南、皖南的抗日斗争。  中共在广东东江地区、珠江三角洲和海南岛等地开辟了华南抗日根据地,给日军以有力的打击。  从1937年11月至1938年4月,八路军在华北共进行大小战斗400余次,毙伤敌人1万余人,缴获步枪3000余枝,轻重机枪100余挺,毁敌汽车500余辆。1938年5至10月,同敌战斗约1000余次,毙伤敌人2万多,缴获步马枪8000余枝,轻重机枪150挺,毁汽车800余辆。至1938年10月,共产党的部队已发展到25万人。到1939年,八路军、新四军已发展到50多万人,共产党员发展到80万人,民兵发展到100万人。  八路军、新四军和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游击区迅速发展。蒋介石恐慌起来,他在日记中写道:“军事如常,无变化,惟共产党作祟,为可恨耳!”  1939年1月,国民党召开五届五中全会,蒋介石将其政策转到反共反人民方面。他作了题为《唤醒党魂发扬党德与巩固党基》的报告和题为《整理党务之要点》的讲话。全会的主要议题是“整理党务”,研究“如何与共产党作积极之斗争”。全会确定了“防共、限共、溶共”的方针,设立了“防共委员会”。  1939年5月7日,蒋介石在中央训练团党政班上作了《三民主义之体系及其实行程序》的讲演。他否定了民主主义、共产主义和法西斯主义,认为唯有三民主义“博大精深”,“能涵盖一切”,“无丝毫偏颇之弊”,最“充满无缺的革命建国的最高指挥原则”。蒋介石制定了“三民主义之体系及其实行程序表”,其核心是主张由国民党一党独裁。他说:“一切要由党来负责。所谓‘以党治国’、‘以党建国’,其意义即是以党来管理一切,由党来负起责任。”  蒋介石指使胡宗南率部向陕甘宁边区进攻,妄图扼杀共产党的抗日武装力量。在东起黄河,西至甘肃的西峰镇长达700余里,构筑了纵深堡垒群。用陆空军配合,占领了淳化、栒邕、正宁、宁县、镇原五座县城,并集结部队,准备进犯延安。朱德、彭德怀等通电全国,反对枪口对内进攻边区。  在山东,顽固派响应蒋介石号召,叫嚣说“宁亡于日,勿亡于共”,对八路军实行“见人就捉,见枪就下,见干部就杀”的手段,端的厉害。山东的国民党顽固派,一是沈鸿烈,二是秦启荣。沈鸿烈是蒋介石任命的山东省政府主席。沈提出的口号是“反共第一,抗日第二”“日可以不抗,共不可不打!”秦启荣是国民党别动纵队第5纵队司令。1939年3月下旬,沈鸿烈唆使秦启荣指挥所部王尚志3000余人,于博(山)益(都)边之太河镇,伏击我山东纵队第3支队过路的干部和掩护部队,杀害我支队政治部主任鲍辉、团长潘建军等以下指战员400余人,造成“博山惨案”。8月上旬,秦启荣在莱芜的雪野地方,乘我第4支队在泰莱公路出击敌人之机,指挥顽军向我后方合击,造成“雪野事件”。8月中旬,在淄河流域又发生围攻我第3、第4支队10余天的“淄河事件”。仅在6至12月,山东顽军向我山东纵队所属部队进攻90余次,杀我军民1350余人,扣押干部、战士近1000人。  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山东纵队在鲁中淄河流域组织了反顽战役。经过几天的连续反击作战,解放了淄川、博山以东之峨庄、太河、朱崖等地,把秦启荣部击溃,其残部逃至张(店)博(山)路以西去了。东北车第111师,不满国民党政府反共、投降政策,光荣起义转为人民武装。  毛泽东同新闻记者谈话说:“张荫梧、秦启荣是两位摩擦专家,张荫梧在河北,泰启荣在山东,简直是无法无天,和汉奸的行为很少区别。”  蒋介石委任反共专家张荫梧为河北省保安司令。张密令冀中民军的3个团长把部队拉走,袭击冀中军区特务营,还将民军中思想进步、坚持抗日的警卫营包围缴械。尔后,把主张抗日的张仲瀚司令排挤出民军。张仲瀚便参加了八路军。张荫梧以国民党河北省政府名义,委派他的老乡、旧友张存实为民军司令。殊不知张存实已是中共地下党员,他就任民军司令后,便把这支部队改造为八路军,少数顽固分子偷偷率部下去投靠张荫梧。  张荫梧命他的副司令率3000多人,进攻安国、博野、蠡县等地区,结果全被八路军俘获。1939年6月,张荫梧乘日军“扫荡”之机,亲自带领3000余人,偷袭深县八路军的后方机关。因八路军主力正在同日军作战,后方空虚。张荫梧连夜将后方机关包围,惨杀八路军官兵400余人,造成骇人听闻的“深县事件”。吕正操率部奋起反击,经过一天激战,除毙伤外,俘获张部旅长以下2000余人,张荫梧只率10余人逃窜。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国民党第十二集团军特务营包围了新四军在湖南平江的通讯处,打死通讯处主任涂正坤,活理八路军少校副官罗梓铭等人,造成平江惨案。延安各界人士举行集会,抗议国民党当局惨杀我官兵,为平江惨案被难烈士举行追悼大会。  八路军的总部在太行山。蒋介石派河北省主席鹿钟麟向八路军“收复失地”。鹿钟麟和河北省政府机关进驻南宫,在冀南掀起“摩擦”和反“摩擦”的斗争。1938年10月底,鹿钟麟以南宫县长赵鼎新纪念“双十节”大会迟到和写工作报告不合格式以及对他不尊重为由,撤销赵鼎新县长职务,同时,另外委任了一批专员、县长、区长,致使冀南出现了双专员、双县长、双区长的混乱局面。不久,日寇对冀南进行“扫荡”,南宫失守。鹿钟麟等人仓皇逃往枣强。徐向前率部对日寇反“扫荡”,日军放弃南宫。鹿钟麟抢先返回,宣布撤销冀南行政主任公署。徐向前以巧妙的方法回击,派一营兵力以“保护”鹿主席为名义进驻南宫,保卫我冀南行政主任公署。鹿钟麟对此无可奈何。  鹿钟麟与山东沈鸿烈串通一气,合作反共,妄图把八路军挤出冀南。鲁西北的聊城县有一支武装,县长范筑先是山东省第6区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他的部队有30多个支队,号称铁军。鹿钟麟、沈鸿烈要把这支武装改编为与八路军对抗的队伍。其实,徐向前早就做了联合范筑先的工作,鹿、沈终未得逞。  国民党军中也有不赞成搞“摩擦”的,于是出现了微妙的事情。  1939年11月,彭德怀准备从延安去太行山八路军总部去,毛泽东同他彻夜长谈,要他对国民党军的磨擦,有理、有节、有威,多一分则太过,少一分则太弱,太极柔韧,柔中藏刚,充分展示优秀的东方智慧。  彭德怀告别毛泽东去太行山。这位性格耿直的将军乘坐大卡车行驶,寒风萧索,天和地显出亘古如斯的苍凉。遥远的地方似乎有隐隐的炮声。大卡车轰轰隆隆地向前开,颠簸得很厉害。车至三原,前面忽然爆出一声断喝:“停车!”  车煞住了,见路上有两名特务举着手枪拦住去路。问他们是干什么的,那两个特务说:“要检查,要搜车。”  彭德怀的警卫说:“这是十八集团军司令部的车。”  “管你什么车,就是要检查!”  “车上是十八集团军彭德怀副司令!”  “就是要查,不给查就扣车!”  彭德怀大怒:“你们想干哈!是谁的命令要查我的车?是蒋委员长还是程潜主任?”  特务还想耍横,彭德怀大吼一声:“给我抓起来!”  警卫们立即跳下车,下了两个特务的枪。两个特务这才慌了手脚,面色如土,以为必死无疑。  彭德怀说:“我不枪毙你们,我要当面把你们交给程潜主任,问问到底是谁命令你们要查我的车的。”  特务求饶说:“我们有眼无珠,求彭副司令放了我们。”  彭德怀命令:“开车!”  车到西安八路军驻西安办事处,林伯渠出来迎接彭德怀,见抓了两个特务,忙问:“这是怎么回事?”  彭道:“这是我准备送行辕主任程潜的礼物。”  林伯渠问明缘由,道:“把这两个人交给程潜,事情闹出去,若蒋介石知道了,这样有无不妥。”  彭说:“我就是要闹出去。现在蒋介石和我们“摩擦”不断,我这一次是政治侦察,看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敢不敢打内战。”  彭德怀在林伯渠的陪同下,让警卫押着两个特务,一起去见程潜。程潜见彭德怀押来两个人,大惊,问这是怎么回事?  彭德怀说:“这是我交给你的两个证人,他们要搜查我的车,我想问问这是谁的命令,是委员长的命令还是你程主任的命令?”  程潜满脸陪笑道:“彭先生多心了,这一定是误会。”  “人都抓来了,还有什么误会!问问他们,是奉了谁的命令?不说,我就把他们枪毙了。”  特务碍不过,只好照实说:“是奉了何绍南的命令。”  何绍南是绥德地区的专员,一个极为仇恨共产党和八路军的顽固分子,他在陕北一带专事袭扰八路军的勾当。  彭德怀道:“程主任,你听见了吧?现在中国有一个汪精卫投降日本当了汉奸,他是站在明处,暗处却还有无数秘密的汪精卫,这些顽固分子就是秘密的汪精卫!”  正说着,那何绍南凑巧从外面走进来。他见到彭德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十分狼狈。彭德怀眼快,道:“你何绍南站在那里干什么,过来我有话问你,你为什么命这两个特务拦我的车?你在陕北一共干了多少坏事?”  何绍南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不说一句话。  程潜忙打圆场说:“彭先生息怒,现在大敌当前,大家还是以大局为重,不要闹,闹起来不得了,那会闹成鱼蚌相争渔翁得利。”  “我与你程主任的想法一样,可是这何绍南却不是这样想,他专干反共和破坏八路军的勾当。我今天来见你程主任,就是表明态度,我是主张好好团结一致抗日的,可是我也不怕顽固分子反共。”彭德怀看一眼何绍南:“今天我有话放在这里,谁要反共,他放第一枪,我放第二枪,还要放第三枪。”  程潜说:“放第三枪就不对了。”  彭德怀在临走时依然怒气难消,他指着何绍南的鼻子说:“你这个汪精卫听着,你在陕北做尽坏事,已对人民犯了罪,你再去绥德当专员,老百姓抓了你公审。”  回到八路军办事处,彭德怀对林伯渠说:“我看程潜这位国民党元老是批准我的反摩擦行动了,他说打第三枪不对,意思就是不能干得太过分了。”  林伯渠说:“程潜和卫立煌都是中间派,都不想弄得太过分,都怕内战打起来不得了。”  彭德怀的大车从西安出发来到洛阳。卫立煌非常热情地接待了他,请他吃饭,彭在酒席桌上畅抒己见。八路军(十八集团军)此时归卫立煌指挥,卫立煌劝彭德怀:“相忍为国。”  彭道:“我忍,顽固分子不忍怎么办?”  “顽固分子毕竟不是多数呀。”卫立煌见彭德怀意志坚决,请他在洛阳多停留几天,要多请他吃饭,并不断重复“相忍为国”的话。  彭德怀心中明白,忍是不错的,但如果忍过了头,太行山根据地就会被顽固分子一口口吃掉,朱怀冰、石友三等人正在虎视眈眈,大规模进攻太行山的军事行动随时可能发生。他想起毛泽东的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没有一次大的反摩擦行动,局面将会继续恶化。  次日,彭德怀在卫立煌处遇到了第5军军长孙殿英。孙的部队与朱怀冰、石友三为邻,如果打朱怀冰等,孙殿英的态度是很重要的,孙是土匪出身,一身绿林气息,为人心性狡猾,思想敏捷,然而却不是顽固派。彭德怀想试探他对反“摩擦”的态度,便同他谈论起来。彭德怀说:  “大敌当前,八路军意在专心杀日寇,可后面老有人扯后腿,这样怎么抗日?而且现在有人竟打起八路军太行山根据地的主意了,孙军长有什么看法?”  孙殿英笑笑说:“你们八路军是会有办法对付的。”  彭德怀见孙殿英话中有话,进一步试探说:“我还要请你孙军长帮忙。”  孙殿英明白彭德怀的意思,道:“我按你们八路军的方针办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彭德怀以目光传达谢意,孙殿英心领神会,却装作浑然不知的样子。  彭德怀离开洛阳时,卫立煌设宴饯行,一再叮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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