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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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不奉陪- 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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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凤仪舒了口气,在宫娥的扶持下站了起来。

    沈雪恭恭敬敬福礼:“公主脸色不大好,还是回宫去吧,微服在外,人多嘴杂,于公主清誉不利。”

    简凤仪点点头:“好,这儿就交给你。本宫会记着你的好。”带着宫娥走了。

    乔曼玉见简凤仪看都不看她一眼,不由得心惊,急忙紧追而去。郑秀雅和孔淑宁看着沈雪手中寒光闪闪的匕首,更不敢留。赵青莲、赵秀莲和卫巧眉向沈雪行了礼,也匆匆离去。

    沈雪使刀尖托住钻地弹的下巴,挑了挑眉:“四方驿馆下的地道,是你挖的吧?”

    钻地弹惊骇地瞪大了眼,看沈雪如看恶魔,牙齿叩叩相击,豆大的汗水一滴又一滴顺着他的额角流下。

    沈雪拎起那个兜子,笑眯了眼:“真不少钱呢。”

    钻地弹哆嗦着说:“沈,沈五小姐,都,都给你,都给五小姐,小,小人……”

    沈雪呵呵一笑:“我爹说,我看见银子,两眼直冒绿光,算你知趣。见着你主子,知道怎么说吗?”

    钻地弹振作了一下,道:“小,小人听沈五小姐的吩咐。”

    “只跟你主子一人实话实说便可,传给别人知道,你就试试,是你会躲,还是我会找。”沈雪淡淡道,“钻地弹,你家主子待你不错嘛,送个名字给你。你在凤仪公主面前称草民,到了我这里却称小人,为何?”

    钻地弹呆了呆,刚要开口,猛听得外面“呯”的一声巨响,震得两耳发麻!

    ——————————。

 099 劫色

    ——————————。

    沈雪急忙推开窗户,伸长脖子往外看。

    离聚春和大约七八十米远,一辆高大奢华的马车轮毂断裂倾倒在路边,撞翻了三四家货摊。摊主又急又惊,扯住驾车的方脸车伕理论,紧随车后的两名护卫挥起马鞭劈头盖脑抽过去,惨叫迭起,摊主捂着鞭伤往后退,却又被散落在地的货物绊倒,嚎哭顿起,咒骂不止。两名带刀护卫更加恼怒,骂骂咧咧抡鞭子猛抽。路过的人皆侧目怒视,有胆大的喝斥一两句,随着人越围越多,喝斥声也越来越响。

    两个粉衣少女扑到翻倒的马车旁,乔曼玉躬着身从破裂变形的车厢里慢慢钻了出来,她头发蓬乱,脸色灰白,目光呆滞,看起来摔得不轻,受惊不小。粉衣少女踮着脚尖扶住她。似乎是车体的钉子钩住了衣服,随着乔曼玉往外探身直起腰,只听得裂帛之声频起!

    但见乔曼玉杏色的宫装随着一声“刺啦”绽破开来,露出里面的柠檬色丝质中衣,柠檬色的中裙随着一声“刺啦”撕去一大片,露出里面的白色内裤,白色的内裤随着一声“刺啦”裂成布片状,两条修长的、圆润的、白晳的、光洁的大腿,在破布中忽隐忽现。

    秋风飒飒起,破布飘飘,两条玉腿亮瞎了大街上川流不息的行人的眼!一个个的,停下了脚步,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屏住了呼吸,没察觉口水流到了衣襟上,留下一个一个深深浅浅的印痕!

    乔曼玉吓得呆了,脑子里一片空白。粉衣少女嘤嘤哭了起来,爬进车厢找出备用的外衣给乔曼玉裹上。主子如此受辱,她们的命是保不住了,只希望不连累家人,能死得痛快一点。

    简凤仪阴沉着脸先走一步,不知道乔曼玉的马车发生故障翻倒了,赵青莲跟在乔曼玉后面,将这一幕瞧得清清楚楚,心里叹了口气,乔妙玉和简凤歌滚被窝在前,乔曼玉在大街上露体在后。乔家姐妹俩名节不保,真可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这是踩着哪只老虎的尾巴了,被反咬得鲜血淋漓。

    赵青莲抖了两抖,安全第一,清白至上,万不可与镇北侯府的五小姐作对!

    赵青莲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将自己的马车让给失了魂的乔曼玉,与赵秀莲挤到一个车上。

    信王府的方脸车伕接过定国公府马车的缰绳,跳上驾座,一甩马鞭,吆喝一声,忽地鼻腔里痒痒。不由得揉揉鼻子,打了个大喷嚏。身后的人群中有嬉笑声传来,“醉仙楼新来的舞姬。扭扭舞跳得好极了”,“醉仙楼有个歌姬为城西的豪客唱了一曲蹦蹦戏”,“醉仙楼的头牌艳姬两个时辰要一百两银子”,……,方脸车伕晃了晃硕大的脑袋。左看右看,只看见路人交头接耳。诡笑不止,挥起马鞭抽了马屁股一鞭,马车辘辘,信王府的带刀护卫揉揉发痒的鼻子,也打了个喷嚏,跟着启动的马车小跑起来。

    马车里的乔曼玉用丝帕捂着嘴,忽而想长吁,忽儿想大笑,忽儿想痛哭,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但觉得自己的灵魂爆破了身躯飞向冥冥的太空,又恨不得身体霎时间化作尘埃,随风飘散,这心情是羞惭,是悲痛,还是愤恨,她自己也不明白。她不知道回到信王府之后,如何向简少华解释,禁足不算什么,但愿简少华看在三年夫妻情份上,不至厌弃了她。

    两个粉衣丫环面面相觑,安慰的话在舌尖滚动,想说又不敢说,只怕说了引得乔曼玉更加羞恼。

    马车驶不多久停了下来。粉衣丫环诧异地撩开车帘往外一看,一座朱檐碧瓦、雕梁画栋的高楼赫然入目,楼匾上三个金煌煌的大字“醉仙楼”。粉衣丫环羞喝一声“怎么能在这儿停车”,方脸车伕嘿嘿冷笑一声,一把掀翻粉衣丫环,伸出粗壮的胳膊,将乔曼玉拖了出来。乔曼玉又惊又怒,颤声喝道“反了你,敢对本妃无礼”,大声喊护卫,两个护卫气喘吁吁奔过来,一人扯住乔曼玉的一条胳膊将她架了起来。

    此时正是午后三刻,醉仙楼不在营业时间,大门紧闭,门口蹲着两个巨大的白石狮子。方脸车伕抬脚踹开朱红的大门,一脚踢开一个护卫,扛起乔曼玉径直往大厅里走。大厅里桌椅疏落有致,中央一个玲珑奇巧的四尺高台,四面垂纱,乃是美姬们琴箫歌舞的地方。方脸车伕扛着乔曼玉蹬蹬蹬迈上高台,将乔曼玉摔在高台的长毛红毯上。

    两个护卫怒喝一声,抽刀向方脸车伕砍去。方脸车伕耸腰拧臂,一掌快似一掌,突破刀光向两个护卫拍去。护卫刀光霍霍,有如水银泻地,两人同进同退,此呼彼应,奈何方脸车伕技高不止一筹,连环掌拍得护卫口吐鲜血,摔倒在高台下。

    两个粉衣丫环又哭又喊,腿都吓软了,瘫在地上挪不动一步。她们可清楚得很,这方脸车伕原是简少华的近前侍卫,自乔曼玉嫁入信王府后,为乔曼玉出行安全,简少华安排了来做乔曼玉的车伕,那身手不要太好,如带刀护卫那样的,十个八个也近不了他的身。

    醉仙楼的大门被踢,周围一些刚刚吃饱喝足又闲得长毛的少年郎,三两围过来,这是谁啊,脸盘够大的,胆子够肥的,敢踢醉仙楼的场子,不知道醉仙楼的主子是谁啊。少年郎忽然抚额,他们也不知醉仙楼的主子是谁,好似某个王府,又好似某个公府,不管哪个府,总之后台硬极了,没人敢在这儿闹事。今天可真是新鲜了!有热闹瞧,不瞧白不瞧!

    方脸车伕揪住往高台下跑的乔曼玉,一个耳光甩过去,骂道:“贱货,往日里你吆三喝四,动辄辱骂打罚,今天也让你尝尝被人踩在脚底的滋味!”

    乔曼玉惊恐地望着平日里腆脸摇尾如狗一般无比驯服的方脸车伕,此时两眼暴红,额上青筋突起,吓得魂飞魄散,颤着声音问出一句愚蠢的话:“你要干什么?”

    方脸车伕狞笑着,一巴掌狠狠扇在乔曼玉的脸上,乔曼玉一个踉跄倒在高台上,来不及反应,被方脸车伕揪着胸前的衣裳揪了起来,一双臂膀紧紧抱住了她,一片湿热的唇吻上被扇的脸颊。乔曼玉惊恐异常,本能地用力地推吻她的方脸车伕。方脸车伕又是一记耳光打来,打得极重,乔曼玉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不待她做任何动作,方脸车伕已将她搂入怀里,掐着她细嫩的胳膊,恶狠狠道:“贱货,挨打的滋味怎么样?”

    乔曼玉被打得晕头转向,脑子里零乱成一团乱麻,浑身颤抖,四肢发冷,心脏不着底的向下沉,瞪大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那张方方正正的脸,却什么也没看见。

    光影陆离,她看到那个叫梨姬的傻女,简少华说是捡回来的。傻傻的梨姬特别爱笑,笑容灿若流云,笑声琳琅似山泉,围着简少华满脸的崇拜,完全把他当成临界的天神。一个花好月圆的夜晚,简少华上了梨姬的床,傻傻的梨姬笑了一夜,笑得越来越欢快,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四个护卫爬上了梨姬的床,特别爱笑的梨姬哭了,哭得昏天黑地。于是,信王府里再也听不到她傻傻的笑声。

    方脸车伕紧紧搂着乔曼玉,舌尖在她肿涨的脸上滑过,喃喃道:“乔乔,你知道吗,我想你好久了,想着你就一宿一宿地睡不着,从你进信王府第一天,我就喜欢你,你和世子的大婚,我就在窗外的树上,世子让我做你的暗卫,我真高兴,天天可以看见你,世子和你好,我躲在树上瞧着,那个地方涨得疼,我就想着,这辈子哪怕和你好一回,也不算白活,可是你,从来没正眼瞧我一次,你个贱货,世子的本钱一点也比不上我,那些姐姐哪个不说我本钱大,乔乔,今儿让你也长个大见识……”

    乔曼玉被搂得喘不过气来,模模糊糊感觉到一只手沿着破碎内裤遮不住的大腿摸了上来,摸到了腰,在腰间狠掐了一把,来回揉了两揉,又往上摸,握住了圆峰。乔曼玉在过度的震惊和羞耻下,感到全身心都僵硬而麻木起来,除了眼睛越瞪越大,她吐不出一个字的音,做不出任何的反应,由着那唇齿在脸上又啃又咬,留下湿漉漉的粘液,由着那只手在胸前又抓又捏,将那团绵软挤成各种形状。

    方脸车伕单臂一搂,将乔曼玉悬起,一个屈膝,伏下腰身,把乔曼玉放倒在长毛红毯上。

    抱着臂围站在门外的少年郎们探着头往大厅里看,隔着薄纱看到高台上一男一女滚在一起,顿时暴出嘿嘿嗤笑,光天化日,乾坤朗朗,什么时候醉仙楼的客人这样猴急,什么时候醉仙楼的美姬这样放野,吁吁口哨声四起,啧啧嘻笑嘲弄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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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不好意思,兔子不太会写有肉的文,推来重来写了好几遍,先发上半部分吧。

 100 色之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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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曼玉一片空白的大脑里浮出乔妙玉的样子。乔妙玉出生的那年那月,父亲终于谋到了思谋已久的首辅阁老之位,入宫四年的姑母有了期盼已久的身孕,于是乔妙玉成为乔家的福星,三千宠爱集一身。乔阁老热爱权势但并不热衷于从龙之功,更无谋逆之心。乔曼玉嫁入信王府,简少华以皇后之尊许乔曼玉,以两个国公之爵许乔阁老嫡子,乔阁老渐渐动了心思,却也留了极大的回旋余地。简少华便对乔妙玉施放魅力,乔曼玉不得不一次又一次邀请乔妙玉到信王府来,年少天真的乔妙玉一头栽进温柔乡。

    乔妙玉成了家族的弃子,乔曼玉大大地松了口气,不必再担心乔妙玉抢了自己的尊荣,乔家势力将加快速度围聚到自己这里,她真心实意感激简凤歌。

    乔曼玉两眼瞪着醉仙楼大厅顶部的飞天彩绘,全身肌肉绷得僵直。她怎么也想不到,简少华给的她的车伕将她拉进了醉仙楼,当她是那些承欢男人身下吟哦的贱女子。她的双手被方脸车伕一只手按在头顶上,他的身体整个儿压在她的身上,令她呼吸艰难,她不得不张嘴吸气,竭力偏过头去避开那张臭不溜酸不拉的嘴巴。她知道,她的生命走到了尽头,所有的荣光都与她无关。

    僵硬麻木突然被打破,她感到自己的双脚被抓住,鞋袜被扯掉,有热哄哄湿乎乎的东西在脚心舔吮,一阵阵奇痒随着那舔吮从脚底传至小腿、大腿、下腹,抵到心上,她不由得发出咯咯的笑声,泪水不断涌出眼眶。心底又羞又愤又急,女子裸足极是矜贵,只有夫君才得瞧见,今天却被旁人握在手中咬在嘴里,挣也挣不脱!

    方脸车伕觉察了乔曼玉的异常,从她身上爬起来,回过头去,只见那两个护卫一人捧着乔曼玉的一只脚当作了美味佳肴。方脸车伕大怒,咆哮一声,一手抓一个。全力扔了出去。两个护卫撞上桌椅,余势不减,撞得大厅里桌倒椅翻。最后摔落青石地面,口吐鲜血,抽搐两下寂寂不动了。

    醉仙楼是个白天安静夜晚热闹的地方,此刻正是午后,这儿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婆婆妈妈都在酣睡之中。有睡得浅的人听得外面时不时传来怪声。嘟嘟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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