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小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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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货小当家-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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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间的情谊?是一同贪钱的协助关系吧?

    买办整个人都不好了。

    死丫头怎么知道里外两本帐的?

    真正今儿是被她捏住了短处!本想从她这里挖一勺走,没想到反被她连锅端了老巢!

    气到极处,买办也横了心:“好啊,”他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手指着珍娘的鼻子狠狠斥道:“你就领我去见了老爷!看我今后怎么收拾你!你就别想着要得好菜好料了!我就算下了不当这份差,我的兄弟们也必将。。。”

    珍娘风清云淡地一句话,将他堵死在墙角里:“你既然下了,还有什么兄弟?好吧就算他们重情重谊,不过夫人看重此地,既知了实情,还能再让你们兄弟,”说着将脸逼近买办,眼对眼,唇角微微勾起嘲讽弧度:“同样行事,继续亏空?!”

    怎么坏事做多了脑子也坏掉了?说出话来一点逻辑性也没有?

    还是欺瞒主子的事做多了,就真当主子是蠢货了?!

    终于,买办无话可说,身子靠在墙上缓缓倒了下去,彻底瘫软在珍娘面前。

    珍娘居高临下,冷眼看着对方,唇边噙着刀锋般的冷然:“从今儿开始,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本姑娘买进好料,听真了,要好的!再有上面所说的那些诡计,你就准备去见夫人吧!“

    买办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不知脑子里在转什么念头。

    珍娘的话还没完呢!

    “还有,”她轻轻向前一步,脚尖抵住了买办的膝盖:“别以为回去烧了帐本这事就完了!你刚才的话这一院人都听见了,人证俱全。一会儿你就送了那本真的帐本来,我在这里等着。若迟过半个时辰,我就请了夫人,让官差去家里搜!”

    你就想毁了罪证,也来不及!

    买办抬头看她,眼里全是绝望,和狠毒的光。

    珍娘知道,大棒子打过,眼下该是给个甜枣吃的时候了。

    这样想着,她便回视了对方一眼,迎着他不善的目光,伸出一只手去。

    买办吃了一惊,开始以为她要打自己呢!后来才反应过来,珍娘竟是要扶起自己的意思。

    于是揣着小心,借珍娘的力,买办不知所措地站了起来,垂首敛袖,装得可怜极了。

    珍娘扫了他一眼,悠悠然开了口:“不过如果咱们合作得好,你才说的话,我这里只当没发生过。反正府里的事有管家和妈妈们照看,以往她们不计较,我更不会细究。不过若今后你损害到我湛景楼的利益,那可别该我不讲情面了!“

    帐本在手,天下我有!

    买办怔住。

    “当真,姑娘不计较我从前?”

    看你这拿绳子动家伙的架势,还以为我这就完了呢!

    珍娘冲他一笑:“帐本拿来再说!”

    那笑看在买办眼里,实在可恶到了极点!

    不过把柄被人家捏着,不得不服。

    买办屁滚尿流地去了,一院的人心里都生出些对珍娘的佩服来!

    都知道大宅后院最难对付的就是这些个二层主子,尤其买办们,手里有点权又有银钱经手的,哪一个是容易应对的?

    没想到珍娘三言两语就打中对方七寸,瞬间收伏了他!

    “看什么看都?不用干活了?快洗净了碗去前头换人,堂倌们都还没吃饭呢!”珍娘一声令下,众人这才从痴呆敬仰的状态中,恢复成工作模式,纷纷各行其是起来。

    福平婶走到珍娘身后,背着人不出声地冲她竖起大拇指。

    珍娘笑嘻嘻地捂了她的手,走出院去。

正文 第198章吃苍蝇了?

    楼上老爷们大多已经散了,留下个把管事之类,见珍娘来放了赏,也都走了,顿时外间楼上下空了大半。

    程老爷倒还没走,不知是特意等着珍娘来呢,还是真没吃完,反正珍娘上楼后,竹童守在门口,冲她招了招手。

    “快进去吧齐姑娘,等你来了好放赏呢!”

    珍娘心想要这么麻烦?有些不耐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推门进去。

    不想进门后只有程廉一位在座,别的老爷都已经撤了。

    “就等你了,”程廉见是珍娘,由不得嘴角上扬:“来看看,这些礼你喜不喜欢?”

    珍娘站着不动,眼光向墙角瞥去。

    几个小厮听得老爷一声令下,忙不迭地开了箱子。

    珍娘没有上去看的意思,还是牢牢稳稳地站在原地。

    程廉遂向竹童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从袖子里掏出一封纸单来,大声念着:金奁盒一对,金钏一副,玉玲珑一对,绣花锦披一个,镇玉狮儿一对,桃花纨扇各一柄,泥金妆盒一个,凤钿一对,紫金花瓶各一个。。。“

    珍娘大概地听着,漫不经心的。

    反正不过是些附富绅家常见的贵重品物和游戏的玩物,有什么稀奇?

    见珍娘没什么反应,程廉奇了。

    “怎么?你不喜欢?”说着他便抬手打断竹童:“捡另一张念来!”

    于是又打开一只箱子,又念出一张单子。

    “大红缎十匹,湖绉十匹,纺绸四匹,各色线绉袍套十付,锦绣艳色花袖十双,绵绣香色手帕十件。。。。”

    珍娘实在没了耐心。

    “回程老爷话,这些东西小女子实在用不着,还请老爷收回去。若有事呢,只管吩咐我,若没事呢,我还得后头张罗夫人们去呢!”

    程廉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

    “怎么?就这么放夫人们在心上?老爷不是人么?”

    这个人是取其双关之意的,也是客人,也是男人。

    珍娘眸光蓦地一深。

    “老爷自然是贵客,不然我怎么先的这里呢?不过这里是饭庄,来者都是客,怠慢的谁都是我这个掌柜的不是。夫人们也等我过去放赏磕头呢!不过才我也说了,老爷还是极要紧的客,真有事要吩咐,让夫人们等一等,夫人们想必也没什么异议的。”

    程廉心里明白,这话说得是反话。

    真有事吩咐,夫人们不会反对,不过要说扯些别的事,那可就难说了。

    程廉抄起双手放在胸前,一时没说话。

    小厮们紧张地看着珍娘,心说这姑娘怎么不识好歹?老爷给她送东西都不要,这下好了,看老爷恼了吧!

    珍娘不动声色,依旧原地站着,冷静得像是绝壁上的染雪青松。

    半天,程廉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知道了,既然如此,你就去吧。东西我丢在这里,一会你叫人取了就是。”

    珍娘知道,这已是宽厚了,若再推辞只怕愈发惹得对方不快,不如先收下,日后再退。

    于是磕头谢过,程廉挥手拂袖,一言不发而去。

    临走过珍娘身边时,他情不自禁回视她一眼:珍娘正垂了眼帘静候他过去,如扇长睫在眼下投了一排密密的阴影,如香雕粉捏的侧脸,勾勒出一幅极精巧的轮廓,由高耸的鼻梁到如初绽樱桃似的朱唇,最后停止在小巧纤细的下巴上。

    珍娘感觉到对方有些失态的目光,遂轻轻偏开了脸,口中淡淡地道:“恭送程大人回府!”

    程廉暗中咬了咬牙,拔脚而去,心里却落定了决心:此地大事一经平定,立刻要娶这个女子到手!

    送走程廉,珍娘心里松了口气,又忙忙赶去夫人们那里。走到一半处看见戏班子也要离开,遂将银钱付清,又命梁师傅打点些吃食让他们带上,送人从后门出去了。

    程夫人听得楼下吵轰轰地,便叫业妈妈去看,后者看过了来报:“齐姑娘在那儿打发小戏班子呢!倒有这个闲工夫,亏得夫人们在这里等了她半天!“

    程夫人不觉蹙眉,夏夫人本就因刚才珍娘捅出她三儿子的事,满心的不快,此时立刻落井下石:“就是,难道我们这里竟比不过小戏子们?明待着慢待我们嘛!”

    程夫人正要说话,门外珍娘的声音响起来了:“请夫人们请安!”

    其实也不过迟了分把钟,几句话的事,可放在有心人眼里,那就是大事。

    程夫人的声音冷冷冽冽的:“进来吧!”

    珍娘一听便知不好,于是进门后,便注意地打量着在座各位,果然脸色都不太好。

    “干娘这是怎么了?谁惹得干娘生气了?说出来我替干娘出气!”

    程夫人不说话。

    业妈妈冷冷地道:“就是姑娘惹得夫人动了气,还找谁说去?!”

    珍娘知道,必是这妈妈又给自己下了套,却不知为何?

    于是忙走到程夫人面前,陪笑弯腰道:“干娘生我的气?我哪里做得不好了?说出来,我自罚就是。”

    程夫人叹了口气,做语重心长状:“我说丫头啊,”一句话说得珍娘鸡皮疙瘩起来了,不为别的,太肉麻:“你当我是亲的,就怠慢些也罢了,可这里几位夫人,”手向空中一划,夫人们纷纷会意点头:“都是贵客,你明知大家伙在这里等你来放赏,怎么反先去料理小戏子们了?这也罢了,人不知也不怪。偏生又叫人看见,怎么怨得大家不生气?”

    珍娘心里舒了口气。

    我当菜里有只苍蝇让你吃了呢!

    原来为这点子屁大的事!

    也值得您说上这么多废话?!

    想必口水不值钱,您就随便喷了!

    “干娘,原来为这事,您听我解释,我原有个道理。”珍娘不卑不亢地回道:“外头小戏班子散了正要走,他们这些人干娘是知道的,嘴里没个清净,戏完了下台,还是一样呱噪。夫人们所在靠戏房近,夫人们又都是养尊处优好静的,惊扰了怎么了得?因此我打发了他们去,也不过两句话的事,付过钱给了点心,他们也就走了。”

正文 第199章夫人,请进

    说着珍娘走到窗前,推开雕花窗棂:“夫人们请听!是不是安静好些了?”

    屋里鸦雀无声,愈发也显得外头悄无声息的静怡。

    业妈妈难堪起来,身子缩到了程夫人身后。

    程夫人清了清嗓子,勉强笑道:“确实如此,还是我珍丫头想得周到。也罢,就这样吧,放赏!”

    接了赏银,珍娘恭恭敬敬地送走各位夫人,长长吁了口气。

    耶!总算平平安安送走了各尊大神!

    接下来的事就好对付得多了。堂倌们在梁师傅调配下轮流吃饭,厨房里有序忙碌预备门前时有时无的散客。

    离晚饭时间还早,珍娘吩咐华二看守厨房,自己则回房看帐。

    才她在前头领赏时,程家的买办已将帐本送来,珍娘小心地收进床后一只拜匣里,那里头都是帐目,还有她跟程夫人签订的协议和湛景楼的地契房约,乃是她全部的身家性命。

    钥匙则贴身挂在她脖子上,一刻不离的。

    程夫人回到家后,听了看家的丫鬟回话,坐在屋里半天没有出声,业妈妈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问了一句:“夫人,要不要换衣服?”

    程夫人嗖地一下站了起来:“走!去老爷外书房!”

    业妈妈本能地要拦,可听见夫人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暗暗叫了声不好,只得陪笑跟着上去。

    出了门业妈妈向丫鬟使个眼色:“还不快外头报一声去,就说夫人来了!若有老爷在,请先避一避!”

    夫人冷笑:“你少在我面前打马虎眼!不就是要跟老爷通个风么?这会子正是歇午晌时候,哪来的外头老爷登门!不许去!”

    丫鬟吓得动也不敢动。

    业妈妈只得抱着夫人的腿,跪了下去:“夫人何必如此气恼?老爷今日也没怎么样,再者说听酒高了正睡着呢,夫人这一去,免不了要置气,夫人又是何苦来!”

    程夫人手里正拿着扇子呢,听见这话便冲业妈妈头上扇了一巴掌,打得后者一个趔趄,几乎向后仰倒在地。

    “何苦来?”夫人保养得宜的白净面皮抖个不停,发狠地喝道:“你说我这是何苦来?你没听见刚才那丫鬟的话?说老爷等我走后,叫人从库房里取了多少东西,都抬到湛景楼去了?他怎么不连这个家也一并抬了去!叫那贱人当家好了!”

    说着从业妈妈手里抽出腿来,气冲冲地直向院门去了。

    业妈妈在后连追不上,只得拼了命地推刚才的丫鬟:“先抄小道去给老爷回话,快,要快!”

    自己则强挣扎着起来,跟在夫人后头去了。

    夫人脚不点地,风一般冲进外书房,见前后帘拢掩映,四面花竹阴森,一声响动也不闻。

    几个小厮在门口守着,早是闻得信儿的,见夫人到了,忙上前打千请安,挤挤攘攘地不让她进去。

    “夫人息怒,老爷在里头睡午觉呢,夫人有话请一会再来!”

    夫人一人一掌,打得几个小厮滚得遍地都是,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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